素裳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日的相遇,竟是为了让她给他姻缘红线两相牵的么?最初的相遇只是为了今日的重逢做这样的安排的么?原来,每一段蓦然回首的相遇都有各自的去处,谁也无法回到原地等候。将军府邸。“将军!”一身戎装的云墨溪疾步匆匆地进了将军府,一路小跑着进了高崇煊的书房。高崇煊此时正在看着广州城的地图,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似乎在思索什么。听得门外的那一声将军,脸上的神色一缓,看着风尘仆仆而归的云墨溪,眉头也舒展开来,朗声道:“小云,你快点进来吧,别在门外站着!”云墨溪嗯了一声,信步进了房间,放下了肩背上的包袱,长长地吁了口气。“怎么样,查得如何了?是不是和我们分析所想的一样!”高崇煊转身过来,一脸希冀地看着云墨溪。云墨溪点了点头道:“嗯,一切都如将军所料,江淮沿海一带确实常有东瀛人出没,有很多的走私盐贩都在贩卖禁盐。从广州出发到京城的那支商旅船果然是藏有大量的火药的,他们在渤海湾一带就停了下来,和东瀛过来的一支商船在进行交易。”“看来果然是没有错的,我们广州也有东瀛人的窝点。”高崇煊眉头微微一皱,目光渐渐幽冷起来。近日来,广州城里突然多出了一批行踪诡异的东瀛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而且高崇煊用来训练水师的一支船舰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海湾边上更是多了一些挖盐的商贩,他们大量的采集海盐,运往北方,收购海盐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东瀛人。高崇煊也曾率人前去查探了几次,可是那些东瀛人却有官府的凭印,他们进购海盐也是合情合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高崇煊总觉得这中间似乎有什么不妥。“对了,将军,我一路跟踪他们到渤海湾的时候,北边还下来了一支官船,他们自称是首相大人严嵩的下属,山东祁阳县的县令曾经盘查过那支商船,问他们为什么要进购这么多火药,却被那官船上的人给拦了下来,放他们顺利地通行了。没过几天,祁阳县的县令就突然被撤职了。可真是奇怪了!我在想,这帮东瀛人是不是和首相有着莫大的关联!”云墨溪眉头微敛,将他这一个月来在北边所遇到的事情都一一说与高崇煊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