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裳迟疑了一会，却没有想到婠婠竟然会扯到崇煊的头上去，她的本意是不需与尤玲玲他们一般见识和计较的，不过婠婠说得也没有错，她与崇煊不过是同住在屋檐之下的陌生人而已，他的世界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融入进去的。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又一个静谧的夜晚姗然而至，殷兰和周妈妈二人驻足在群芳楼外，看着络绎不绝的宾客进进出出，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头涌了起来。殷兰捏了捏手帕，重重地吁了口气，抬步跨进了群芳楼。广州城里的达官贵族此时此刻都在这里尽情地享受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周妈妈鄙夷地看了那些男人一眼，摇了摇头。殷兰扶着楼梯，徐步匆匆地步上了三楼，那里是顾清婉的闺房，她已经来过一次，自然还是熟悉认得的。正在二楼迎客的秦妈妈见得殷兰突然造访而来，脸色一变，讪讪地迎上前来，一脸讨好地道：“这，这不是高老夫人吗？您，您怎么上这里来了？您……”“我是来找你们的那位顾姑娘的，我有些话想和她谈谈，秦妈妈行个方便吧！”殷兰淡淡一笑，从袖袋里取出了一锭黄金出来，放到了秦妈妈的手里。秦妈妈眼前一亮，金灿灿的黄金她还是头一次见，却是让她欢喜不已。惊喜地哎呦了一声之后，脸色忽然变得尴尬起来：“真，真是不好意思啊，朱老夫人，清婉今儿个出去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的，您有什么事情要找她吗？我替你转告也是一样的！”“她，她出去了！去哪里了？”殷兰面色一变，有些惊诧地看着秦妈妈。“哎呀，这个嘛……”秦妈妈面露难色，嘿嘿地笑了笑，“我怎么好说了。夫人您呀就别问我了，清婉可是再三交代了不许让我说出她的行踪的，不然以后都不给我招揽生意了！”“这个，够了吗？可以说了吧！”殷兰又从袖袋里掏出了一锭黄金，便要送到秦妈妈的手里，秦妈妈却是摇了摇头，连同刚才给的那一锭黄金都退回了殷兰手中，苦楚地笑了笑：“高老夫人啊，我这群芳楼虽然做的是全广州城里女人最痛恨的生意，却也是男人最快活的生意。我虽然有些贪钱，可是有些原则还是不会变的。清婉是我的闺女，我是不会为了这点钱就出卖她的！恕我多言了，这感情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得好，您呀，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古人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夫人这又是何必了！您总不至于让将军也跟着你闹翻了吧！清婉虽然出身青楼，可是她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比一般的女人要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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