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锦衫少年喃喃地回答出了口。“知道了你还要拦我们,莫非你也是严嵩的走狗。”那人怒道。“我不明白你们,欺负一个弱质女流就算得了英雄好汉了么?你们以为,杀了一个朝阳郡主,劫持了一个朝阳郡主,鞑靼的这一门亲事就和不成了吗?你们太天真了,即使没有朝阳郡主,还会有别的郡主!”锦衫少年冷冷一笑。此言一出,众人眼中却是一片茫然,那人嘴上虽然还强词夺理着,可是已经明显地没有了底气:“不管怎么样,只要让这门亲事和不成,就是我们最大的目标了。我们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大明要向一个鞑子卑躬屈膝,这是对我们的侮辱。我们从鞑子手中抢回我们的江山,现在又去取悦他们,真真是一点气节也没有!”“可是没有气节的不是朝阳郡主,她也是受害人,你们东陵党难道就只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么?你们既然这么义薄云天,为什么不去刺杀严嵩那样的奸贼,你们口口声声为民请命,难道就是杀一个女人来满足你们东陵党的虚荣吗?更何况,朝阳郡主是雍王的女儿,雍王是个英雄人物,不知道有多受百姓爱戴,对付一个为天下百姓牺牲过那么多的王爷,这难道就是东陵党的自我标榜吗?”锦衫少年朗声喝道,一番斥责却是说得几个东陵党面上无光,惭愧万分。“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我们这样做根本于事无补。朝阳郡主也是受害人,她还是雍王的女儿,我们挟持她真的不应该,我们这样做,只会让天下百姓耻笑和反感。”当中一名东陵党人低下了头,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其余的东陵党亦是一脸的惭愧,双手抱拳道,“郡主,我等无礼了,冒犯之处还请见谅!”锦衫少年亦是微微一笑,退剑回鞘,回头看了轿子里的人一眼。轿子里的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传来一声低低地轻叹。“你们快走吧,待会锦衣卫追上来了就麻烦了!”锦衫少年双手抱胸,友好地笑了笑。四个东陵党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钦佩地看了那锦衫少年一眼,各自迅速地退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