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妃蹙眉望向王舒雅,似笑非笑地道,“二嫂好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二妹却是要好生琢磨琢磨!这些年,我竟是想不透何故我朱家的开源布厂会在京城一年不如一年,却是二嫂的娘家人在一手把持着,做着顺水人情了。我没事出宫走走,有时候就想起二叔来,他一个本份的老实人,开源布厂一直由他在京城打理,确是有条有理,怎么就会惹上勾结胡人这样的麻烦官司,要不是我在皇上面前求情,我怕是连我们本家也保不住!二嫂可知这当中的缘故?”“我……”王舒雅面色一阵难看,这事情她是知道的,京城那边布料生意却是她在经营插手,从旁协助二叔,每个月都会去一两次,但是因为路途的缘故,她也懒得跑了,二叔的为人她也是信得过的,索性便差了娘家的三弟在旁帮助二叔。她只知道二叔确实与胡人有染,要不是爹爹在皇上面前求情,只怕他们朱家在全国的布料生意也是保不住了,如今听玉妃口里说出来,好像这当中还有什么别的隐情。她的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很快便否决了。“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就痛快地说出来,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拐弯抹角。”王舒雅语气中已经显露不悦,出身官宦之家的她,自有一股傲气,朱玉蓉虽然是皇上的宠妃,但是她也不惧她,毕竟,当今的太后可是她的亲姑姑。“没有什么意思,妹妹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姐姐何苦心里去了!”玉妃浅浅一笑,将目光投向了别处。方才进院子的时候,朱玉妍已经把家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了,一如宫门深似海,原本以为回了家,她可以过几天清净日子,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茫茫人海,哪里才有她的安歇之处啊!“娘亲!”朱玉蓉淡淡地看了洛映红一眼,低低地唤道。“蓉儿啊!”洛映红轻轻一叹,哀怨地看了玉妃一眼,一边扫了扫隐忍不发的朱鸿烈,心里涌起一股瑟瑟的酸楚,她尽心尽力地持家,还不是为了这个男人么?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她感觉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道墙壁,自从那个女人留下一封信走了之后,他们夫妻就再也没有敞开过心房诉说心事。虽然他们睡着同一张床,可是做的却是各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