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没有?玉容也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有什么不对。你弟弟是什么样的人,在京城可是花名在外的。当年他和金国女奴的事情,可是人人都知道的。玉容也不会信口雌黄,随便乱说的。玉容能够回家一趟,你为什么要无风起浪,嫌家里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朱清龙腾起身来,一脸寒气地看着王舒雅,声音也如雷霆一般响亮。王舒雅懵懵地看着他,心里忽然一阵压抑般的难受,向来疼她宠她的丈夫今天第一次这么粗声大气地和自己说话,第一次给她脸色看。“是啊是啊,你们朱家发生这么多事情全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嫁进你们朱家,我们王家,没有一个是好人,全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奸人,你满意了吧!”王舒雅悲天一声痛呼,啊地一声尖叫,提起桌子上的一只古玉花瓶向地上摔了下去,啪地脆响,和着悲天的痛呼,划过清寂的夜,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刺骨荒凉。朱清龙看着跑进内房的王舒雅,嘴里想说些什么,却犹豫着低下了头。夫妻四年,他觉得自己离王舒雅越来越远,有时候他都没有办法去了解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当初的一见钟情,海枯石烂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生活的琐碎,一点一点失去了精致的细腻柔情。朱家蛰伏已久的风波随着小乔身份的揭穿,一波接一波地荡漾开来。这一场风暴,又将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什么样的震荡了?长街的夜,越发的冗长。彻夜的风,吹落在永巷的每一个角落,呼呼如美人的哀怨啼哭。连着两日,朱家都沉浸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里。布场的生意一直都是朱清龙和朱清朗兄弟二人在打理,王舒雅负责生意的洽谈和雇工的管理,和清龙闹了矛盾之后,索性便一直呆在房间里,懒得去管事了。这两天下来,却是损失了几笔生意,而山城那边的染料也开始出现了问题,却是将兄弟二人忙了个半死不活,中午都没有功夫回来吃饭了。下午的时候,朱清寒辞别了小乔,去了荣湾的开源铺业收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