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爷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皇上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我们还是没有查出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更加让皇上不高兴的!”锦衣少年的脸上隐现出一丝担忧,神情肃穆起来。“凌天,今天晚上要麻烦你去朱府走一趟了!”元丰意味深长地看了锦衣少年一眼,凌天会意地点了点头,眸子里的寒光又凝重了一些,提了乌金软剑,退出了房间。刘公公淡淡地瞥了凌天一眼,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了。元丰释然地吁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的那一丛开得正旺的粉色芙蓉,妖娆美艳,为这凄凉的秋日平添了几分生气。那个深闺宅院里的女子,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小乔,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美丽的放手,在身后默默地祝福你。假若有一天你累了,倦了,我的怀抱还是你避难的港湾,你只要知道,任何时候我都不会遗弃你的。小乔,为了你,我可以与天下为敌。元丰若有所思地吁了口气,摇了摇手中的檀木香扇,目光凝重地看着那一丛芙蓉,喃喃地念了起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夜半,寒霜露重,冷冷的夜风瑟瑟地划过朱府,落叶一片一片悠然而落,堆了一层又一层。“后天就是娘的寿辰了,爹你真打算就这样在客房过一辈子,老死也不和娘往来了么?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的仇呢?你和娘都二十多年的恩情了,何必要闹得这么僵了!这个样子,全家人都不好过,尤其是三弟他们!”朱玉蓉喝了口龙井,幽幽地吐了口气,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朱鸿烈。在她的印象里,爹爹是个不爱言语的人,同娘的能言善道比起来,爹好像是一个被架空的人,行使着做丈夫的责任。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他和娘平淡得不像夫妻,只是一对同床共枕的陌生人。家里的事情从来都是娘在管着,爹爹只顾忙着他布场的生意,从来就不过问家事。唯独那一年,娘因为自己和虞允文之间的事情要把她送进宫里,爹爹第一次在娘面前发了大脾气,死活都不肯让她进宫,若非娘以死相要挟,如今的自己,只怕也是另一番境地了,至少,要比现在的玉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