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东哥,别挂,我还有事沒说完呢。”刘中书一听唐振东要挂电话,急忙拦住,“好,你有事赶紧说,我一会真有事,要去抓鬼去。”“抓鬼,真的假的,我也想跟你去玩。”刘中书非常崇拜唐振东,就爱跟着唐振东玩,“当然真的,好了,说说你有什么事。”“刚刚说到我拉屎还沒说完,我不是刚好拉到了裤子上吗,我寻思有同事在车上,太丢人,所以我就把裤子脱了下來,准备到前面一个水湾去细细,然后谎称告诉他们自己不小心掉沟里了,东哥,你别笑,你先别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唐振东听刘中书说到自己拉屎拉裤子上的时候,就忍不住笑,刚刚刘中书第一次说的时候,他以为刘中书在跟自己讲笑话,不过这次刘中书煞有介事的说,他就知道刘中书不是跟自己开玩笑,而是真的拉裤子上了,“你都多大了,还拉裤子,小啊你。”唐振东跟刘中书很熟,忍不住数落道,“憋不住了,还沒脱裤子,那屎就喷了出來。”刘中书说的不厌其详,唐振东赶紧打断,“得得得,我还沒吃早饭,具体情况等哪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再说,沒事,我挂了啊。”“东哥,别挂,我正事还沒说呢。”刘中书一听唐振东又要挂电话,有点急了,“那就赶紧说正事,别老是扯那些沒用的。”“东哥,是这么回事,我不是洗裤子吗,我洗裤子的那个水湾,在一瞬间,水全部沒了,如果不是我当时在场,那我指定不会相信,但是这是活生生发生在我眼前,这一大湾水,就像做梦一样,突然就蒸发了。”“说重点。”“哦,好,这湾水突然沒了之后,水底留下一条深深的裂缝,我往下一看,就是个黑洞,什么都看不到,我想让东哥你跟我一块去看看,老一辈就说咱们这个地方是个宝地,是鲁国的封地,说不定这里地底下有宝贝,如果是那个国君的墓葬,那咱们就发财了。”唐振东一晒,“哼,你想什么美事,随便拉个肚子,就能拉出个古墓,你是看鬼吹灯看多了吧。”“东哥,我,我确实感觉那个小山有点诡异。”“好,等我忙完这边事,咱们找个时候一起去看看。”“好,那我先上班了,东哥。”挂了电话,唐振东摇摇头,这小子怎么净想好事,还古墓呢,唐振东首先给周海媚打了个电话,询问下了她买房子时候的情况,“这个小区,距离管委很近,位于开发区的中心地段,房子卖的不错,据说很早就售完了,不过这是我父母给我挑的房子,我还真不知道具体情况。”“既然房子卖的不错,那为什么晚上这两栋楼亮灯的非常少,小区也几乎是一片漆黑。”“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跟那个东西有关,对了,你这两天住哪里遇到那个东西了吗。”周海媚不敢直接说鬼,而是用那个东西代替,“恩,昨晚有幸遇到了一个,不过它好像并不伤人。”唐振东的话轻描淡写,但是停在周海媚耳朵里,她仿佛又想起了自己两天前那个晚上遇到的那张恐怖面孔,“你沒事吧。”“沒事,我还打了它一拳,不过不确定打沒打着。”唐振东的那拳,他可以确信直接打在那女鬼的身上,但是他也一样可以确信,那女鬼是啥事沒有,“对了,就是你这个小区的地方,你听说过有什么传言沒。”唐振东突然想起那女鬼表情的含义,“沒有啊,我很少回來,那天还是我第一次去住呢。”“那行,我先打听下吧。”“那我跟你一起去。”唐振东是帮自己处理问題,周海媚正好闲着也沒事,所以她就主动请缨,跟唐振东一起,“你要是有事,你就忙。”“我也在家宅着呢,啥事沒有。”“那好,我去接你。”周海媚说了地址,唐振东正好距离她不远,就接上周海媚,一起回到天地景园小区,天地景园小区紧邻开发区管委的天地广场,天地广场是开发区政府广场,位于管委门前,整个广场非常大,“走,咱们去天地广场坐坐,那里可能有锻炼的老人,他们或许会知道点什么。”唐振东的提议是他经过深思的,开发区管委肯定是建立的挺早,而天地景园小区虽然建成时间不算太长,但是这块地肯定是早就规划整平过了的,开发区的这些外地人,肯定不知道开发区管委设立前这一片的事情,要问,只能去找老人问,连问了三人,都是摇头不知,开发区这里就是外來人口多,开发区设立二十多年來,引进了无数企业,当然这些企业的大部分员工都是外來打工的,打工的多了,有很多家人也一起接了來,所以本地的坐地户就相对少了,再加上就算是本地的年轻人,他们哪里知道天地广场设立前的事情,毕竟都有二十多年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问到第四个老人的时候,老人说了这个地方的历史,这个地方原來叫西村,在天地广场周围这一片是西村的坟地,不过那时候改革开放大于一切,海城经济开发区属于省级开发区,受省里的直接领导,开发区的规划面积很大,因为要给招商引资腾地方,村民都被搬迁,当然是以楼房换平房,而西村的这片坟地自然不可能留着,哪个开发区也不可能在中心位置上留一片坟地,这还怎么招商引资,迁坟,这可不是小事,跟搬家还不一样,这是搬祖宗的家,自然有很多村民不愿意,不过那个时候的P民根本沒法跟政府相抗衡,跟政府抗争的很多人进了监狱,当然也有不少人被释放,不过也有不少就永远的进了坟地,气死了,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虽然搬走了一些坟墓,但是有很多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坐地户,也沒地方迁,有不少人都在观望,开发区管委就单方面下了个限期迁坟的文件,到了那天就强行平了那些不愿意搬走的坟地,致使有不少沒來及迁走祖坟的坟地被平,那段时间,有不少村民沒事就坐在政府门前示威,向政府讨说法,不过政府能给他们什么说法,无非就是大棒而已,不服,那就关你进去十天半个月,看你服不服,那时候是改革开放,是经济挂帅的时代,给他们挂的罪名就是阻挡经济建设的脚步,拖经济建设的后腿,时间长了,很多人也认识到,不能让躺着的人连累了还站着的人,大家也都慢慢想开了,不再去政府门前示威了,事情这就告一段落了,“大爷,听您的意思,您就是西村人。”“恩,我是。”“那大爷听沒听说过天地景园小区这里的古怪。”“能沒听说过吗,其实不光是天地景园,后面的颐景园小区也是一样,这也就是很多人在这里买了房子,却不敢來住的原因,很多人被扰了栖息的地方,他们能沒有怨气吗。”“感情这里都闹鬼啊。”周海媚大惊,怪不得她父母把房子买在了这里,这里即是开发区的中心,地角好的就不说了,而且这是二老比较了不少楼盘后,才选中的这里,老人点点头,“是啊,平时白天还好,一到晚上,这里简直就是鬼气森森,尤其到了七月十五那天,沒出去烧纸的,基本能被吓个半死。”“那烧烧纸就沒事了。”“烧纸只能说你心里记挂着它们,对它们有敬意,他们就來骚扰的少,鬼也是通人性的。”老人的介绍,也颠覆了唐振东的认知,唐振东虽然跟着师父徐卓学了八年的风水相法,但是却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他沒亲眼见过的东西,就是说破天,他也不会相信,而且他的师父徐卓也根本沒跟他说过鬼神这方面的事,唐振东在心中也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是昨晚,唐振东亲眼见到了,这个里程碑式的鬼魂,极大的完善了唐振东的认知,原來这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神的,“其实西村这边的人都知道这一带闹鬼,不过本地人都习以为常了,只有外地人害怕,而且还怕的要命,开发区管委其实也都知道这一带的晦气,他们也找专门的人看过,而且还请大师过來做过法事,但是沒什么用处,也许白天可以说是庄严的国徽震慑了群鬼,但是晚上,鬼魂们还是成群结队的出來。”老人的语气里有种看破事情的感慨,虽然说着奇诡的鬼怪,但是却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仿佛他不是经历者,只是一个诉说者而已,“那大爷,这里就沒有别的办法克制这些鬼魂了吗。”周海媚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題,因为她买的房子就在这里,“哎,如果要是有办法,天地景园小区这两栋高层也不至于才住了才十户八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