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老爷子今天受了惊吓,再加上人老了,精力也不济,所以早早的就去休息去了,孟如海捡着一个机会靠近唐振东,跟他说,“小子,你真行。”孟如海的意思是你真行,竟然忽悠的老爷子把刚建成沒几年的大楼给拆了,这种忽悠人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具备的,唐振东摇摇头,示意自己只是实话实说,不过唐振东的摇头看在孟如海的眼里却成了:区区小事,不值一提,晚上九点多钟,孟如花也拒绝了大哥孟如江留在山寨过夜的请求,跟丈夫,女儿一起回了家,当然还是由唐振东开车,回到市府小区二号楼,已经是十点钟了,唐振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推演这两颗烟屁股和弹壳的命理,命理推演其实是个复杂至极的过程,必须用该人沾染过其生命气息的物件來进行推演,不过这人的命理奇怪至极,唐振东能推演出这人命理中包含的丝丝危险气息,很显然这是一个经常行走在生死边缘的杀手应该具有的,不过,任凭唐振东如何推演,这人的命理也是晦涩不明,根据唐振东的推测,这人应该是远遁了,超出了他的推演范围了,通过这件事,唐振东又长了一个经验,那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过年以后,那些可能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唐振东决定一一拔除,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就带着于清影开车回了家,农村,正月里的初四正好是走亲戚的日子,唐振东家里的亲戚就是爷爷和叔伯一家,“阿姨过年好,叔叔不在家吗。”于清影见了唐母荣维维赶紧点头问好,“小影來了,快进來坐。”荣维维显然很喜欢于清影,见到于清影來,就牵起于清影手,嘘寒问暖,半天才反应过來,找儿子唐振东还有事,“振东,你回來的正好,今天你大伯请客,让我们都过去,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走。”荣维维不说什么事都听唐振东的,起码也是很多事都尊重他的意见,“妈,我爸呢。”“他先去了,你大伯说让他帮忙劈点木头,中午还做饭。”“妈,他请客怎么还得咱去干活,那个谁,二伯和小叔他们都去干活了吗。”唐振东一脸的不忿,这简直就是欺负人嘛,“都是兄弟,沒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我去把我爸叫回來,咱家也有客人,凭什么帮他去干活。”唐振东说着就甩门而去,等他到了大伯家一看,大伯一家人还有爷爷都坐在炕头上暖和,就自己父亲一个人在院子里甩开膀子劈木头,“爸,家里來客人了,我妈让你回去。”唐振东不由分说,扯起唐文志就往家里去,“这个,我还沒劈完。”“不劈了,让炕头上坐着的那些闲人劈吧,咱回家。”唐振东最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家人,即使是自己的大伯,那也不行,还沒走到门口,他大伯就从屋里追了出來,“老三,进來喝杯水,你干什么去,这还有一堆木头呢。”“你自己劈吧,家里來客人了,沒工夫劈了。”唐振东头也不回,拉着唐文志回家,“爸,大伯这是欺负人,你知道不知道,以后这样的活,咱千万别去干,他们一家都闲着沒事干,却让你在外面劈木头,都是什么东西。”唐文志又何尝不知道呢,不过儿子入狱这八年,自己在村里受的白眼还少吗,虽然自己这几个兄弟爱占小便宜,经常欺负自己,让自己多干活,但是兄弟毕竟是兄弟,要是有事还是得靠兄弟,“东子,对了,咱家谁來了。”“你未來的儿媳妇來了,这还不是客人吗。”唐文志终于笑了,“是,是,当然是客人。”唐文志最盼望的就是儿子娶媳妇,尽早抱上孙子,“东子,你和月婵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大过年的不回家,就在咱家过年。”“爸,我不是跟你说了,这是我同事,是我的助理,家太远,回不去了,所以我就带回來过年。”“东子,你也别骗爸,爸这么大年纪,但是人不傻,我能看的出來月婵姑娘对你有意思,你准备怎么对人家。”唐振东听到父亲的话,不禁有些气急,对我有意思,当然对我有意思,她对我太有意思了,把自己养的巨毒金蚕盅都放进我的体内,你儿子差点就一命呜呼,这样的女人对你儿子有意思,你说你儿子敢要吗,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只要是真心喜欢,那明知道眼前的是毒酒,唐振东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但是自己喜欢的人是于清影,除了她之外,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爸,你这话还是留到你儿媳妇面前,问她去吧。”“你个臭小子,给我回來。”唐振东一直是唐文志的骄傲,从小学到中学,儿子不光学习好,村里所有的家长都以他为正能量的榜样,而且各个方面都均衡发展,曾经唐振东小学的体育老师就说,如果不是唐振东学习太好,那他有信心把唐振东培养出奥运冠军,唐振东的身体素质,好的让所有人惊诧,虽然儿子劳改八年回來,但是唐文志仍旧以唐振东为自己的骄傲,别的不说,就说现在跟唐振东一般大小的这些小子,谁能开着车回來过年,而且还给自己捎回來这么多一瓶上千块钱的好酒,最关键的是,好像这小子真是泡到是市长家的千金,不过唐文志对于清影的身份一直是存在着怀疑的,唐文志回到家,接受了于清影的问好,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坐在屋里闲聊,当然,主要还是荣维维拉着于清影的手聊,旁边徐月婵也乖巧的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自从到了唐振东家之后,徐月婵对于人情世故方面的进步特别大,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唐振东,但是她心中也有些后悔把金蚕盅种入了唐振东体内,她虽然也有心为唐振东取出金蚕盅,但是无奈,时间太长了,金蚕盅只能克制,无法取出了,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唐振东一直沒发病,但是她知道,金蚕还安静的蛰伏在唐振东体内,这枚金蚕是徐月婵用精血饲养之物,跟她心血想通,所以,徐月婵能感受到金蚕依旧活着,徐月婵自觉对不起唐振东,再加上她这一个多月学到了一个道理:爱并不是私自占有,而是无偿给予,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虽然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是对于生活在苗寨的徐月婵來说,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要想彻底转变她的思想,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徐月婵宁愿默默守在唐振东身边,默默的看着自己爱的人,这就够了,在唐振东家呆的这几天,徐月婵真的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而且唐母对她也特好,虽然自己并不是她的儿媳妇,但是她却拿自己比儿媳妇还好,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女儿,徐月婵从记事起,自己就跟师父一起呆在九洞山,她从來沒体会到母亲的感觉,但是在唐家,她真的体会到母爱的感觉了,几人聊着聊着,唐家老二唐文学來了,“老三,今天大哥请客,你怎么不去呢,咱爹特意让我來叫你们都过去。”唐文学算是唐家四兄弟当中跟唐文志走的最近了的,他來叫唐文志,唐文志真的不好意思说不去,“二伯,今天我们家也有客人,我对象來了,你回去告诉我爷爷,就说我们沒空过去。”唐振东知道父亲的性格,不会拒绝,所以他接过话茬,主动的帮父亲拒绝了二伯唐文学,“振东啊,这就是你对象吗,一起过去,一起过去,正好带给你爷爷看看。”唐文学看到徐月婵的美丽,有些不敢看的样子,这时,于清影从里屋出來,她刚换了件衣服,准备帮唐母下厨,“这个,这个。”唐文学指着于清影说不出來话,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这到底哪个是唐振东对象,唐文学分不出來,唐振东拉过于清影,“这是我对象。”然后又指着徐月婵,“这是我同事。”也不管唐文学明白不明白,反正唐振东是介绍完了,明白不明白是他的事,“老三,你看,这个,咱爹让我叫你们一家都过去,你要是不去,我这回去沒法交差啊。”唐文学听说过唐振东回來后的盛气凌人,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并不好数说话,所以他转向唐文志,因为他知道三弟唐文志好说话,“二哥,你看我家新媳妇上门,这也不方便啊。”“沒什么不方便的,带她认识认识咱们家的人,不正说明咱们家对她的重视吗,去吧,去吧。”“好吧。”唐文志算是答应了,唐振东看父亲已经答应了下來,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因为唐振东为人至孝,孝顺孝顺,孝敬老人就要顺着他來,这才叫孝顺,唐振东看向于清影,用眼神问她有沒有什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