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唐振东只是感觉出这刀中的煞气,他把刀在空中虚劈几下,才仔细端量这把刀,刀身上靠近刀把的地方,有两个古篆字:犬神,原本以唐振东的水平,想认识这两个古篆的确有相当的难度,但是一來犬神这两个字简单,二來,唐振东对这两个并不陌生,实际上唐振东只认识第一个犬字,后面那个神是连猜带蒙,猜出來的,唐振东忘了谁跟自己说过,上古三大邪刃:尨牙,虎翼,犬神,对,好像是李如玉跟自己说过,所以,唐振东就记住了三个名字:尨牙,虎翼,犬神,而且这上古三大邪刃,都并称在十大名刀之中,这难道真是上古三大邪刃之一的犬神,唐振东也不敢确定,唐振东解开这捆绑犬神的字画轴,犬神马上给唐振东一种脱缰野马的感觉,仿佛一条挣脱了绳子的狗,要择人而嗜,刚刚用字画捆在一起时候,却沒有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唐振东突然醒悟过來,原來这字画跟犬神捆绑在一起并不是莫家兄弟为了携带方便,而是他们取出这东西的时候,本身就是这样的形式,用字画跟这上古邪刃互相中和,妙啊,高啊,看來,欧阳飞雪的父亲欧阳蝉能在盗墓一道中站稳脚跟,看來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最起码也是精通风水之道,懂得用书画中的文圣之气去化解犬神中的煞气,古人都说:文武双全,这文要跟武配合起來,才够完美,字画中的文圣气正应了文武中的文,而犬神中的煞气正应了文武中的武,二者相得益彰,“这刀和画我留着了。”唐振东不是个迂腐之人,既然他确实喜欢这刀,而又想通了其中关节,他也就大大方方的把刀留下了,当然那用來化解犬神煞气的字画,也被他一并留下了,用欧阳飞雪的话说,反正这东西以后都是要交给共产党的不知道哪个贪官手里,还不如自己留着,齐娇也挑了块玉佩,高高兴兴的挂在腰上,欧阳飞雪见唐振东和齐娇都挑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她这才打了110报警电话,她对这些古董沒有丝毫的兴趣,甚至可以说,她非常讨厌这些东西,在欧阳飞雪的心中,自己母亲就是被父亲这损阴德的做法而害的韶华之年早逝,警车接到报案,终于在三十分钟后姗姗來迟,这都下半夜三点多了,正是人最困的时候,警察也是人,也会犯困,对于一些案件,也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才会出警,当然白天,他们是不敢这么做的,因为白天有监察监督,不过也正好有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唐振东才有时间把这犬神和字画,让司机小张先过來拿走,于振华的司机小张是个本分人,忠厚老实,而且又是在政府给市长开车,这种工作可不容易找,能给司机开车的人,那都需要极大的机缘,而且在市长外调前,都会提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司机给安排好,政府正式公务员是脱不了的,如果个人能力不错的话,甚至是县科级干部也是有可能的,唐振东跟于振华的关系司机小张是最清楚的,所以,唐振东对小张极其信任,而小张是部队出身,听到唐振东让自己來接东西,他起床后连脸都沒洗,从**直接回复工作状态,在警察來前,把唐振东的这一包东西给接了回來,当然,唐振东留在那里,一直到警察到來,当然警察來的过程也是一波三折,原本警察以为沒多大的事,但是來后一了解情况,竟然发现这是一起特大案件,于是打电话回去请求支援,连市局刑警大队都到了,唐振东也在这里陪着,一直等到警察询问完笔录,拉走莫氏五兄弟,最后把那些宝贝也都贴上标签,作为物证一并带走后,唐振东才得以喘口气,当然,警察本來也想把欧阳飞雪作为主要证人,也带回去协助调查的,但是当齐娇亮明了身份,警察们的态度立马急转直下,“希望欧阳小姐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省城,因为我们有可能需要您配合我们调查取证。”警察们直接把必须改成了希望,一个必须,一个希望,那差的就太大了,直到唐振东把齐娇和欧阳飞雪送回欧阳飞雪家,他才得以返回宾馆,此时已经是将近六点了,天色也是蒙蒙亮了,唐振东和衣在面朝正南,打了一个小时的坐,起來后神采奕奕,唐振东是被司机小张回來给打断的打坐,因为他刚回來时间不长,司机小张就接到电话,让他去接海城捎过來的东西,其实就是建设局刘局给操持的那把龙泉剑,小张回來后,把唐振东让他取回的东西递给唐振东,唐振东顺手接过,他根本就连看都沒看,就随手丢在茶几上,七点半,于振华过來让两人一起下去吃点早餐,然后收拾下好去齐书记家拜访,于振华拿起刘一水给准备的龙泉钦光剑看了一下,刚柔并济,钢口锋利,发出一阵寒光,给人一种能吹毛断发的感觉,“好剑。”于振华不懂剑,但是他毕竟有眼光,能看出这把剑卖相的不凡,他把剑递给唐振东,“振东,你看这把剑怎么样。”唐振东噌的一下拔出剑,随手向斜下方向一刺,龙泉钦光剑发出一阵嗡嗡的鸣叫,历时一分钟不绝,给于振华和司机小张看的啧啧称奇,真劲灌注在剑身,最后凝聚于剑尖,气催的剑尖以极高的频率震动,由于唐振东的气劲强,震动的衰减极慢,所以这剑声才能持续一分钟,于振华是知道唐振东有如此多的本事,他并沒有怎么稀奇,他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布包,顺口问道,“这是什么。”其实于振华是想问,这是不是刘一水一起捎过來,如果这把剑不合适,是不是还有的挑选,不过这个包装也太差了,那破布葬的就好像老太太的裹脚布,黑不溜秋,和字画捆成一捆的犬神,被唐振东随手找了个破布袋装着,本身并不起眼,于振华怎么会对这么个破布包着的东西感兴趣,“这是我一个朋友给的。”于振华“哦”的一声,也沒继续问,“走,咱们收拾下,去吃点饭,一会好去拜访齐书记,九点咱们准时到齐书记家。”对于于振华这样的人來说,要拜访什么人,要谈什么事,他心中早就有最适合的计划,拜访什么人,几点去最合适,是吃饭好,还是不吃饭好,谈事要用什么样的语气等等,于振华这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做的非常好,九点去,既不怕人家还沒起床,有尴尬,也不怕上午做的时间太长,人家不愿意接待,临近中午的时候,即使人家不愿意留下吃饭,那走也不失礼,毕竟都坐了那么长时间了,当然留下吃饭的,那都需要极好的关系,一般的关系,领导既然让留下吃饭也只是客套而已,早晨九点整,小张开的车,正好赶到齐仁达家门口,“小张,你就在车上等着吧,困了就睡一会。”“好的,于市长。”“振东,咱们走。”表面上看起來是于振华领着唐振东去拜访齐书记,但是实际上于振华清楚的很,自己能拜访齐书记,那都是托了唐振东的福,沾了他的光,当保姆给唐振东和于振华打开门的时候,齐仁达在院子里正转着圈,打着八卦掌,本來什么事都不能打断齐仁达打拳,但是齐仁达一见唐振东來了,马上收招站立,把散落在身周的气回归丹田,内家拳重在养气,把气养住,就好比身体里拴住了一头猛兽,在需要咬人的时候,才能放出來咬人,内家拳行拳完后,一定要把气收归丹田,这样才能让功力稳步增加,“小唐,來啦,过來坐,我昨天晚上听小高说你就是黄河大桥的救人英雄,哈哈,沒想到,完全沒想到。”齐仁达第一次见唐振东的时候,的确沒注意唐振东是黄河大桥塌桥的救人英雄,齐仁达脑子里需要装的事太多,而且昨天见面时候秘书高飞报告工作的时候说的是:于振华來访,所以齐仁达压根就沒往那地方想,“呵呵,凑巧,凑巧。”唐振东本來想低调的,把说话的机会尽量留给自己老丈人,让老丈人多跟齐仁达沟通下,不过來了后,齐仁达的目标就是自己,两人寒暄了一会,于振华才得以瞅空递上自己这把龙泉宝剑,“齐书记,恰巧前段时间去南方考察,买了把剑,一直沒找到当得起这剑的英雄,昨天听闻您喜欢功夫,我就把这剑带來了,不知您喜欢不喜欢。”齐仁达接过于振华递过來的宝剑,用手弹了下钦光剑的剑脊,钦光剑发出一阵“呛啷”的低鸣,“这把龙泉钦光剑乃是铸剑大师周正武的作品,恩,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