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艘快艇上的人就放了两枪,就逼停了一艘小型货船,行驶在湄公河的小型货轮一般都不大,船员也不多,倒是适应内河航船的特点,发出枪声的是一艘快艇,快艇上有两人斜身手把着把手,身体探出了快艇外,一人手拿手枪,一人手拿一把AK,快艇正围绕着这艘小型的货船打转,“遇到劫匪了。”达恩小声对唐振东道,“哦,沒事,咱们走咱们的,他们不会來劫持咱们这个小船的。”唐振东宽慰达恩,“但愿如此吧。”达恩并不乐观,虽然在湄公河流域有劫匪,但是那一般都是在上游,也就是缅甸金三角一带盘旋的毒枭武装,出來捞点外快,但是在这航运稍微发达的湄公河下游,基本上不见劫匪,不过这个也不能说死,只是很少而已,不过那是前些年,这些年,有些亡命徒在湄公河上游捞不到什么钱了,就把触手捞到了现在航运比较发达的湄公河下游,不过达恩是个穷渔民,本身沒什么钱,而鱼在这洞里萨湖里又有的是,所以,达恩尽管遇到过两次劫匪,但是却毫发无损,就连船上的鱼也毫无损失,达恩这么一说,唐振东这才明白为什么达恩在听到枪声后的反应为何那么迅速,原來是经历过呀,“咱们不跟他们接触,远远绕过去。”“好。”达恩摇着船,从这伙海盗比较远的地方远远的绕了开去,不过谁知道达恩的算盘落空了,那艘快艇上的人分了七八人上了货船后,那快艇就朝唐振东和达恩的渔船而來,达恩在划船,他沒有唐振东看的清楚,唐振东的视力好,即使在这只有月光的湖面上,唐振东也看的清楚分明,快艇上的探照灯明晃晃的很是吓人,先前灯光沒照过來的时候,达恩还不惊慌,此时一见快艇驶來,他马上停止了划船,举起了双手,达恩的举动是很聪明的,因为这里的劫匪虽说也欺负老弱,但是却最恨负隅顽抗的人,遇到这种人,劫匪只有一招,杀无赦,快艇到了近前,唐振东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却可以猜出话中的意思,劫匪问达恩是干什么的,达恩回答是渔民,劫匪当然能看出渔船跟货船的区别,尤其是见达恩是这么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也知道他沒什么钱,一挥手,就让达恩赶紧滚蛋,达恩见劫匪挥手让自己走,马上给了唐振东一个眼神,示意我们可以走了,“突突突。”达恩刚准备摇船,从匪徒的快艇上就传來一阵AK步枪特有的突突声,“慢着,他是谁。”从船舱里出來的一个匪徒,用手指指着唐振东问道,“他是我一个朋友。”“朋友,呵呵,是北边來的朋友吧,中国人。”达恩一点头,“恩。”“哈哈,好,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中国人,给我带走,都带走。”为首的匪徒嚷道,唐振东和达恩就被一个匪徒用枪指着,带上了快艇,上述的对话还是达恩小心的跟唐振东说的,他让唐振东小心点,这个为首的匪徒最恨的就是中国人,唐振东对达恩点点头,意思是明白,其实唐振东要对付这两三个匪徒是沒问題,他也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但是由于匪徒手里的是这种大威力的AK突击步枪,他不能保证达恩不受伤,自己让达恩來,已经是麻烦他不少了,如果再连累的他受伤,唐振东心里过意不去,唐振东和达恩乘坐匪徒的快艇,很快的就靠近了刚刚匪徒劫掠的那艘小型货轮上,唐振东惊奇的发现,这艘小火轮竟然是中国籍货轮,本來唐振东的计划是在登船的一霎那,自己趁着匪徒最松懈的时候下手,先解决掉那个手持AK47的,然后那两个持手枪的,危险性就少了很多,以唐振东的功夫和速度,在解决掉那个手持突击步枪的人后,剩下的这两个手枪手,他最多能让这两个人开一枪,唐振东赌的是这两个人并沒有自己料想中的反应速度,即使他们反应快,唐振东也可以赌他们在混乱中枪法无法达到百步穿杨的水平,不过唐振东在见到了这艘中国籍货轮被劫持之后,他的主意稍稍改变了下,他准备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唐振东和达恩被带上了货轮,跟他们一起的还有货轮上的十几个中国籍船员,这个货轮是拉散货的货轮,劫匪留下了两人看守被俘的这些船员,大部分的匪徒都在船舱清点货物,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顺便给这艘货轮咕咕价,看看索要多少赎金合适,唐振东和达恩还有这些中国籍船员,都抱头蹲在一起,“你们是中国人。”唐振东在他旁边一个中国人耳边轻声问道,那人听到唐振东的话,根本就沒搭理唐振东,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在想别的事,反正是沒搭理唐振东,不过这人虽然沒搭理唐振东,但是这人旁边的一个青年听到唐振东的话,接过话茬,“是啊,我们都是中国籍船员,对了,你也是中国人。”唐振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这个青年跟唐振东的年岁差不多,在异国他乡遇到老乡,可惜是在被劫持的情况下,青年只是把险恶的情况跟唐振东简略说了,原來这艘船是隶属于南洋海运集团的,他们正运送货物运往泰国,途径洞里萨湖,就被快艇上的劫匪劫持了,根据这个青年的说法,自己等人凶多吉少,因为这艘快艇上的人是大毒枭糯康的手下,“糯康是谁。”这个青年看唐振东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火星來客,“糯康你都不知道,糯康是湄公河惨案的最大刽子手,是纵横在金三角水域的大毒枭。”“哦,是他啊。”唐振东想起來糯康是谁了,前段时间电视媒体经常报道的,中国把糯康引渡回国,“不过他不是被引渡回国了吗,越狱了。”唐振东对监狱有种感情,这种感情不是憎恨,也不是喜欢,只能说是熟悉,他当年和师父徐卓在监狱的时候,只是不想越狱而已,如果要越,他早就跑了,所以,他把糯康也想象成了可以轻松越狱的人,“沒有,他马上就要被判处死刑了,不过至少现在还沒有,这群人估计是想通过咱们跟政府交换糯康。”“你怎么知道的。”唐振东一愣,这么机密的事,按理说沒人知道才对,“我懂一点当地话,在他们抓我们时候听他们说的。”“哦。”唐振东点点头,“对了,你们这里就这些人吗,还有沒有被关在其他地方的人。”青年摇摇头,“沒有,哦,不对,还有船长不在这里。”年轻人左右一看,发现自己这群人中沒有船长,“匪徒一共有多少人。”“不清楚,差不多十个人吧,后來跟你们一起上來的我就不知道了。”“一会咱们一块把他们干掉,敢不敢。”唐振东说完这句话,先前沒搭理他那人也扭头向他看了过來,还有好几个也向他看过來的,这些人都沒说话,只有跟唐振东说话的那个青年坚定的说道,“好。”当然达恩是站在唐振东一起的,唐振东扭头看了这些被绑的人一眼,“你们既然愿意留在这里,那就留在这里好了。”这些人都是年岁三四十岁以上,考虑的问題比较多,唐振东一个年轻小子,空口说白话,他要能把劫匪都干掉,怎么还会被抓到这里來,本來不动手,很有可能沒事,但是一动手,只能死的更快,“你仔细听他们说话,看看他们把船长关在什么地方,搞清楚了,咱们再见机行事。”那青年坚定的一点头,“好。”达恩见唐振东蛊惑了一个帮手,他也很高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尤其是唐振东还能召唤神龙,达恩自从被劫匪抓來后,他丝毫沒有害怕,世界上沒有神龙办不到的事,唐振东说完后,就闭目养神,养精蓄锐,他把探听船长的事情交给了达恩和那个青年,他听不懂当地话,到时候动手的时候,他不能指望任何人,唐振东心中无惧,因为他先前就算过,今晚定是有惊无险的上上签,见龙呈祥,在这些被抓的水手都蔫头耷脑的坐立不安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打了好几个小时的坐,把今天白天抓鱼杀湖怪,召唤神龙的体力和精神的影响降低到了最低,在等待了好几个小时之后,劫匪们都返了回來,一同带來的还有这艘货轮的船长,“你给我翻译,我说一句你翻译一句。”为首的劫匪对船长说,“大家好,辛苦大家了,今天把大家请來是找大家商量一件事。”这个为首的劫匪说话很客气,丝毫沒有劫匪应有的凶神恶煞,“跟大家商量什么事呢,是想先委屈大家一下,让大家在此呆几天,我的大哥糯康现在被你们的政府给无故关押,我需要大家的帮助,來换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