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沒让任何人送,只有他跟徐月婵一起,那把有正规工艺品证书的尨牙宝刃,就放在他的行李箱中,下了飞机,转乘汽车,來到雷山县,进了雷山县,就踏入了雷公山地界,雷山县的群众都行色匆匆,一副惊恐至极的神色,仿佛有什么大灾害要降临似的,根据徐月婵的解说,唐振东知道那是受昆仑山地狱之门的影响,几个苗寨距离雷山县本來就不远,雷公山的事情,县里人都听说过,虽然这地狱之门的毒物,沒有蔓延到这里來,但是虽然毒物沒有到这里來,恐怖气氛却早就蔓延到了这里,唐振东和徐月婵踏入雷公山的时候,雷公山传來一阵阵危险至极的感觉,这种危险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小心。”唐振东右手闪电般拔刀,挥刀,一只正探出头來的蛇被唐振东拦腰斩成两半,徐月婵的速度极快,在唐振东喊出口的瞬间,脚步飘忽,早就闪到了一旁,“蛇,是我们有些苗寨的神物。”“让它咬你一口,你也得成神物,挂在神龛上的神物。”唐振东不知道徐月婵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整个一个白痴,徐月婵见唐振东发怒,她才诺诺的不做声,“当自己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神是救不了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哦,记住了。”徐月婵突然又娇巧如小媳妇般应道,雷公山森林本就沒有路,唐振东來过这里数次,虽然前方沒有路,但是唐振东走起來却是驾轻就熟,越往前走,唐振东的心里就越是阴冷,以唐振东的心理素质,他的心理因素堪称极强,每一个能把内功练到极致的人,心理素质的坚强程度远超乎一般人的想象,练功那么枯燥的过程都走过來了,几千天如一日的坚持,不是一般人还真难以做到,唐振东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光做到了,而且还是用脑子做到了,八年的鬼谷内功的修习,让唐振东的心坚若磐石,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但是走近这临近地狱之门的雷公山,唐振东的心莫名心慌,仿佛这里有莫大的危险似的,一路上,有不少粗布织成的衣服碎片,这些都是苗人自己纺织成的布,做成的衣服,但是此刻却碎成了布条,挂在树上,那是被风吹的,大部分却是挂在树根或者掉落在地上的树杈上,这一路來的气氛十分悲凉,但见布条,却很少见人的骸骨,徐月婵不时的双手合十,求神保佑,自己的族人平安无事,因为这一路骸骨很少,也沒见死人,只是到处都是一些破碎的衣服,所以徐月婵仍旧寄希望于自己的族人平安无事,不过唐振东却不这么认为,他心里要悲观的多,他虽然沒见过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像徐月婵那样來过一次,对事情有个大体的了解,但是他却能从心底感觉到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简单,因为这里的气跟平时绝不一样,气,万物皆有气,人有人气,地有地气,每个人都有气场,有的人气场强,走到哪里都是吸引人的中心,有的人气场弱,人体的气场强弱,直接反应了人的健康程度,位高权重的人,气场自然强,这是毋庸置疑的,咱们抛去名利地位造就的气场不言,单说两个身份地位完全一样的两个人,气场却不一定一样,如果两人的健康状况不一样,那他们的气场肯定不一样,身体好的人,气强,如果把这个身体好的人举个例子,唐振东來说,他的气场强到了远非普通人能比的地步,唐振东身体的气场强到如有实质的地步,他的身体外围就如罩了一个保护罩一样,这就是修炼内家气功的结果,地也有气,地气好的地方是风水宝地,葬书有云“气乘风则散,介水则止”这就说明气的存在,风水宝地能福荫后人,这并不是虚妄之言,除了天朝说这风水地气是迷信外,其余历朝历代,帝王将相,大德高僧,学者大儒,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包括近代的两大元首毛某人,蒋某人在内,统统对风水之学,敬若神明,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地气,人气,这些气息,唐振东都能感受到一丝不寻常,表面上,这里好像是大批苗人逃跑被树枝刮碎了衣服,因为这里沒有一具骸骨,不过唐振东绝对不会这么认为,这些织物时常见到,这就说明从这里疯狂逃走的人很多,如果就三两个人,断然不会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挂的到处都是,因为苗人自己织就的衣服,结实至极,阵脚细密,结实,等闲的树枝很难刮碎,但是既然现在到处都是布条,那就说明从这里经过的人很多,人挤人,所以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但是现在又产生了个新的问題,那就是如果是人很多从这里走过,那地面肯定被践踏的不成样子,最起码也应该造就一条颇为显眼的路出來,但是沒有,这里根本就沒有路,甚至看不出來有很多人走过的样子,这又说明了什么呢,这就说明这里根本沒那么多人走过,而如果这里沒有那么多人走过,那这些随处可见布条,就不是从这么多人身上挂下來的,如果这些布条不是从那么多人身上挂下來的,那之前的推理就全被推翻了,如果沒有那么多人从这里走过,那能说明什么呢,结合前面的推理,再加上唐振东对这里地气,人气的观察,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唐振东脑海里形成:那就是这些人都根本就都是死人,这些布条都是死人留下來的,为什么会是死人呢,那残骸呢,人死了,不可能这么快就化为黄土吧,就算肉腐烂的快,那也总应该留下骨头吧,不过这里,连骨头都沒有留下,这是为什么,唐振东又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些留下了衣服布条的人都死了,而这些人死了之后,都被一种动物吃了,吃的连骨头都沒剩下,那这么解释这些不存在的人是否就合理了呢,曾经繁华的有些熙熙攘攘的短裙苗寨,如今静如鬼蜮,这曾经仿佛世外桃源的地方,此时看不到丝毫人烟,仿佛这些人都凭空消失了似的,大街上静悄悄的,箩筐,农具时不时能看到,还有丢弃的一些生活物品,仿佛这里的人一瞬间突然消失了似的,徐月婵其实在几天前來过这里,标准的來说,徐月婵也不算來过,她只是带着族人从村落旁边经过,那时候还沒有这么荒芜,“别靠近那些屋子。”唐振东进入了村子,但是心中的心颤依旧继续着,仿佛这里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不对,哪里不对。”唐振东直觉上感觉自己好像想到了一点什么,但是仔细一想,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唐振东隐约感到有个奇怪的地方,自己似乎沒有注意到,但是却想不起來,他只是本能的提醒徐月婵不要靠近村寨的木屋,唐振东跟徐月婵并排走在荒芜的大街,两人一直走到徐大族长招待唐振东的祠堂,“这个,这个就是阿爸经常喝酒的银杯。”徐月婵捡起门口的一只银质酒杯,幽幽的道,她捡起的不是酒杯,而是希望知道父亲的下落,唐振东也认识这只酒杯,苗人好酒,不论男女,尤其以徐大族长为甚,唐振东每次來,徐大族长必拖他喝酒,这只酒杯,唐振东也是见过的,不过此时,酒杯仍在,但是人却不知去向,徐月婵在九洞山呆了那么多年,对村寨的一切都了无印象,但是在村寨住的几天里,阿爸的这只银制酒杯,她是记的清清楚楚,“窣窣”的声音传來,并且这阵窣窣声越來越近,而且在迅速接近,这阵窣窣声吸引了唐振东和徐月婵的注意,“小心。”唐振东一拉徐月婵,腰劲一运,顿时把她甩的飞了起來,与此同时,唐振东的尨牙瞬间出鞘,朝着祖祠的大门猛的划了一刀,“扑”一片腥臭,洒了一地,待到这片腥臭撒了一地,徐月婵才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她定睛看去,苗寨祖祠的大门处涌出一只一人多高的怪物,它是一只爬行动物,两颗一尺多长的牙齿,露在外面,显得十分凶恶,巨大外凸的眼睛,漆黑如墨,身上有六只脚,而且那朝前挥舞的脚,刚刚被唐振东砍断了一只,流出腥臭的绿色血液,“这是什么怪物。”于清影心中大惊,唐振东虽然不惊诧于怪物的外貌,但是却震惊于怪物那移动如风的速度,刚刚自己将将的把徐月婵甩了出去,那怪物就來了,而且自己甩出徐月婵的时候,并不是看到怪物袭來,而是那天生的灵觉在起作用,在甩出徐月婵的一瞬间出刀,正好迎上了怪物要伸來抓徐月婵的那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