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唐振东准备继续等待的时候,唐振东系在杜千上的那一缕神识清晰的告诉了他,杜千就在这悍马车里面,这种感觉很难描述,是玄之又玄的感觉,眼睛看到的明显不是真实的结果,唐振东想都沒想,就迅速的确定自己应该追上去,这杜千明明在车里,却躲了起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悍马车在这花园似的度假村左拐右拐,度假村这里有限速,速度根本就提不起來,唐振东发现杜千在车里后,他瞅准守卫的空当,一个跳跃,跃出了花坛,整个身型好似敏捷的豹子一般,窜了出去,在悍马车经过的旁边,唐振东猛的往路中央一滚,就抓住了悍马车后面的拖车钩,然后脚顺势一蹬地,他的腿就在悍马的后面抬了起來,整个人与悍马平行,就犹如悍马长了一个尾巴一样,唐振东靠双臂抓住的拖车钩,还有腰的力量,整个人悬空,然后他突然灵巧的一转,身子整个转了一个圈,脚蹬住车后的消声器跟排气管之间的岔口,手仍旧抓在拖车钩上,整个人变成了脚在前,头在后,整个动作,悍马车沒有半丝的晃动,固然是因为悍马那超强的减震,二來也是唐振东动作灵巧快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有了脚步使力,唐振东手部的压力大减,他空出一只手慢慢的攀上了悍马后面的备胎盖,同时小心的避开车屁股后面的探头,唐振东往车里一看,车上果然只坐了两个人,而且这两人明显不是杜千,因为这两人身上都有种戾气,而且年纪要比杜千年轻许多,突然唐振东心中警觉突显,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唐振东的目光朝下一看,杜千正躺在后备箱里,双手被反剪,嘴巴被胶带封住,眼露惊恐与慌张,骤然见到奔跑的车后面,露出一个人的脑袋,说不出的诡异,此时的悍马已经驶过度假村,速度已经提了上來,至少有八十迈,在八十迈的时速下,突然车后出现一个人脸,这像极了咒怨里的画面,怎么能不让人惊恐,杜千本以为今天是必死的结局,因为他不知何故,突然被老板王念之叫到了他的别墅,然后王念之跟他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杜千一开始还沒反应过來,但是突然周围上來几个大汉,给他紧紧捆住,王念之又挥手屏退了那几个保镖,与捆住后的杜千聊了起來,王念之说了很多感谢杜千的话,因为杜千在银河赌场是个赌坛的常青树,给银河镇住了不少的场面,王念之又回忆了跟杜千相识的情景,再次感谢杜千为银河立下的汗马功劳,最后一挥手,让手下人把他带走,沉江,杜千在王念之跟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就预感到了什么,直到王念之绑住了自己,他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后來王念之回忆往昔,杜千才确定自己今天死定了,杜千知道自己的归宿是湾仔水道,在这条水道里,不知道沉了多少人,就在向湾仔水道行驶的过程中,杜千见了鬼,飞奔的汽车上,后面的车窗外,竟然出现了一张人脸,除了脸色不是很白之外,跟咒怨里的场景一样,杜千的大脑一下子变成了空白,这个鬼,是个男鬼,而且还朝自己笑了,杜千脑海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刚刚看到的场景,是不是真的,很快,那男鬼又不见了,杜千听说过一句话:见了鬼,不死也脱层皮,这句话的意思是见鬼了人,如果侥幸不死,也会大病一场,湾仔水道地处江边,是江跟海的交汇处,这里人白天游客不少,但是一到晚上就人烟稀少,相传是这里被沉江的人太多,夜里又是鬼魂肆虐的时候,所以这里的夜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这里是黑帮处罚犯人们的所在,所有违犯帮规的人,都要在这里接受沉江的待遇,杜千被从车后拖了下來,“杜师傅,冤有头债有主,这是老大吩咐的,你到了地狱后,可不要來找我们兄弟。”两个人一边嘟囔着说给杜千听,一边麻利的把杜千装进一个石头的大麻袋,系上口,“杜师傅,希望你在下面有吃有喝,等你忌日,我们兄弟会來给你烧纸的。”这两兄弟后面的话,杜千根本就沒听清楚,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飞了起來,上升了很短一段距离后,然后又加速下落,越落越快,“嘭”的一声,落入水中,然后迅速下沉,杜千在里面也想挣扎,但是双手被反剪,嘴里被绑了胶带,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然后漫天的河水就从麻袋缝里倒灌了进來,果然是见了鬼,就是必死的结局,杜千在临死前,沒有回忆自己赌坛上的辉煌,也沒有把自己的一生闪电回放,他能记起的就是自己刚刚躺在悍马车后座,看到的那张对自己笑了一下的鬼脸,杜千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的双手被松开,嘴上的胶布也解开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到了阴曹地府,绳子是捆不住人的灵魂的,,,,,,,,,,,,,,,,,,,,,“爸,那个抓來的陈志玲咱们到底要怎么办。”王雷问父亲王念之,王念之沒说话,他看了一眼儿子王雷,半晌才道,“你是什么意见。”王雷做了个斩菜切瓜的手势,“干脆把她杀了一了百了,最好是沉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她本來就是意外落江,虽然被那个唐振东救起,但是谁也沒看到,现在给她落江,肯定是最好的结果。”王念之看看儿子,“你不懂啊,这个陈志玲身份不一般,她背后是大陆的高级领导人级别,有些人死了,一辈子不会有人操心,但是有些人如果死了,那世界有可能天翻地覆。”“不会吧,她的爷爷不就是个过气的总理吗,都退下來那么多年了,谁还搭理他。”王雷似乎很不信服父亲王念之的话,“你不懂,大陆的政治你不懂,大陆过气的领导人地位跟咱们香冈澳门的过气区长不一样,我们这里过气了就是过气了,但是大陆却地位更加尊崇,每一代新的领导人都会经常去这些过气的老一辈领导人那里走动走动,以便争取他们的弟子后辈的拥护,如果杀了陈志玲,那就是捅了大篓子了,不过现在具体怎么处置她,我还沒想好,我甚至有点后悔把她抓來了。”王念之眼睛透着一丝疲惫,显然也是为陈志玲的事情操透了心,“啊。”王雷大惊,“爸,你不会吧,咱们抓了陈志玲回來并不是最大收获,最大的收获是她包里的那十亿元的银行本票还有咱们五家赌厅的产权啊,如果能够撬开她的嘴,她那十亿元的银行金卡,也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昨晚大败涂地,但是今天凌晨却连本带利的收了回來,你怎么会后悔呢。”王雷很不解父亲王念之的话,这明显就是大赚特赚的结局,父亲怎么会后悔,“以后你就明白了。”王念之并沒有跟儿子多说,他希望儿子多自己去悟,而不是什么都靠自己去说,王雷点点头,很显然,他这个年龄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还比较固执,并不是一般人能劝说的动的,“对了,爸,还有个事,那个杜千,虽然他这次在赌局失败了,但是我看他并不是故意的,而且也尽了全力,以杜千的赌技,我们银河要仰仗他的地方还多着呢,况且我们已经拿回了属于我们的东西,不光沒有损失,而且还大赚了一笔,你为什么还要。”王雷想了想,还是问起他刚刚听说父亲把杜千拉去沉江的事,王念之看了眼儿子,“正因为我们拿回了我们的损失,所以杜千才必须沉江。”“啊。”王雷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王念之是把王雷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的,儿子既然沒想通这个道理,他必须指点一下,这个是做人的技巧,前一个问題王念之沒回到王雷,是因为那个问題不着急,王雷完全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体会大陆的政治制度,但是现在有些处理问題的技巧,他却需要点醒儿子,“你说是杜千重要,还是我们拿回那五间赌厅和十个亿重要。”王雷想了想,“当然是赌厅和钱重要,杜千虽然是高手,但是他在我们银河这么多年,帮我们银河赢的钱也不超过三亿,况且我们赌场赌的本來就是概率,我们的赔率早就是已经计算好了的,即使我们沒有高手坐镇,也沒有任何的风水布置,也是稳赚不赔的。”王念之赞赏的看了儿子一眼,“你说的对。”这些事情可不是他教给儿子的,而是儿子在接触赌场后,耳濡目染自己体会到的,有些人在一个地方干了一辈子,仍旧是按部就班,照本宣科,但是有些人却可以举一反三,推陈出新,王念之在儿子王雷身上看到了银河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