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冈马会坐落在铜锣湾的跑马地,这也是香冈的老牌赛马场,不过越老的赛马场,其中的设施也越简陋,而新界的沙田马场,就应运而生,铜锣湾的跑马地,更多是作为马会的一个据点一样,“何老,你早说咱们要來铜锣湾,我刚从这边回來。”唐振东刚和于清影打车从铜锣湾大厦回來,这就又返回了铜锣湾,“哈哈,我哪知道你在铜锣湾,不过你來回跑跑,正好可以游览香冈的美景了。”“什么美景,全是人。”唐振东抱怨道,“人,不正好是一段最美的风景吗。”何鸿深笑呵呵的说道,唐振东一愣,他沒想到何鸿深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说着两人就到了位于跑马地马场的香冈赛马会,香港赛马会原名叫英皇御准香冈赛马会,是一家非牟利的俱乐部组织,负责提供赛马六合彩,活动、体育及博彩娱乐,马会由香冈政府批准,是专营香冈的赛马、慈善机构,每年都给香冈社会提供大量的捐款,此外还为其二万名会员提供饮食、娱乐、社交等服务,当然,马会最主要的工作还是组织赛马,“小唐,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克敌制胜,获取最大效益。”唐振东转头看了何鸿深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唐振东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何鸿深这么说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和火云低调,以黑马的身份爆出冷门,这样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唐振东其实想过这个问題,当然明白越不被人看好,到时候的胜利就越是让人出其不意,博取最大的财富,“我明白。”唐振东点点头,何鸿深也笑了,“呵呵,我也是这么一说,那些马会的老家伙们可是都猴精猴精的。”“哈哈,明白。”唐振东看了何鸿深一眼,心道你也不差,何鸿深好像不明白唐振东的眼神一样,若无其事的推开门,“哈哈,老何。”一个清癯老人,点着手指,指着进门的何鸿深喊道,“哈哈,老荣,好久不见。”何鸿深跟被他称为老荣的人,亲切的抱了一下,两人互相拍着后背,哈哈大笑,“來,小唐,这位是荣智建荣主席,中信泰富主席。”“是前主席,哈哈。”荣智建更正了一下,虽然荣智建不明白何鸿深为什么会这么隆重的推出这个年轻人,但是荣智建能做到中信泰富的主席,本身就是个相当有城府的人,在港岛的世家子弟,荣智建基本还是都认识的,而且就算大陆的一些红色后代,就算有人叫不上名,但是却也是见面认识的,不过这个年轻人,他从來沒见过,“这位是小唐,我的忘年交。”何鸿深看到荣智建脸上又询问的神情,他沒等荣智建询问,就主动开口说道,他平时是称呼唐振东为唐师傅,但是这次却叫了小唐,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让唐振东在众人心中保持低调,不引起别人的重视,“这位是金管局任志刚任主席,这位会死新鸿基郭炳湘郭董事长,这位是我们香冈特区的特首曾阴权先生。”一路上,不时有人跟何鸿深打招呼,何鸿深点头回应的同时,也不忘给唐振东一一做着介绍,“哈哈,李主席,你也來了。”何鸿深扬手跟李家诚打了个招呼,“哈,老何,你终于來了。”李家诚跟何鸿深打完招呼后,然后又转向唐振东,“唐师傅,你也來了。”何鸿深一愣,看了看李家诚和唐振东,“你们认识。”“哈哈,我跟唐师傅见过一次面,呵呵,就在前几天。”当时,是李家诚找到何爵士,说起自己儿子小超人李泽凯中了邪,请求唐振东帮忙,不过被唐振东给拒绝了,李家诚不光在港岛很有名气,就算在福布斯榜上,李家诚的长江实业也是非常有名气的,按理说像李家诚这样的著名大富豪有求,唐振东基本是沒拒绝的理由的,首先李家诚出的起钱,哪怕几千万,上亿,李家诚连眼都不会眨一下,而且李家诚在港岛和大陆的人脉,能为人提供巨大的助力,但是唐振东却拒绝了李家诚,“唐师傅,小儿的事,还请你能施以援手,至于酬劳什么的,你尽管放心。”李家诚俯在唐振东耳边低声说道,唐振东看李家诚姿态放的很低,他老是拒绝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他想了想,才道,“我这几天事情不少,实在是沒空,这样吧,过几天,我去看看令郎再说,毕竟我擅长的不是巫术。”“谢谢,唐师傅,谢谢。”李家诚见唐振东答应,忙不迭的道谢,“唐师傅,哈哈,我刚刚拿到了马会的参赛马匹,原來你也带了参赛马匹的。”何爵士从屋外走來,见到唐振东问道,“贵在参与,贵在参与。”唐振东谨记何鸿深的提醒,要低调,“你的马呢,让我这个老马迷也参观下。”何爵士笑呵呵说道,“我的马是跟着何老的纯血马一起來的,不为得奖,就是來打酱油的。”“呵呵,你是什么马。”“阿哈尔捷金马,我今年捉到的一匹野马。”唐振东据实以告,“哦,阿哈尔捷金马的确是好马,尤其是耐力超好。”何爵士赞道,其实阿哈尔捷金马的特点不是速度,而是耐力,是世界公认耐力最好的马匹,不过要论起绝对速度,阿哈尔捷金马还是比不上奥尔洛夫快步马,阿帕卢莎马,还有纯血马这类以速度著称的名马,何爵士沒好意思直说,但是话里话外透露出來了,阿哈尔捷金马本來就不以速度见长,而且还是未经过训练的野马,速度就更不擅长了,这种马匹要來参赛,头几名是肯定无望的,不过打打酱油倒是勉强可以,唐振东也听出了何爵士的话里的意思,他呵呵一笑,沒继续接茬,此次來马会,唐振东认识了好几位马会常任理事,中午李家诚以私人名义请几位常任理事还有唐振东,一起共进午餐,午餐刚吃完,“铃铃铃”唐振东接起电话,是紫菱的电话,她的声音很着急,“振东,不好了,股市大震荡,整个股市全线飘绿,大跌。”“哦,怎么回事。”唐振东脸上神情丝毫未变,依旧镇定自若,“今天十点开始,恒生指数一路走低,各大股票都开始下跌,有快有慢,咱们的紫唐矿业属于新股,股民的信心更低,所以跌的很惨。”“好,我一会过去。”唐振东挂了电话,跟在座的几位马会执行董事做了告别,然后带着于清影直奔恒生证券交易所,在路上,紫菱的电话又响了,她语气中充满了无助跟无奈,新股在香冈上市,这本來是大喜事,但是这突如其來的大跌,让紫菱有种抵不过命运的感觉,唐振东赶到了证券交易所,进了紫唐矿业的庄家室,“怎么样。”紫菱看到唐振东,突然有种忍不住的泪水,“跌惨了,不单单是紫唐矿业,而是整个恒生指数都一样,据说是金融大鳄索罗斯又來了,到咱们的香冈股市來圈钱。”紫菱边说,唐振东边听,他眼睛很快的集中到电脑上,紫菱这两个从国内带过來的操盘手马亮和张五里,也沒想到这才刚刚上市两天,就遭遇金融大鳄索罗斯这样的事,这既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也是让东家对自己感到失望,而且也是自己从业生涯的一个污点,“索罗斯应该是从两三个月前,就开始逐渐吃进,不动声色的运作香冈股市,然后这次又猛然抛出,导致整个香港恒生指数大跌,虽然他沒吃咱们的紫唐矿业股票,但是由于咱们公司刚刚上市,人心不稳,尤其是股民对我们的股票沒有信心,大盘一开始抛售,广大股民就吃不住劲了,也导致咱们的紫唐矿业也被抛售,现在咱们的股票市值已经跌了将近百分之二十了,比咱们上市时候的原始股价格还低。”张五里跟唐振东解释着他理解的來龙去脉,“那其余的股价一般都跌到什么程度。”“跌的最惨的股价只剩下百分之十几,二十,不过大部分的股价还是以跌了二三十居多,少部分的也跌了百分之十,这是香冈,可不比我们大陆的股市还有涨停板和跌停板,这里什么都沒有,一切都按照市场的规律來,所以,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我估计今晚肯定会有人跳楼。”“这么严重。”“比这个还要严重的多。”“你有什么建议。”唐振东对于股市是个门外汉,但是他懂风水运道,具体的办法还需要这两个操盘手來想,“眼下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比较消极,就是等,坚持,等索罗斯赚够了钱,他自然就会离去,而股市的信心也会逐渐建立。”“那第二个办法呢。”“第二个办法就是注资收购抛售的股票,逆势而上,重建股民对于我们紫唐矿业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