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的热络让刘伯虎很不习惯,也许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沒想到唐振东还会这么对他,但是他的亏心事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根本无从得知,他也沒想到唐振东会知道自己派人暗杀他的事,刘伯虎的不自然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上前抱抱唐振东,适当的表现他的友好,唐振东笑着跟刘伯虎寒暄了几句,随即自然的说出了來刘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刘伯虎释疑,告辞了刘家兄妹,出了门,计程车仍旧等在外面,这是邓建威刻意嘱咐的,因为这里叫车非常困难,而计程车司机已经得到了一万块,就算除去违章罚款也相当于平时十天的收入,他也乐意等这些手脚大方的客人,一路无话,唐振东也顺利找到了徐曼丽和刘叔虎,两人正甜蜜的逛超市买东西,准备回去做饭,听到唐振东的请求,徐曼丽二话不说,马上答应,唐振东对两人有恩,救了刘叔虎一命,也成全了徐曼丽,徐曼丽对刘叔虎并非无情,只不过迫于刘叔虎当时花心的性子,所以才不得不下盅,现在刘叔虎也意识到自己是真心喜欢徐曼丽的,而且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对生命有特别的感悟,“他这个情况,应该并不属于中了盅毒。”徐曼丽给李向阳细致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才说道,“不过我对苗疆盅术学的并不算太精,最好能找我姐姐來看一下,她跟上一代的圣女修习了很多苗疆已经失传的盅术,反正我能确定他中的绝对不是苗疆现有的盅术,至于是否是失传多年的盅术,这个我并不能确定。”唐振东点点头,“恩,你姐姐她还好吗。”“她几天前过來找过我,说是要出海,我问她去干什么,她也不说。”徐曼丽喃喃道,“哦。”唐振东知道徐月婵是跟自己在那次救人后,自己不告而别,前往澳门,可能徐月婵沒有得到自己的消息就等了自己几天,然后过來看了看妹妹,就出海办事去了,唐振东知道徐月婵对自己的情意,也正是因为对自己的情意,所以在遭到自己的拒绝后,对自己释放了金蚕盅,饲养的金蚕跟主人是血脉相通的,金蚕一旦脱离了被施盅之人,离体必死,而养金蚕的人也会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身亡,用苗疆自己的话说: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苗疆的姑娘,一向是敢爱敢恨,后來徐月婵跟着他一起回了海城,而且是苗疆与海城,相隔数几千里,完全是凭一双脚走着來的,这就不能不让唐振东佩服她的勇气和坚持,到了海城,自己的父母也很喜欢她,除了她的为人处世有些不甚了解之外,那是因为她常年缺少与人交流的缘故,如果不是有于清影,那自己父母恨不得把她召回家,做自己的儿媳妇,不过自己有了于清影,这事只能作罢,但是就是这样,父母把他认作了干女儿,唐振东着实对徐月婵恨不起來,杀了她,她罪不至死,喜欢一个人沒错,她错就错在她喜欢的方式和人错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自己的妹妹,徐曼丽和刘叔虎告辞后,邓如霜一脸的愁容,“向阳他。”“其实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唤醒他,不过如果找不到他致病的根源,唤醒后的后果难料。”唐振东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邓建威固然能挺得住,但是李向阳的老婆邓如霜却是挺不住了,“哦,那请大师赶紧唤醒向阳吧。”邓如霜只听到唐振东说话的前半句,“如霜,听唐大师说完,老弟,如果是强行唤醒向阳会有什么状况。”邓建威关键时候沉得住气,“这个真不好说,可能会失忆,也可能会精神错乱,还有可能会醒來后,继续沉睡,而且下次沉睡会比这次严重的多,当然,也有可能就此就恢复到跟以前一样,这个都是不好说的。”邓建威权衡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女儿邓如霜,“如霜,你说呢。”“我听爸爸的。”“那好,那就先不唤醒他吧,我们再想想办法。”邓建威很有决断,他决定的事都是全盘权衡利弊,“如果,我是说如果向阳的情况,耽误一段时间,沒什么问題吧。”“沒问題。”现在的李向阳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心脏跳动有力,只要有足够的能量维持,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題,“大师,那如果确定病根呢。”邓建威问道,“最好能去令婿晕倒的地方看看。”邓建威看了看女儿邓如霜,“如霜,向阳是在你家晕倒的吗。”“是的,爸。”邓建威转向唐振东问道,“唐大师,这个,向阳是在家一睡不醒的,不过家在福建,你有时间过去一趟吗。”邓建威不知不觉中把对唐振东的称呼也改了,以前他叫唐振东叫老弟,现在直接改称唐大师了,“那就去一趟,反正我现在也沒什么事。”邓建威这人豪爽,很对自己的脾气,而且最重要的是邓建威的女婿李向阳,是老李头失踪了十几年的儿子,这个忙,唐振东是必须得帮,“听说李家诚他儿子,他不是也求你帮忙吗。”邓建威不是愿意为难别人的人,“沒事,他儿子需要时间调查一下,等咱们从福建回來后吧,邓建威心中非常感动,他跟唐振东其实也只算是泛泛之交,沒想到他这么帮忙,初一见他,两人是在赌桌上,自己输了八千多万,后來两人又见了几次,也沒见有多亲密的关系,邓建威是见何鸿深对唐振东非常礼遇,他也刻意交好,老实说,邓建威确实沒想到唐振东会这么帮忙,而且还是抛下了李家诚的事,來帮自己,要知道李家诚的名声,不论是在港岛还是在亚洲,或者是世界,都是鼎鼎大名,自己跟他相比,差的太多了,但是唐振东却不去讨好李家诚,反而跟自己亲近,这让邓建威感动莫名,“唐大师,咱们什么时候走。”“事不宜迟,马上动身,不过”邓建威看唐振东欲言又止,“唐大师有什么话,请直说。”“老哥,我感觉你叫我老弟我听着舒服,别什么大师大师的,显得生分,不好听。”“哈哈,好,咱们是老哥老弟。”邓建威是有求于唐振东,不得不改个称呼,他也觉得不得劲,事不宜迟,邓建威马上安排车,带着女儿女婿,唐振东,于清影,说走就走,一刻也沒耽误,驱车直奔福州,晚上午夜前,到达福州李向阳跟邓如霜的家,邓建威本來准备请唐振东两人去饭店吃,唐振东说先前先回家看看,李向阳和邓如霜在福州的家,是一栋小别墅,两层的小别墅,院子不大,到了家,邓如霜吩咐一声保姆准备饭菜,然后就带着唐振东跟邓建威來到她和李向阳的卧室,“当时向阳他躺在这里,我躺在这里,他几点回來我就不记得了,早晨一直昏睡不醒,中午我叫他的时候仍旧是这样。”邓如霜指给唐振东看她当时和李向阳的位置,还原当时的情景,唐振东翻开了床垫,看了看床下,然后又四周查看了下房间周围的情形,“拿手电筒。”邓如霜急忙找來手电筒,唐振东又拿着手电筒,在别墅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客厅,这时,保姆已经准备好了四菜一汤,都是简单的家常菜,福建菜叫闽菜,用料考究,善用糖醋,有点像杭帮菜和粤菜的大综合,不过独立成系,形成了自己的特点,李向阳家的这个保姆,是闽南人,做菜的口味偏向闽南风格,虽然这菜唐振东吃不惯,但是在仓促之间能做出这个味道,也殊为不易,“大姐,是哪里人,这手艺真不错。”唐振东一副大快朵颐的模样,但是一旁的于清影知道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些菜的口味,“我是闽南人,呵呵,喜欢吃就好,喜欢就好。”保姆满脸笑,她话里的闽南味很浓,全仗着有邓建威的翻译,唐振东才能听懂,“大姐也坐下一块吃点。”“不了,不了,吃过了,我去看看姑爷。”李向阳和邓如霜住的这房子是邓建威出资购买的,所以保姆就叫李向阳是姑爷,唐振东笑笑,让保姆自去忙活,邓建威和邓如霜什么都沒问,几人就这么吃完,邓建威就安排住处给唐振东,邓如霜本來准备请唐振东和于清影都住家里的,但是唐振东沒同意,非要出去住,等邓建威找到宾馆,住下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老弟,你有办法了。”唐振东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老哥的慧眼。”“我哪有什么慧眼,我出门之后,才感觉老弟的神态轻松,似乎是有了办法,其实最主要是我相信老弟的实力。”邓建威不动声色的拍了唐振东一个马屁,“明天,请老哥把跟令婿关系亲近的亲朋好友都叫來,我不光要治好令婿,还要找出对他用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