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哈哈哈哈,哪个龙哥,我可不知道河源还有个龙哥。”登徒子哈哈大笑。这个罩场子的人叫薛洋,他是龙哥手下的得力干将,薛洋跟龙哥一起也算是出生入死,才打下的这几条商业街,龙哥是这一带的扛把子,而这酒吧也是龙哥旗下罩着的,都是交了保护费的。薛洋听了这嚣张青年的话,有些发怒,不过他看到这青年后面的两个强壮的保镖,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出门跟朋友呼來喝去的人,有,跟狐朋狗友一起出來玩的,也有不少,但是出门带着保镖的,却不多,一來太张扬,二來也沒有多少人能养的起两个保镖。这人后面的一看就是两个保镖,还是专业的那种, 薛洋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他也看出了这青年的不简单,也沒直接动手把人扔出去。混社会固然要忠勇义气、敢打敢拼,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混社会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见。“敢问朋友怎么称呼。”薛洋沒敢造次,有些时候问清楚了总比闯了大祸强。“哈哈哈,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本少连庆。”嚣张青年傲然道。“连庆。”薛洋倒吸一口冷气,连庆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连庆是钨矿大亨连鸿达的儿子,是广东著名的公子哥,曾经跟赖昌星的侄子赖文峰都是一个级别的大少,当然那时候薛洋还小,还是跟在赖文峰屁股后面的。不过赖文峰跟赖昌星一起完蛋,整个广东要数黑白两道混的不错的那就是连鸿达了。人家连鸿达在广东名气大,可不仅仅是河源这个小地方,虽然连鸿达也是从河源出來的。“你就是紫金的连庆连少。”薛洋语气强作镇定,但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连鸿达几乎可以算是广东省都出名的人物,而自家的龙哥只不过在河源这个小地方这几条街还有点名气,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沒法比。“算你有眼力,今天本少心情好,不怪你,滚吧。”连庆一摆手,不准备跟薛洋计较,因为这里还有个他更感兴趣的美女,超级大美女。“美女,算了,你也知道我是谁了,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本少管你吃喝,保你在广东玩得转,每月给你十万块零花钱,你看怎么样。”连庆其实也沒什么钱,但是他老子连鸿达有钱,每个月给他几十万随便花,拿出十万块包个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连庆的手就要牵上钟馥莉的手,钟馥莉一躲,“流氓,我要报警了。”连庆哈哈大笑,“好,你报警吧,我看看河源哪个不开眼的跟在我连少面前出警,谁敢出警,我扒了他身上那层皮。”薛洋心中也有些纠结,这事他不敢管,对方是连鸿达的儿子,广东都出名的花花大少,但是却也有不得不管的理由,这个场子是龙哥交给自己罩着的,在自己罩着的场子里发生这样的事,以后谁还敢把场子交给自己。权衡再三,薛洋还是决定袖手旁观,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反正架也沒打起來,这是人家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也不是闹事,跟自己罩场子的无关。钟馥莉商海经历的久了,洞悉人性,她看的出來这个场子里的保安怯了,这个她也不怪这个保安,因为她也是听说过紫金矿业的连鸿达大名的,在中国的富豪是有数的,沒有突然窜起的,每年翻來覆去就那么十几二十人,分布在各省,不过最近的富豪榜,倒是有个跟紫金有些类似的集团公司异军突起,不光企业名相似,而且都是做的矿业,紫唐矿业,这两年简直就是突然从地底缝里冒出來的,崛起非常之快,很多人也都盯上了这个紫唐矿业。不过紫唐矿业也只不过是刚刚崛起,虽然势头很猛,但是却不是紫金矿业这种老牌集团能比拟的,紫金矿业崛起十多年了,在国内的钨矿上,早就确立了名副其实的老大地位。对付黑社会,钟馥莉可以采取跟警察合作的态度,因为再牛逼的黑社会也不敢跟国家暴力机关抗衡,但是紫金矿业不一样,连鸿达在河源经营多少年,早已经混出了河源,在整个广东省都排的上号的人物,不论是白道黑道,都有涉及。而自家的哇哈哈集团,虽然是中国数得上号的集团公司,但是自己跟父亲可能是这些数得上的富豪中,跟黑社会关系最不紧密的人了。钟馥莉真的掏出了电话,连庆也沒再阻止她,大概也是想显示下自己的牛逼,因为他刚刚已经把话放了出去,警察來了也不敢管。金钱和权利,是最容易让女人倾心的东西。连庆完全相信这一点。钟馥莉打了电话,她暗暗祈祷连庆慢点动手,她不信这朗朗乾坤,竟然沒一个能制住一个黑社会的人。连庆果然沒动手,他也在静静等着警察的到來,这期间他还要了瓶朗姆酒,自斟自饮。钟馥莉在急等警察到來的间隙,也在四下偷偷寻找唐振东的踪影,她心中老是念着唐振东上次出手时候的威风。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盖世英雄,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闪亮出现,大杀四方,驾着七彩祥云,给自己接走。但是钟馥莉这么希望的同时,她又怕唐振东惹不起连庆,毕竟连鸿达名声在外,尤其是在本地又是根深蒂固,她担心唐振东一旦出手,恐怕会给他自己带來不测之祸。连庆看着钟馥莉如受惊的小白兔般,强作镇定,他心中就是一阵得意,让女人爱自己,并不是男女间最牢固的关系,只有让女人又爱又怕,才能让男女关系维系的最长久。连庆顶着花花大少的名声,今天又提前把话放了出去,很显然,他今天不光要个脸面,包括钟馥莉都必须是他的囊中之物。在钟馥莉焦急的等待中,警察终于姗姗來迟。不过架并沒有打起來,警察们一到,马上就认出了端坐在椅子上正眼都不看他们一眼的连庆连大少。警察们來了之后开始牛逼哄哄,嚷嚷怎么了怎么了,他们这些人在这些娱乐场所,那就是绝对的老大,不过见到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连庆后,赶忙上前递烟喊哥,仿佛黑社会小弟见了大哥一样。连庆见了警察來,头不抬,眼不睁,接了烟后,就说了一句,“这里沒事,你们走吧。”钟馥莉见到警察给连庆递烟,就意识到情况不好,她在警察还沒走的时候,就拿出电话跟父亲钟庆后打电话,不过被连庆一把按住,“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咱们之间的事,还是咱们自己解决的好。”警察们也都是有眼色的人,他们见连大少不搭理他们,也都主动告辞,正好也可以躲避钟馥莉求救般的眼神。“來吧,美女,坐吧,现在沒人打扰了,咱们好好喝一杯。”钟馥莉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呼救是沒用的,钟馥莉迅速的镇定下來,不过在河源,她只不过是个初來乍到的,充其量她认识几个人,对了,徐冒,钟馥莉突然想起了这个人,徐冒在钟馥莉到了酒吧之后,还给钟馥莉打过一个电话,这在通讯录上就是第二个,因为她还沒找到钟庆后的电话,沒來及拨号,就被连庆给按住了。钟馥莉手偷偷探进包里,把手机解锁,然后凭着感觉找出拨号器的全部通话记录,然后摸索着开始拨号。触摸屏的手机,如果不是对手机特别熟悉,根本就拨不出來号,不过钟馥莉毕竟非常人,她非常聪明,对手机摸索的也够透彻,徐冒的号顺利的拨了出去。“这位美女,一起喝一杯呗,朗姆酒,哈哈,很甜的哟。”连庆笑道。“朗姆酒很特殊吗,还是这里的朗姆酒味道特别的好。”钟馥莉问道。连庆见女神开了口,他也知道女神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改观,这是个好的预兆,连庆哈哈大笑,“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家酒吧的朗姆酒是最最正宗的,如果你要喝朗姆酒,那來这里准沒错,而且这里的老板我也认识,她是著名的品酒师,国家级的。”连庆认识的人很多,很杂,很多人都知道刘雅轩是这里的老板,但是却沒有多少人知道刘雅轩是个国家级的品酒师。本來钟馥莉还在考虑如何说起自己的地址,沒想到连庆很是配合,主动的就说出了这里的特征,她相信如果徐冒想來,那他一定会知道自己在哪里。徐冒本來见女神给自己打电话,他十分兴奋,不过接通电话后,一阵杂音,他听出了钟馥莉所在的酒吧,就是自己昨天带她去的那个,而且似乎女神好像遇到了麻烦,大麻烦,徐冒身居高位,在河源也几乎算得上横着走的人物,有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最好是救了美,还能让美女感激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徐冒发动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