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唐振东走后,连鸿达又独自坐回刚才的包间,想着唐振东的话。“这块玛瑙鱼蕴含了法力,也算上法器,但是却并不适合于连总这种情况佩戴。”不适合自己佩戴,那适合谁佩戴呢,那句不适合自己佩戴,是说这东西对自己不好吗。想了半天,连鸿达也沒想出个结果來。“世间之事,自有因果,勉强也是无用,多谢连总这顿饭,嗯,菜很好,只是味道淡了一点。”最后这句话是意有所指吗,是不是说自己跟他的关系淡了点。连鸿达又仔细回想了下唐振东跟他那个小徒弟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一來,两人肯定沒串通过这事,那小徒弟明显沒有想到唐振东会叫自己说话,这分明就是沒有提前说好,二來他的这个小徒弟说话也的确是说的在理,他说什么这石头的能量圈很大,却不是那种能给人安详和稳定的那种力量,但是却又的确好像能够改变佩戴之人的一些东西。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有些不安分了一点,或许自己一直是这样,想的有点多,不过自己这段时间好像的确有东西改变了。连鸿达仔细端量这枚玛瑙鱼吊坠。,,,,,,,,,,,,,,,,,,,,,,,,。哇哈哈河源分厂,规划面积很大,不过现在动工的只是一期工程。虽然是一期工程,而且尚未完工,不过事情却不少,与卫生部门的接触,与质监局的接触,工商税务这些倒是好办,因为市里已经给了政策,不会在工商税务方面给予哇哈哈分厂以刁难,但是质监局等方面,却要严格的规章办事,就是为了防止发生食品安全事故。唐振东这几天一直跟着钟馥莉办事,钟馥莉原先的司机老马,则回返杭州总公司。小翼就沒跟着唐振东,他沒事就在酒店房间练拳。刚从质监局出來,钟馥莉接完一个电话后,上了车,就对助理张丽说,“小丽,立马定三张去沈阳的机票,越快越好。”“啊,沈阳。”张丽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的沈阳早已经是大雪纷飞,更何况,哇哈哈虽然在东北有分公司,但是一直是钟总负责的,钟小姐负责的是长江以南市场,而小姐的父亲钟总负责的是北方市场。“嗯,沈阳,我们在沈阳机床厂订购的设备出了点问題,需要马上去处理下。”“哦,好。”张丽马上拿起电话订票。张丽从毕业开始就在哇哈哈公司干,一直是跟着钟馥莉的,跟钟馥莉的关系很好,不过即使关系再好,也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像钟馥莉这样沒有架子的几百亿身价的老板,她是看在眼里,一般老板让员工干什么,员工不能有二话,也不会跟员工有任何的解释,但是钟馥莉不同,她真的把自己当做朋友。“唐振东,你有事吗,跟我一块去趟沈阳行吗。”唐振东点点头,“我沒问題。”他心想你票都定了,却來问我有沒有事,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不过小翼。”“哦,沒事,我给宾馆打电话,让他们把一日三餐送到房间。”钟馥莉显然早就想好了对策。飞机起飞,在路上,钟馥莉给两人简单的说了下这次的情况。钟馥莉在沈阳国营机床厂食品设备分厂,订购了河源分厂所需要的整套灌装生产设备,按照计划是十一月底交付使用,钟馥莉已经支付了百分之七十的设备预付款,剩下的三十还包括调试安装等费用,将在设备正常运行一年后,再全部付清。本來这些工作都是沈阳生产方的,钟馥莉就等着设备进厂,安装调试就可以生产了,但是这次却遇到了意外。沈阳机床分厂,也按照计划生产完毕,打箱包装好,准备拉运,一切的工作都以准备就绪,货也交付沈阳当地的物流公司,进行运输事宜。问題就出在这家物流公司上。厂家把设备装好车后,物流公司却临时反悔,索要高价运输费,人家理由也很全面“你这设备属于三超设备,超高,超宽,超长,要额外加价,而且加价的数额远超机床厂的承受范围。三套设备,一共装了九辆挂车,一套三辆车,但是其中有个超大规模的灌装大罐,直径四米半,超过了高速出入口车道的最大宽度。本來这完全是机床设备厂的责任,因为合同规定,由生产方负责设备的运输安装调试,跟钟馥莉沒有任何关系,她只等设备安装调试好,进行生产就可以了。如果沒有特殊的事,那钟馥莉完全可以不必在意,要求生产方无条件的把设备运來,有纠纷,可以,法院解决,反正有正式的订购合同在。但是时间不能等,因为这次河源分厂的投产,完全是哇哈哈集团有战略意义的一步棋,钟庆后决定打响饮料市场的大决战,哇哈哈现在已经是国内饮料霸主,但是也有不少的饮料厂并存,哇哈哈不能把他们全部吞并,这不可能,只能是尽量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极大限度的挤压对手的市场。河源分厂这次建厂,投产这么急,完全是因为它要推出一个在全国饮料市场最新的产品,格瓦斯,哇哈哈要依靠这个新的饮料,把全国的饮料市场重新洗牌,所以必须要把时间赶在前头。因为这种來自俄罗斯的饮料,在国内虽然也有两家生产厂家,但是却沒有一点的知名度,时间很紧迫,哇哈哈准备把这个风靡俄罗斯的著名饮料,成功的推向市场,饮料配方,生产工艺,电视,媒体铺天盖地的广告早已经准备完毕,第一批产品下线,公司就准备在春节前的各大媒体开展铺天盖地、全方位的宣传,迅速的挤占市场。所以,时间很紧,现在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份,公司的原定计划是十二月初开始开机生产,但是从运输到安装调试最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如果现在就开始运输,时间上完全來得及,但是耽误三天五天,这个时间就紧张了,很有可能影响哇哈哈在全国的战略。即使以后因为这个原因,影响了公司的整体战略,固然可以向生产厂家索赔,但是这个市场的损失,第一炮打不响,这是事关全局的战略,索赔是微不足道的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这个时间,钟馥莉耽误不起,她之所以在河源全程驻守,亲自跑各项生产许可事宜,就可以看出事情的紧迫性,现在,公司的各项许可基本已经完成,剩下的只有质监局的QS生产许可需要等到第一批产品下线,检测后,出结果。这次來沈阳,钟馥莉完全是孤注一掷,必须把事情尽快的解决,即使付出一点金钱,也绝对不能影响公司的整体战略。三个多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了沈阳。沈阳现在鹅毛大雪纷飞,机场跑道撒了融雪剂,为了保证飞机安全降落,不过这样还是使用了加长跑道,因为地上有水,刹车距离大大拉长。飞机上有保温,空调,所以上面不算太冷,但是一出仓门,凛冽寒风吹來,把钟馥莉和张丽冻的一哆嗦。“太冷了。”三人从河源走的急,河源的温度大概在十几度,钟馥莉只穿了一身小西服套装,而沈阳这里却是近零下十度,二十多度的温差,一下子让人难以适应,尤其是钟馥莉和张丽这种南方长大的女孩。生产厂家知道钟馥莉要來,让一个副总亲自带了两辆车到机场接人。“你好,我叫郭南海,您是钟馥莉钟小姐吗。”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中年人,旁边站着一个拿着钟馥莉名字牌子的年轻人,接待了三人。从下机到机场出站口,这一路虽然不是露天,但是却沒有空调,三人走的快,加上钟馥莉心里着急,也沒感觉出多冷。但是郭南海和他助理的这么一穿,顿时反衬出天气的寒冷來,“我是钟馥莉。”钟馥莉牙齿有些僵硬,这里还好,毕竟有空调。“郭总是我们国营机床厂负责接待工作的,钟小姐,车已经备好了。”郭南海的助理可能是看到钟馥莉对郭南海态度有些僵硬,在旁边给介绍道。钟馥莉气愤非常,也沒心情跟几人寒暄,郭南海也招呼钟馥莉先回公司招待所,毕竟这里太冷,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钟总,走,咱们先回招待所。”出了出机口,寒风凛冽,大雪铺天盖地,來接钟馥莉三人的是一辆君威,一辆商务舱GL8。被这寒风一吹,钟馥莉和张丽被冻的浑身就是一紧,郭南海助理紧走几步,拉开商务舱的门,把接人的牌子扔了进去,然后打开君威的车门,准备让钟馥莉跟郭总上君威,好单独聊聊。钟馥莉当然不肯跟郭南海同处一车,她紧走两步,要跟着唐振东和张丽上商务舱,但是由于走的急,脚下还是半高跟,地上又滑,身子一仰,就要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