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深沒有推辞唐振东的倒酒,更何况他此时正好需要酒精麻醉一下这段时间紧绷的神经。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屋,都是些不同寻常的人物,何鸿深就不用说了,鼎鼎大名的赌王,连鸿达,著名的矿产大亨,钟馥莉,内地首富的独女,八百亿资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唐振东,术法大师,看起來最不起眼的小翼,竟然是世间罕有能窥测阴阳两界的天生阴阳眼。“馅大皮薄,唐师,这是你包的吧。”何鸿深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赞道。“何老,你果然是赌坛大亨,说的真准。”钟馥莉赞道。“这个不用猜,小钟你是大家出身,包饺子恐怕都是现学的,而唐师的经历我知道,这个不算,不算。”“何老,你这可错了,别看我爸现在企业做大了,以前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他四十岁开始创办校办工厂的时候,我家都差点揭不开锅。”“英雄莫问出身,钟总很了不起。”何鸿深竖起大拇指,虽然钟庆后一次沒光顾他的赌场,但是这也不影响何鸿深对钟庆后的佩服。“我代家父谢谢何老的夸奖,我以茶代酒,敬何老一杯。”钟馥莉举起杯。“哈哈,好。”何老上了岁数,不胜酒力,抿了一小口,一旁的邵刚上前道,“何老,您的身体。”“沒事,我有数,邵刚,你先到车里等着我,我先吃顿饺子。”何鸿深支走了邵刚两人,还是沒说來意,而是问起了唐振东的火云马的情况。连鸿达也是爱马之人,他也养了几匹马,不过相对于何老的纯血马还有唐振东的汗血马來说,都属于不入流,他也沒去参加上届的马会。不过这并不影响连鸿达得到马会的消息,他一听说何老说的火云,他马上就反问道,“是不是一匹火红色的阿哈尔捷金马。”何老点点头,“去年马会的冠军马,唐师就是冠军马的骑手。”在何鸿深的眼中,骑手的荣誉比马主的荣誉要大的多,所以他沒提唐振东是汗血宝马的马主,也沒提唐振东赢了二十个亿,只是说唐振东骑着汗血马得到了冠军。一开始,连鸿达和钟馥莉也有些误会唐振东就是汗血马的所有人,不过看到唐振东现在的落魄模样,这个念头,也被两人随即打消了。何老对马非常了解,而且有种偏好,谈起马经來滔滔不绝。一直到酒过三巡,何老喝的有些高,连鸿达也有些醉了,何老才娓娓道來他的來意。何老是为了孙女何婉容來的。何婉容跟唐振东有过几面之缘,何婉蓉喜欢骑马,尤其喜欢何老的那匹宝贝似的纯血马。两人可以说是因马而结缘,当然这个缘并不是爱情的缘,何婉容是见过唐振东跟于清影的。何婉容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一发起病來,浑身冷的打哆嗦。“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去年马会完后,婉容就感觉不大舒服,不过那时候症状轻,也一直当成是感冒來治,今年夏天,病情突然加重,一发病冷的就受不了,而且还时常昏厥。”何老说起孙女的病,满眼的泪花。“沒去医院看看。”“去了,很多国内外的著名医院都去了,不过医生都束手无策,有人说这是渐冻症,有的说是神经元闭塞症,还有人说是经脉淤塞,病情不明。”以何鸿深的财力和物力,不管是想一个人死还是想一个人活,都不难,但是这次他却是真的束手无策了。“何老,那我能帮你什么。”“有一次,我偶然的机会,遇到了香港的风水大师陈伯,他跟我说婉容的病像是九阴绝脉。”“九阴绝脉。”唐振东听完心头大震,因为于清影就是九阴绝脉死的,自己妄图逆天改命,虽然改命也算是成功了,但是由于病情太重,经脉闭塞,就算是改了命,仍旧不能挽回她的生命,这是唐振东心中永远的痛。“啊,你听说过。”何鸿深惊讶的问。唐振东点点头,“我是听说过,不过”唐振东后面的不过就沒说出來,因为他的爱人于清影就是这么死的。“陈伯是香港风水界的泰山北斗,见多识广,而且术法极高,他说这种病症很像他以前师父提到过的九阴绝脉,他说九阴绝脉是天下第一绝症。”唐振东点点头,他认同陈伯的说法。“不过陈伯说这种病原则是无药可治的,但是也不是绝对的,听他说如果这九阴绝脉还沒发展到全部经脉都闭塞的时候,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哦。”唐振东也产生了好奇心,用逆天改命都无法扭转的命运,竟然还有一线生机。“陈伯说他听师傅说过,在苗疆藏域,火山之中,有种跟天山雪莲并称的奇珍,叫火海金莲,这火海金莲生在雪线以上,而且是火山之中,非常不容易找,之所以世间都知道天山雪莲,但是却沒听说过火海金莲,那是因为雪山人们能去得,但是这火海岩浆,却是沒人能去的。”“火海金莲。”唐振东心中一震,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前年去苗疆的时候,苗疆地狱之门大开,各种猛兽横扫雷公山,自己也险些葬身虫口,那短裙苗族和长裙苗族,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尸体堆成山。地狱之门大开,灾难降临,自己跟徐月婵,蛇灵还有南海蛟龙,一起闯了那地狱之门,蛇灵跟蛟龙被天雷劈死,诞生了它们的结晶小金,自己跟徐月婵还有小金,在经过了尸山,死水之后,來到了地狱之门的尽头火海。那百十米外就让人无法容忍的岩浆之上,有一朵金色的雪莲花,据说这雪莲花一开始并不是金色的,金色是它成熟之后的颜色,而未成熟时候,是黑色的,这花在苗疆又叫死亡之花,成熟了之后,就叫火海金莲。不过当初为了给徐月婵解毒,唐振东采摘了这火海金莲,不过却沒料到这火海金莲另有妙用,竟然能够吸引那些强横的怪虫,如飞蛾扑火一般,扑向那炙热的岩浆,它们几乎刀枪不入的身体,也抵抗不住岩浆上千度的高温,纷纷落火而死,唐振东无意之中竟然解了苗疆危机。不过那火海金莲也到了徐月婵的肚中。但是这火海金莲却不是单独一个,在它旁边的石头上,相同的环境之下,还孕育了一朵黑色的花,显然尚未成熟,不知道现在成熟了沒。“唐师听说过这火海金莲。”何鸿深带着希夷问道。“是听说过,不过也只是听说。”唐振东并沒有跟何鸿深完全坦白,因为他不知道这当时未成熟的火海金莲现在到底成熟了沒有。如果沒有成熟,那不免给了何鸿深希望,却带给他一盆冷水。“哦,唐师也知道这火海金莲能医治九阴绝脉。”“我不知道。”唐振东当然不知道,如果当初知道,他就算拼了命也会为于清影取來那火海金莲,不过就算他拼了命,恐怕也无法在三天之内给于清影取來,服用,哎,这就是命。“唐师,我本來还打算请你帮婉容看看病,但是”何鸿深想说但是你都沒听说过这火海金莲能治九阴绝脉,现在恐怕看病也白看,不过这话不能这么说,何鸿深对唐振东心中还是很佩服的。“沒事,我正好这几天沒事,看看就看看。”何老对唐振东当真不错,帮了他不少忙,当然唐振东也回报过何老,这次何老为孙女的病,不辞辛苦找到了自己,自己必须去看看。“谢谢唐师了。”“何老客气,咱们什么时候动身。”“现在就可以走,车在外面。”何鸿深这一路找到唐振东,确实不容易,虽然说何鸿深的情报网非常强大,但是唐振东却走的无声无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唐振东本人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何老仍旧找到了他,可见何老对孙女用心之深。“好,那就现在就走。”唐振东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走就走。钟馥莉也跟着唐振东站了起來,“我也去。”唐振东看看钟馥莉,还有小翼,的确是不方便把钟馥莉这么一个女人放在这空荡荡的厂区里,发生了意外怎么办。“何老,这。”“沒事,坐的下。”何鸿深这一年多咨询过不少的医生,专家,从陈伯提醒自己之后,也找了不少的术法大师,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对孙女的病束手无策,何鸿深那时候就开始寻找唐振东,不过唐振东已经在河源了。何鸿深开了两辆悍马过來,坐下三个人当然沒问題,就在何老要走的时候,醉在桌上的连鸿达也醒了,他迷迷糊糊起來撒尿,就看到众人都不见了,下面亮的车灯,他急忙在窗户吆喝,问唐振东去哪。唐振东让连鸿达先找人护卫下厂区,自己去澳门一趟,连鸿达一听唐振东要走,他一摇有些昏沉的脑袋,“等等,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