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金兀术进兵四川

宋朝在陕西大败于金兀术，宣告了宋朝在西部主力的丧失，现在四川的防御只有靠刘云了。话说张浚失败之后，金国便扶植了刘豫的伪齐政权，定都汴京。正因为系统要保留这个伪齐，而山东已经早早被刘云占领，现在经营得跟铁桶一般，所以系统规定了河南与河北作为保留地，让伪齐占据。同时金国也没有经历顾及陕西和山西，所以也把这些地方交给了伪齐，意图让这个傀儡政权拉拢中原百姓的民心。此时，金兀术认为，刘云的势力在东南部十分强大，从东南方进攻实不可取，只有从西部入手，学习后世成吉思汗，来一个战略大迂回，大包抄，这样才有可能取得胜利。如果成功占据四川，到时就可以从东西两面进军，因为自己兵力超过对方，所以一定能让对方首尾不能相顾，有很大的机会胜利。所以，从1131年初开始，他便积极调动部队，准备各种物资，用来进攻四川。刘云自然轻易地发现他的举动，也在四川积极部署。自古以来蜀道难成为四川阻挡外敌的最重要的屏障，但刘云不会消极防御，而是积极地准备进攻。因为他现在兵力上限只有五十万，加上占领的地域广大，虽然有许多装备精良的招募士兵，但总需要一些系统士兵震住场面，所以他所能调动的军队最多只有三十万。不过，他可不怕对方的百万大军，对于几十万以上的兵力，真的是兵贵精而不贵多，真正重要的在于运用，有时候人多了战斗力不一定就强。现在，刘云运用新兴的机械工业，制造了一种新武器――弹簧弩。这种弹簧弩其实像一根微型多管火箭筒，约有步枪大小，由不锈钢制成，内有八个箭孔，每个箭孔里都有一根强力弹簧，使用前必须用专门的装填机将八支钢箭压入筒内，压好后保险机关自然会扣死。箭管上有瞄准装置，使用时可以像步枪一样瞄准，只要打开筒盖，拉开保险，再扣动扳机就可以发射强力弩箭。当然，一次装填只能连续射出八支箭，但箭的射程远，和重弩一样能达到四百步，杀伤力非常强。弹簧弩的箭筒是可拆卸的，说实话，技术含量最高的地方就在这箭筒上，至于机身，只有瞄准具和扳机、扣具有一点机关，其余都没什么，木柄就更不用说了。弹簧弩的缺点是战场上一个箭筒基本只能使用一次，射完之后就得送回厂重新装填，而且箭矢消耗量极大。不过，刘云有的是钱（资源），加上成都就有弹簧弩的生产厂，而且重新装填箭支其实也没必要送回生产厂，只需带了专门的装填机就行，另外还要带足箭支。这装填机有两种，一种是小型蒸汽轮机或者电动的机械装填机，另一种则是手摇装填机，前者可以批量装填，速度快，后者则体积小，运用简便，一般大军团作战还是携带机械装填机为好。现在，刘云已经生产了几十万支这种弹簧弩，这都是机械化和流水线的结果，至于相应的箭支，因为构造相对简单，只需冲压一次就能定型，所以生产了许多这样的箭支，竟然有千万之数！可以说，这种弹簧弩就是冷兵器时代的“机枪”，或者说便携式连弩，只要有足够多的弹簧弩，小队伍阻挡大部队绝对不是神话！打仗的时候，就让每个士兵都携带好几个箭筒，打完一个就像换弹夹一样，换上一个箭筒继续打。可以说，除了射程和杀伤力上面略为不足，还有装填上不是那么方便之外，弹簧弩其实和步枪没什么区别，至少在弩箭密度和发射频率上，就基本可以和半自动步枪相比。由于“火力”密度和“换弹”速率大大提高，所以使用弹簧弩的士兵已经可以采用散兵队形，不必像旧的弓弩部队那样需要集中射击才能达到很高的弩箭密度，这样的话，战壕、沙袋、防御工事、战术动作等等火器时代才有的东西，现在都可以派上用场。刘云专门训练了好几万部队，去学习熟悉这种弹簧弩，当然，系统士兵是没法做的了，因为标准武器之外的东西他们都无法掌握，刘云是从招募士兵中抽出那些百战精锐，来训练成“冷兵器时代的步枪手”，他们掌握了弹簧弩之后，还可以继续使用陌刀，必要时还可以和敌人肉搏。不过，由于需要更大的灵活性，所以他们不能穿重甲，只能穿轻甲，做一支灵活的部队。由于需要防御工事，所以工兵也出现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但是，在占领四川的一年里，刘云派遣了数十万系统士兵去当劳工，大致整修了一下从蜀中出陕西的道路，虽然不能全部都修成水泥路，但至少将道路拓宽了，以前那种狭窄的栈道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所有的山路都已经可以行车了。至于车这种东西，刘云还没有造出汽车，主要原因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怕蒸汽时代的技术还没消化完毕，就带来内燃机，跨度太大，有可能造成一些后遗症。是的，刘云受到科幻小说的影响，认为文明跳级会给文明的发展带来后遗症，当他把蒸汽技术和电力技术带给大宋之后，才想起这种观点，于是他立马止步了，最少也要等火药解禁之后再搞新技术。现在行走在公路的机动车辆是有的，但不是民用车辆，而是工程用的蒸汽车辆，采用小型蒸汽轮机作为动力，但因为蒸汽机一定要有锅炉，即使用无烟煤，也会有大量的水汽排出，还需要不断添煤，非常麻烦。所以只有修路、建桥、筑城等大型工程之时，或者需要在一些地形相对复杂的地区运输之时才会采用这种车辆。在蜀道也就只有这种运输工具是最先进、效率最高的了，虽然不断排出大量白“烟”，但已经不错了，至少不用肩挑人扛或者推一种叫做“木牛流马”的独轮小车。当然，如果现在有一条“宝成铁路”的话，那么运输将会简单得多，但那样需要打穿山洞，修许多隧道，现在没有火药爆破，想要从成都打洞到宝鸡，这是难以想象的。即使在后世，宝成铁路也修了六年，更不用说宋代了。川陕交界，大战的气息渐渐浓重起来。新修整的蜀道上日夜繁忙，无数冒着白烟的车辆来回运输着大量的物资，刘云现在是把一半的蒸汽运输车都放到蜀道上来，运输方式是先通过水运运到重庆，再开到蜀中。好在系统可以兑换出煤炭，虽然代价高一点，但刘云资源多，不怕。以后拿下山西之后，就不怕缺少煤炭了，到时只会埋怨缺少运输通道。好在和尚原现在还在刘云手中，所以可以从容地往那边运送战备物资。粮草、军器，特别是新式武器弹簧弩和相应箭支，至于士兵，不好意思，现在没有车给你们坐，你们只好走路了。由于系统规定大战场所附近不得设立基地，所以兵员物资之类只能运过来，即使以前爱华山之战也是这样。“很好，挖好这些战壕，修好这些碉堡，哼哼，金兀术他不是要进攻四川吗？让他攻过来，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箭如雨下！”刘云指挥着工兵，正对和尚原的防御工事进行修建。这和尚原是从渭水流域越过秦岭进入汉中地区的重要关口之一，是金兵入川的主要障碍。和尚原在大散关东边，地势十分险要，是由陕入川的第一道关隘。其道路狭窄，两边都是山地，对设伏或者阻击都十分有利。那些碉堡里可以驻守士兵四五人，但他们额外配备弹簧弩的箭筒二百多个，相当于一千多发“子弹”，就像一个个钉子，死死地阻挡敌人的前进。恐怕金兀术根本想不到这些，在他的眼里，攻打关隘的过程还停留在大量使用攻城器具，士卒个个奋勇争先的时代，哪里想到会有“火力”压制？1131年五月，金兀术等人在凤翔（当时的凤翔包括宝鸡）等地囤积了整整八十万大军，这可是足足八十万大军，不是曹操那种二十万吹嘘的八十三万，这是一支敌方玩家组成的联军，全部都是三本士兵，战斗力超强。这一次，金兀术反复叮嘱，绝对不能和对方玩家单挑，避免遭到执比娅那样的命运，而且一切军队都要听他指挥，不可擅自行事。山本、小犬和执比娅自然是唯唯诺诺，谁叫金兀术现在已经占有了资源、基地的大部分？现在不得不受制于人。小犬和山本自从在日本大败之后，经济来源就被金兀术死死控制住，脑残的执比娅原来还具有一些独立性，但上次被杀然后大败，之后就只有彻底依附于金兀术了。此时，刘云在和尚原仅仅部署了五万部队，其中一万人拥有弹簧弩，另外还有一万兼职工兵，剩下的就是三本系统士兵。不过，弹簧弩的箭筒和箭支倒是十分充足，足有五百多万发“弹药”，可以使劲地打。之所以没有在这个地方部署大量的人，完全是因为地形太险要，运输比较困难。如果搞个几十万人堆在这里，不仅发挥不出实力，还要大量消耗补给，给运输线带来太大的压力。现在有五万人已经挺多了。于是，金兀术的大军缓缓开进，十万先锋冲在前面，慢慢接近和尚原，这先锋的统领是两名番将，名叫乌鲁与折合，队伍中带了许多攻城用的云梯车、冲车等物，准备率先冲锋，争取登上城楼，夺取和尚原。金兀术曾经派出斥候侦查，但都失败而归，原因都是刘云的心神太过强大，任何斥候接近都没法躲过他的探查。不过，虽然侦查失败，但金兀术推断和尚原的守军不过数万，因为那个地方无法部署数十万大军。不得不说，他的猜测还是很正确的，刘云的一万工兵还躲在后方，真正迎敌的只有四万部队。旌旗林立，气氛肃杀，十万金兵缓缓地沿着狭窄的蜀道逼近和尚原，这里地形狭窄，所以骑兵不能用，而且十万大军只能排成长长地队伍，好在和尚原关卡前面有一块空地，可以集结一部分部队再发动冲击。刘云和梅青远远望着那接踵而来的敌军，脸上忽然露出一股自信的微笑。刘云摇头叹道：“可惜呀，这么多的部队，全都要当活靶子了。地形又窄，部队又展不开，这不就像towerdefense一样，专门给我们屠杀么？”梅青瞟了刘云一眼，似嗔似喜地道：“还不是因为你鬼点子多？要不是你发明那种叫做弹簧弩的杀人武器，恐怕这险要的关卡也没法在接连不断的攻势下撑得住吧。”刘云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本大爷是什么人，发明创造还不是轻而易举……”“父亲！母亲！”此时，一名身材高大的英俊少年来到刘云和梅青身后，对他们行了一礼，道，“敌军快要逼近了，待会儿是不是让孩儿领兵先杀一阵？”这个少年就是岳云，刘云和梅青在角色扮演之下的便宜儿子，如今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已经长得膀大腰圆，勇猛非常。梅青听到“母亲”这个字眼，偷偷瞟了一眼刘云，脸上浮现一股淡淡的红晕。刘云转身道：“哦，可以，你便带领三千血杀军，越过山岭，绕到敌人旁边，等前面的敌人开始溃败，你便让士兵从山两旁射击，记住，不可与敌军接触死战，打完箭矢后立即后撤，否则军法从事！”这血杀军其实是使用弹簧弩的部队，因为杀伤力强大，所以刘云命名为血杀军，让大宋百姓也记住这支部队。“是！末将领命！”岳云一脸严肃，对刘云行了个军礼，转身领命而去。这个军礼是刘云特地教给他的，希望能推广这种更具军人气息的礼节。岳云还有两名好友，名叫关铃、狄雷，武艺相当高强，也是少年英雄的料，这两人也在刘云军中，和岳云一起在军中锻炼，现在他们虽有勇力，但还太过年轻，容易冲动，智略也不足，需要锻炼几年以上才能成为合格的将领。金兵已经到达和尚原关前，于是，数千人集结完毕，准备向和尚原发起冲击。“小的们，给我杀！――”乌鲁恶狠狠地下了命令，数千金兵便嗷嗷叫地推着云梯车和冲车向前冲去，杀声震天！“弹射器装填――瞄准――发射！”一声令下，关顶的电磁弹射器轰然发出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一辆云梯车上，“哗啦”一声，在巨大的冲力之下，云梯车就跟纸糊的一般，轰然倒下，士兵也死伤好几个。这电磁弹射器刘云又亲自做了几个，只要搬来蒸汽轮机和发电机，便能使用，是木制攻城器械的克星。十秒钟一发的发射速率，很快那些攻城器械就毁坏殆尽，此时，刘云一声令下，关上的弹簧弩便疯狂地射出弩箭，一时间，真的是箭如雨下，所有冲在前面的金国三本士兵，一个个纷纷倒下，没有一个冲得过城门前五十米的。乌鲁看得眼睛都红了，怒骂道：“该死的！南蛮哪来这么多的箭？难道他十几万部队都在关上射箭不成？给我冲！继续冲！我就不信，你能够把十万大军统统射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弓箭！”乌鲁命令金兵一波一波地往前冲，无奈，全部都倒在和尚原前面，乌鲁在愤怒之余也在奇怪，这些宋军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的弩箭无穷无尽，但他们就不会累吗？照通常的估计，就算是用上那种手摇上弦的弓弩，射了这么久，也该累坏了，怎么箭雨的密度丝毫不减弱？金兵一波一波地送死，刘云在后面都笑翻了，来吧，来吧，我这里还有五百万支箭，尽管冲过来吧，看我射不射得死你？终于，在伤亡了两三万人之后，金兵还是没法冲过城门前二十米，乌鲁大为惊骇，只好率军仓皇撤退，可惜，就在此时，关上停止了射击，城门忽然打开了，无数如狼似虎的陌刀手发疯一样冲了出来，吼叫着杀向这些败兵。刚才那些用弹簧弩的士兵可是杀得够劲，陌刀手竟然沦为搬运箭筒和装填弩箭的辅助兵种，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发泄心中的怨气，这股怨气全部都发泄在溃逃的金兵上。乌鲁非常着急，但山道狭窄，数万大军不是说撤退就能撤退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士兵被屠杀。此时，梅青正站在城楼上，忽然她拿出养由弓，搭弓就是一箭，然后不停歇，抽出另一支箭射去。关下的乌鲁正在徒劳地指挥抵抗，忽然一支沉重的羽箭飞来，猛地射中乌鲁的心脏，乌鲁惨叫一声便倒地。一转眼，他的副将折合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这下金兵失去指挥，全无抵抗，只有嗷嗷待宰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