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东沟海战(上)

诚然，这样造出来的导弹战列舰的战斗力是很强，但成本高是一定的，只有那些“不差钱”的，以及生产能力强得不像话的才能拿这种昂贵战列舰当普通战舰用，而这两个特点刘云都具备了。历史上，战列舰被航母淘汰，是因为射程不足，后来美军又改造了四艘战列舰，试图打造巡航导弹战列舰，但因为改装费用过高，性价比不高而放弃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十分耗钱的战舰。如果资源十分有限，那么与其打造强大而昂贵的巨舰，还不如多造一些中小型导弹舰，多造一些飞机。一场现代化的海战，对手也是拥有先进战舰、航母和飞机的敌人，如果用一支包含大量中小型战舰的舰队（为了对付航母，己方也有航母）出战，即使战胜，那些中小型战舰恐怕也会损失不少。而如果护航舰队里有几艘郑和级战列舰这样强大的导弹舰，那么伤亡就会大大减少，这就是综合防护力的作用。刘云认为自己的士兵是不能随便牺牲的，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让士兵乘坐容易被摧毁的武器出战，这是他爱惜士兵的风格，不过这种风格的前提是“不差钱”。面对梅青的批评，刘云也点头承认：“不错，这玩意儿确实非常贵，放到地球上，不是超级强国都不会建造这样的东西，恐怕也只有美国人才造得起。但是由于造价昂贵，所以美国人也不一定会造这种东西。”这支舰队出发之后，于九月十六日晚到达黄海，此时，刘云四人开始乘坐水上飞机出发了，这次出动了十架蛟龙水上飞机，刘云四人正坐在一架与众不同的水上飞机上，和其他飞机相比，这架飞机多了三门特殊的智能近防炮，是一架试验机。刘云观察了一下这架飞机的近防系统，这架水上飞机安装了三门近防炮，其中两侧各一门，机头有一门，其中机头的近防炮是可折叠的，收起来的时候可以减少一丁点空气阻力。刘云观察了一下，点头道：“唔，挺不错，射速一万发每分，足够拦截导弹了。25毫米机炮子弹的形状有点特殊，头部是近似圆形的，而不是尖的……”刘云还没解释，梅青就抢着道：“我们发现高速运动的飞机风速极大，为了减少弹道的不确定性，所以我们把子弹头设计得比较圆滑，在各个方向受到的空气阻力都差不多，这样能使弹道计算更加精确，对吧。”刘云看见梅青眼里露出得意的神色，微微一笑，道：“不错，你们设计得挺好，不过，相应的拦截程序似乎还没完善吧……咳咳，这个麻烦的工作还是由我来完成吧。”说罢，刘云便调动自己编制的心神计算机，数秒钟之内就编好相关程序，由于弹道数据库已经完善，所以他做的只是些纯粹编程的机械活动罢了。此时，新版的“蛟龙”水上飞机才算真正完善，刘云用心神包围这架飞机，很快就得出了其性能，一边自言自语道：“炮艇机反导系统，机尾方向是死角，但可以通过改变航向来弥补这个缺陷；近防炮射速一万发每分，为高速弹药，可准确拦截两倍音速以下的导弹，对五倍音速的红旗防空导弹没有防御力，但对一般防空导弹甚至空空导弹来说，已经足够了。近防系统总重十吨，但由于采用了光电计算机系统以及新型雷达，还有一些关键部位新材料的应用，所以总重和原来的大体相当，载弹量仍为50吨不变……”“喂！怎么跟机器人一样念叨？回神啦！”梅青嗔怪道。“嗯嗯？我这是在模拟测试飞机的性能呢！”刘云道，“我发现我现在的模拟测试能力比以前强多了，模拟测试的结果几乎和实验结果一致！嗯，这绝对是突破带来的好处……”事实上，经过这样的改进，以后量产的先锋炮艇机和蛟龙水上飞机将会是陆军的克星，连中低端的防空导弹都无法对付这样的大型炮艇机，虽然在雷达上可以轻易发现这样的大家伙，可就是打不掉！除非拥有高端的防空系统，如后世俄国的s300及更高的防空导弹，才能对付这样的炮艇机。而空军，也需要装备先进空空导弹才能对付，落伍一些的导弹都没法打中了。于是，这样的炮艇机也是“游击队克星”，可以居高临下地猛烈攻击游击队，而游击队的单兵防空导弹，如“刺针”导弹，根本奈何不了它。这和美军的ac130有本质的区别，美国的ac130只能欺负没有防空的军队而已。不久，十架水上飞机到达黄海的航母舰队上空，然后留下四架飞机巡逻，其余的则停泊在海上，等待补给舰的补给，轮流升空。然后，刘云四人就乘坐直升机前往北洋舰队。坐在直升机上，刘云看见白万松和朱小妍有点紧张的样子，便笑道：“是不是很兴奋啊？你们俩好像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特种行动吧，这种活计，我和梅青干得多了，哈哈！”白万松呵呵笑道：“老大，我真是太崇拜你们俩了，特别是你，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谦虚的。”“噗哧！”两声，梅青和朱小妍都笑了出来，刘云则一脸黑线：“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臭小子，哼哼！”白万松见刘云想要发飙的样子，急忙转移注意力，忽然拿起旁边那把超级重狙，像抚摸情人一样温柔地抚摸着枪身，道：“好枪，真是好枪，我真是爱死你了……”“呕……”刘云翻了翻白眼，实在受不了这家伙。实际上，这把重型狙击枪相当牛逼，采用14.5毫米子弹，子弹使用高能弹药，有效射程高达三千米！瞄准镜是数字化的，可以精确地计算弹道，完全考虑了重力和科里奥利力的影响，对于风速也有考虑，不过它是认为风速是均匀的，没有考虑风速变化的情形，因为在狙击手的位置根本没法知道目标处的风速，所以远距离的时候误差会大一点。在一般距离上，这种狙击枪非常精准！而且用了大口径子弹，所以一旦被打中，基本没有活路了，就算打中手脚之类的地方，也会绝对残废！所以这种枪威力极大！当然，后坐力也很大，所以一般人最好固定后使用，而对于刘云等人，完全没必要了。9月17日凌晨，一架直升机飞临“定远”号铁甲舰上空，正准备降落之时，船上的人忽然如临大敌，对直升机大喊大叫，还有人喊道：“上面的人会话，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此时，刘云向白万松道：“小白，你打头阵！”白万松点点头，然后打开舱门，吊下绳索，随即沿着绳索迅速滑下，紧接着，刘云、梅青、朱小妍也跟着滑下来，降落在甲板上，此时直升机立即返回。四人一落在甲板上，就被一群清军围住了，刘云道：“各位！别忙着动手，我们是友军，我叫刘云，你们有人认识吗？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我们这次是来帮你们打日本人的……”刘云见这帮士兵没一点异样反应，便道：“对了，你们北洋水师有三艘船是我卖给李中堂的，这事儿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此时，一个士兵道：“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卖给我们军舰，还在朝鲜打了打胜仗的刘大人！不过，他好像被朝廷撤职了，真是可惜！大人，您卖的军舰在那儿呢，听说，李中堂和丁军门说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的炮舰了！”刘云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总该不是什么敌人了吧，你们还围住我干嘛？”说罢，一群士兵自动地收好枪，并让出一条道路。刘云道：“既如此，何不带我去见一下丁军门？”于是，刚才说话那名士兵就把刘云等人带过去了。丁汝昌就在定远上，虽然定远不如新来的炮舰先进，但以前就是旗舰，仓促之间不好改变旗舰。丁汝昌正在舰桥处，不时用望远镜观察远处海面，看有没有敌舰出没，忽然，作战室的大门打开了，刘云四人走了进来。丁汝昌微微一愣，随即认出了刘云，当初交接军舰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认得刘云。没等丁汝昌开口，刘云便道：“丁军门，多日不见，近来可好？”丁汝昌道：“承蒙刘大人吉言，以及刘大人送来的军舰和物资，我北洋日渐昌盛，此中刘大人功不可没啊。”此时，刘云也没工夫继续寒暄下去，直接问道：“丁军门，这次我和我朋友过来，是给你当士兵的，我的职务早就被撤掉了，可否让我在军舰上出一把力，也能杀几个日本鬼子！”丁汝昌顿时哭笑不得，道：“刘大人说笑了，海战之事凶险无比，个人武勇几乎毫无用处，靠的是战舰和指挥，刘大人竟然想来这里当兵，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刘云道：“无所谓，我们自有办法。不过，我给丁军门提个建议，貌似现在水师的队形不是很好啊，两排横排的雁行阵，在海战上实在不是好队形。你可知道，现在日军就在七十海里之外，他们摆的，正是一字长蛇阵！如果我军追上他们，势必遭到他们一字排开的侧舷炮火的猛烈打击！另外，你可知道他们舰队的战舰组成？”丁汝昌摇摇头，随即一惊，道：“刘大人，你如何得知日军在七十海里之外？莫非你在诳我？”此时，白万松走出来插嘴道：“没必要诳你，喂，你也过来看看就知道了。”白万松从背后取出一个背包，然后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台军用笔记本电脑，直接打开，然后按了几个按键，顿时屏幕上显示出卫星扫描图像来。“这……这是……”丁汝昌看得目瞪口呆，旁边几个指挥人员也凑了过来，指指点点。只见白万松先找到朝鲜的位置，然后移到黄海的位置，放大，并向卫星请求战场扫描信息。此时，有人惊叫道：“这、这不是朝鲜吗？这是一幅地图？”白万松“嘘”了一声：“别说话，看就是了。”此时，黄海上空的卫星传来实时扫描信息，在屏幕上显示出来。屏幕上清楚地看到一片海域，上面有两群小黑点，一群在西，一群在东。刘云道：“这里就是我们的舰队，那边是小日本的舰队，你们看，小日本的舰队比我军还要多出几艘，而他们也有五艘新型铁甲舰，嗯，跟我们三艘新舰一样的铁甲舰，火炮超猛，如果我们贸然攻击，恐怕劣势很大。”此时，有人不相信了，于是刘云道：“不相信是吧，小白，你把地图放大，让大伙儿看看甲板上有什么。”白万松心里很郁闷，心道：“老大，你怎么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不过，他还是照做了，只不过心里向刘云比了千万根鄙视的中指。此时，屏幕上清楚地显示了定远舰的俯视图，其实是现拍的。刘云道：“要是不相信，你们找找上面的人，看我有没有骗你。”图像继续放大，结果清楚地显示了走来走去的人，周围的人立即惊呼一片，这，确确实实就是当前定远舰的图像！此时，图像再次缩小，变成黄海上空的俯视图，上面清楚地显示双方战舰的实际情况和队形。丁汝昌惊讶万分之余，也皱起了眉头，思考半晌，才道：“传令，立即变阵，鉴于敌方拥有五艘新型铁甲舰，我军不宜保持如今队形，改为双路交错纵列！”刘云满意地点点头，在看到实时图像后，丁汝昌终于改变了原来历史上那个愚蠢的队形。实际上，原队形的意图似乎是专门克制日军惯用的一字长蛇阵，克制那种抢占t字头的战术，但是，它没有考虑到双方的实际情况，日军的舰只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北洋的铁甲舰的防御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攻击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原本的意图是让定远和镇远吸引敌方火力，然后带领舰队直插日军纵深，把日军切成三段，分而击之。实际中，日军拥有高速战舰（第一游击队，现在已经被摧毁了，改为五艘系统造的铁甲舰），机动力强于北洋，所以根本没法如愿实施北洋想象中的战术，反而让北洋处处挨打。另外，日军采用苦味酸炸药，对北洋的人员杀伤巨大，连丁汝昌都身受重伤，舰队失去指挥，各自为战。日军还有鱼雷，北洋没有。总之，原因很多，最后造成历史上北洋的失败，其中北洋不明敌我情况而光凭想象来定战术，这就是一种很大的错误。如果采用双列纵队的保守队形，那么即使敌方一部分舰只机动力强，北洋也能攻能守，如果能打退第一游击队，那么还可以凭借稍高的航速，对日军主力战舰实施“抢占t字头”战术（日军主力舰只航速参差不齐，若要保持队形，那么必须保持较低航速，大概10节到13节），如果没法这么快打退第一游击队，那么可以随时依靠密集的舰队炮火实施反击。嗯，刘云认为，之前北洋的那种战术，是只考虑了第一个“如果”的结果，就是说在推算战场情况之时，如果发生情况，那么只考虑好的那种情况，这样制定的战术哪能不败？实际上应该两方面都考虑，而且要着重考虑失败时怎么应付，未虑胜，先虑败，这才是百战不殆的思想。此时，丁汝昌来找刘云商量战术，因为丁汝昌自己心里也发虚，他对海战并不是那么精通，至少和他的水师提督的官职不相称，刚才刘云指出队形的缺陷，于是他就想找刘云来了。刘云心中苦笑：“你问我干啥？我也不是很精通啊！以前我虽然也打过许多海战，但基本上都是靠先进海军压垮对方，哪有什么技术含量？嗯，技术含量不体现在战术上，而是体现在舰队科技这样的战略层面上。”不过，刘云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道理：“丁军门，首先我们要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如今，无论我军的舰只数目、吨位还是火力、航速，我们都比日军弱，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们尤其要注重保护自己，这样才有机会战胜敌军。刚才我说过了，日军有五艘新型铁甲舰，这是我们的最大威胁，我们必须首先集中火力干掉它们！之前日军的高速小破船，嗯，我是说吉野号和所属的第一游击队，它们已经完蛋了，而新型铁甲舰的航速几乎相当于之前的快速舰，所以我估计日军还会派这五艘或者其中的大多数战舰组成游击队或什么的，过来进攻我军，那么我军就必须以三艘新型铁甲舰为主力，辅以其他舰只的火力，集中力量干掉他们的新舰。”刘云这一番话，听得丁汝昌连连点头，最后，三艘新舰被安排在双列纵队的前部（两艘）和后部（一艘），镇远舰在后部，辅助三号舰（新舰尚未命名，被成为一号、二号、三号舰）。至于定远，则在队列的中间，这是刘云强烈要求的，他说要首先保证旗舰的安全，这样各舰才能有首脑，有指挥，旗舰一般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