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小姐醒了!”丫鬟连声惊叫。柳进南夫妇大喜,薛枫也喜出望外。他拔腿就往屋内走,刚到门口便停下了,尴尬地笑了笑,“员外,请派人给小姐穿衣,应该无碍了。”“先生大恩,进南不胜感激。”柳进南深深一揖,“来人,领先生到客房休息。”……当天下午,柳湘兰已经能进一些流食。又过了三天,身体渐渐恢复过来,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第五天早上,薛枫要告辞离去。柳进南派人取来一个木箱,箱内满是金元宝。“先生,这是黄金千两,请笑纳。”柳进南微微一笑。“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薛枫看了一眼箱内的金元宝,生生压制住急切想要上前抚摸一把的欲望。作为现代人,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财帛动人心,古往今来都是一理。这时,一个少女走了进来。明黄色束腰低胸窄袖短裙,略带憔悴的娇艳面容。“父亲,我来谢谢我的救命恩人。”少女说着话,眼睛却望着薛枫——高大的身躯,英俊的面容,潇洒的气质,咋看起来有些面熟呢?“来,湘兰,见过薛枫薛先生。如果不是薛先生妙手回春,你命休矣。”柳进南哈哈一笑。“湘兰见过先生。”柳湘兰弯腰一福。“医者本份,小姐不必多礼。”薛枫笑了笑,回礼道。说罢,薛枫转首望着柳进南,“柳员外,小姐贵体已经痊愈,薛枫家有老母在堂,这就告辞了。”“怎么,先生不在舍下多住几天吗?先生的救命大恩,湘兰还未报答。”柳湘兰眸中放射着清幽的光芒。“小姐不必如此客气,在下适逢其会,略施援手,算不了什么。”薛枫淡然说道。正在此时,柳青急匆匆跑进来,“老爷,县令大人到访!”柳进南面色一惊,“县令大人来了?快,随我出迎!”“不用迎了,柳员外,本县不请自进了,呵呵。”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身穿便袍的县令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是便服的青年衙役。“县令大人光临寒舍,进南有失远迎,请恕罪。来人,看茶!大人,请座。”柳进南满脸堆笑,眼中同时闪过一丝诧异。自己虽然是本县有名的富商,但从来不与官府来往,怎么县令突然跑到自己家里来了?“我就不客气了。”县令袍袖一甩,径自坐下。然后望着薛枫微微一笑,“薛先生,还记得本县吗?”“薛枫见过县令大人。”薛枫淡淡一笑,躬身行礼。“本县就直说了吧。我此番前来,是听闻薛先生妙手回春治愈了贵府湘兰小姐的怪病。而这种怪病,此刻正在县内蔓延,满县医者束手无策,作为一县之父母官,本县是心急如焚啊!”县令一边摇头,一边看着薛枫。薛枫与柳进南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县令是过来请薛枫充当“官医”救治县内感染霍乱的人。“薛先生,没想到,你不光是烹饪技艺高超的厨师,还是济世安民的神医啊!”县令慢悠悠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奇光。“大人过奖了。薛枫不过是略通医道,神医之名愧不敢当。”薛枫微微低头,轻轻答道。“呵呵。薛先生的医术是家传还是?”县令站起身来。“我自幼跟师父隐居山林,最近才返回家乡。我师父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我蒙师父教诲,各方面知识与技能略通一点。”薛枫顺嘴就编了一套谎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能说自己来自未来的现代社会吗?倘若如此,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哦,难怪你的口音不似本地人。本县有一个请求,先生可以协助本县救治县内获得这种怪病的病人吗?”“这?”薛枫沉吟着,心想,既然县令开口了,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死于霍乱吧?但,似乎也不能白给他干活。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有些无耻,治病救人这么高尚的一件事情,让自己给庸俗了。“薛枫很愿意为大人效力,可……”他欲言又止。县令眼中精芒一闪,哈哈笑了起来,“先生无需多虑,只要你肯出面诊治病人,所有的一切费用都由县衙承担。而且,本县按天给你支付酬金,每天一贯钱如何?”薛枫微微有些脸红,“大人误会在下的意思了,我是说,大人能否先给薛枫找一个落脚和治病的地方。”“这好办,到我县衙即可。”“县令大人,不如就让薛先生住在我家,以我家的前院为病馆吧。”柳湘兰突然插嘴道。“哦?柳员外,这可以吗?”县令转头看着柳进南。“可以,可以,能为大人和全县百姓效力,进南不胜荣幸。”柳进南连连点头。“那好,薛先生,你将治病所需药材列一个清单出来,交给衙役,本县立即派人去购买。此外,再派几个衙役过来听你安排。”县令站起身,“我先告辞了,事成之后,我一定向朝廷为薛先生以及柳员外报功,请求嘉奖。”……就这样,薛枫就留在了柳府,开始了客串神医的日子。当然,他也拜托柳进南派人去大杨庄给薛杨氏送了信,报了平安。按照他的意思,张县令(他后来知道的,县令姓张,是贞观初年的进士,先为京官,后被贬为县令)派人将感染霍乱的病人一一隔离起来,送到柳府进行诊治。柳府大门敞开,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本县一些大夫也赶过来,观摩他的医道。除了一些比较重的人之外,大部分只是服一些熬制的药汤就逐渐痊愈了。连日来,薛枫忙得不可开交。除了张县令派来的衙役以及柳府的部分家仆参与到治病的过程中来以外,柳湘兰也带着她的贴身丫鬟灵儿主动给他当起了下手。1个月过去了。龙门县的霍乱患者基本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疗而康复,疫情终于结束。薛枫神医的声名随之传遍了全县,他成了全县知名度最高的“明星”。同时,他感到,柳湘兰对他产生了爱慕的情愫。唐朝时代,民风开放,女子地位不像后世那样卑微,敢爱敢恨,作风大胆。因而,在一言一行中,她的这种情怀都被无形中表达传递出来。这一点,就连柳进南夫妇都看出了端倪。※※※※※※拼命存搞中,下周将进入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