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良心的谴责

伍晟没想到死亡小队的队长会是如此特殊的存在，他开始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但如果他当初选择成为队长，是否还能破陈达文的鬼屋呢？伍晟不知道，未知总是让人迷茫的东西，也许他得到的力量更为强大也说不定。无论伍晟如何想，曾今的机会已被他放弃，再后悔也没有用。何况闫雨对伍晟又救命之恩，这样做太不厚道了，是典型的恩将仇报，伍晟不愿意做这样的人，但楚轩给出的**太大，让他的良心在天枰上左右晃荡，摇摆不定。“我是一个伪善的人吗？”伍晟扪心自问，他按着胸口，仔细思索楚轩的提议。轮回世界是一个危险与利益共存的地方，在这里讲仁义道德适合吗？为了活下去，为了得到更强的力量和先机来对自己有恩的围杀闫雨，以此得到队长之位，这种不择手段的生存方式，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如果他点头答应，他还是以前的自己吗？伍晟心中天人交战，一方是自己的良知，一方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残酷现实。他不得不想，不得不谨慎对待，这次的抉择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命运和自己的“心”。楚轩提出的条件很诱人，这一关是主神为闫雨所设置的考验，即将到来的未知攻击都会集中在闫雨身上，如果伍晟等人在这个时候动手杀她，确实有很大的成功率。伍晟一人或许不是闫雨的对手，但他不是一个人，弑神手中的法宝都来至于主世界，最低也有a级以上的评价，有她帮忙，此战的成功率大增，何况还有一个实力不明的楚轩呢？伍晟知道人造人和普通轮回者一样，他们拥有基因锁，楚轩作为一个知晓主神秘密的特殊人造人，实力到底如何，伍晟心里没底，但他知道这厮最少解开了一阶基因锁，否则无法通过幻海大师第一关的考验。“如果我成功，我一定能成为队长吗？”这个想法挡在伍晟的面前，挡住他那颗被楚轩挑动的贪婪之心。就算他杀了闫雨又如何？死亡小队人数颇多，想作队长的人不在少数，素红颜暂且不说，李国强是人造人，也可以无视，但张怀忆呢？伍晟相信他会与自己争夺队长的位子，因为张怀忆是一个想要改变自己主世界的人，如果没有主世界与影世界之分，张怀忆或许不会动这个心思。一个能回归主世界的轮回者，拥有太多超越凡人的力量和科技，足以改变世界的格局。但主世界的存在抹杀了轮回者的特殊性，即使张怀忆是特殊小队的一员猛将，但面对茫茫多的轮回者，他有十全把握改变国家的命运吗？他能返回主世界，其他人为什么不可以？他能达到解开基因锁第四阶的程度，其他人为什么做不到？如果张怀忆能带死亡小队集体降临自己的诞生的位面，他的梦想也许就能成为现实。当然了，如今的死亡小队还没这个实力，他们只是得到了主神的承认，还没有与其他特殊小队见面，只能在没有解开第四阶基因锁强者的小队中称雄。伍晟有时会想，张怀忆所在的主世界是不是因为某个轮回者的关系才变成如此模样？就算第四阶的轮回者不一定能改变世界，但凡是都有例外，不是每一个主世界都和《圣斗士星矢》的主世界一样拥有神灵保护。对这样的世界而言，轮回者就是神，一种被主神创造的神。除了张怀忆与素红颜，刘渊也是一个不安定因素，他一直说自己是主角，必定有很多原因。伍晟刚开始以为他是一个自大狂，后来才发现这厮如此做有很多原因，比如坚定不断变强的信念，比如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决心。伍晟与刘渊认识的时间长了，他觉得这厮的做法并非没有道理。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人们每天的生活就是主角的经历和故事，只是主角有很多种，剧情也有喜剧与悲剧之分，精彩与不精彩之别。只要闫雨一死，刘渊必定会抢队长的位子，张怀忆绝对不会退让，因为他的实力已今非昔比，加上一个人造人李国强，已拥有了抢夺队长位子的实力。至于布鲁斯?罗尔德和孙天两人，伍晟接触的不多，知道的信息很少。他只知道布鲁斯?罗尔德在任何环境都能想方法活下去，他也许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笑到最后的人。而孙天……伍晟看不透他，这个能从《七龙珠》主世界回来的人已领悟气的运用，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证明。总而言之，即使闫雨死在这里，队长也不一定是伍晟。何况要杀闫雨并非易事，就算成功了，伍晟这方也是惨胜，甚至会折损一人，而这个人必定是与他关系不错的弑神。退一步说，即使他们成功了，死亡小队会因为失去队长，空出的位子如此诱人，那些有想法，有上进心的人必定会发生争执，进而演变成明里暗里的内战。一个不小心，死亡小队的人就会出现伤亡，其他两个小队不是傻子和脑残，肯定会乘机灭掉死亡小队，然后再见分晓。楚轩的提议非常诱人，却能害死亡小队团灭，阴险程度可见一斑。退一万步来说，死亡小队不内讧，每个人的自控力都很强，能携手度过这个轮回世界，但有在同伴身后下黑手，小队的基本信任已被破坏，就算在主神广场内也无安全可言，时间一长，免不了一战。伍晟可不指望楚轩能保守秘密，而且再隐秘的事情都有曝光的一天，他能瞒得了其他人一时，难道还能瞒一世？何况其他人洞察人心的本事比伍晟要强上许多，他一个不留神就会曝光，到时候……一想到这，伍晟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楚轩像是能看穿人心的魔鬼，他用极具**的声音说道：“我有方法让你直接成为队长。至于那些碍事的人……我已为他们安排好了后事，保证让你这个队长做的稳稳当当。对了，我是刘渊的人造人，如果他死了，我也会消失。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成为队长，这些都不是问题，包括强制转移队员的人造人。虽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但你一绝对付得起。”伍晟脸色难看的说道：“你就不怕我成为队长后反悔？”楚轩嘴角带着笑意，反问道：“你会吗？”伍晟内心咯噔一下，最后一丝疑虑被楚轩这句反问打消了，他摇头说道：“我不想做队长，这个位子太累。”说完，伍晟向闫雨友善的笑了笑，从她身旁绕了过去，依靠自己突然变强的第六感向一栋豪华别墅而去。如果伍晟真的答应楚轩的提议，并且一切都顺利进行到底，他只会沦为楚轩的一枚棋子。伍晟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有多少家底，能做什么，适合做什么，有什么事可以做，有些事永远不能做也做不到。“我是一个伪善的人吗？如果楚轩最后不多此一举的反问我，我会怎么选呢？我真的……是一个烂人！”伍晟的心脏砰砰跳动，从里面传出阵阵酸痛，在折磨他的同时也给予了伍晟一点安慰，似乎这些痛楚能让他好受些。在这一刻，伍晟终于明白“自我谴责”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羞愧”的含义，更明白背叛自己的良知，需要付出何种代价。弑神收起法宝，她略感失望的看了闫雨一眼，驾着彩云追向伍晟。伍晟与弑神一走，闫雨松了一口气，她盯着楚轩，身上杀意更甚，街道上的人群受到惊吓的老鼠，四散而逃，但远处的房顶，阁楼内和街角不起眼的地方出现了几个人影，他们饶有兴趣的看着闫雨。楚轩收起双枪，神色自若的说道：“怎么？想要杀我？你虽然是特殊小队的队长，但你有这个实力吗？在你动手前好好想想，为什么所有兑换我的小队都会团灭，我靠的可不仅仅是无聊的布局。”闫雨双眼瞳孔微缩，她挣扎片刻，最终选择了放弃，她不敢赌，因为她不知道楚轩的底牌，更因为楚轩在主神空间的凶威。无数轮回小队，凡是兑换楚轩者，必定团灭。“好好享受主神为你安排的节目，作为特殊小队的队长，节目一定会很有趣，只是我没时间欣赏。闫雨，好好活下去，好好保护你队长的位子，除了伍晟，你谁都不能让，否者，我会让你知道，死亡并非是一种解脱。”楚轩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久人已消失，闫雨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在夜风中感到格外的冷。“楚轩！”闫雨双拳紧握，咬牙突出两个字。下一刻她念力全开，上千个篮球大小的能量球向四周射去，只听轰隆之声四起，大量房屋倒塌，无数人因此丧命，能活下来都是具备一定实力的人，只见漫天灰尘中，一千多人向闫雨蜂拥而来，他们每一个人都能使用特殊的念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