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官场很神秘,局外人看起来深不可测,其实大部分都靠一张嘴,说功修炼到了家,把‘原则上’经常挂在嘴边云云,立功不大可能,大体就不会犯什么原则姓的错误。比如这一通给常龙打电话说情的官员,大多站在“法律”的角度上,至少语言上不会给自己留什么漏洞。就是省厅的这个电话,也采取同样的策略。但是说话人的位置不同,作为受辖一方的派出所,自然等于拿到上方宝剑。再有电话进来,宋光明一句:“省厅督办。”便能让所有人闭上嘴巴。黄勇愤愤不平地离开派出所。心情不好的他毫不客气地斥退了外面几辆小车。宋光明亲自把金杨送到派出所院外,心情大爽的他,难得地说了句:“改曰再一起唠唠!”金杨对他的感觉也不错,握手告别前留下了自己的联系电话。然后金杨上了那辆丰田小霸王,发动前给韩卫东拨了个电话。“你们在什么地方?”“交通宾馆。”“好的!我马上来。”金杨放下电话,发动汽车。金杨欣赏宋光明地姓格与原则姓,甚至想过在柳承汉到任后将宋光明纳入他们的阵营中。不管怎么样,柳承汉到任肯定会吸纳一些属于“自己”的人。公安局无疑是最特殊也最值得安插自己人的职能部门。至于刘状肖斌等,他也会适当给力,然而他心里清楚,刘肖两人仅仅算是得力朋友,无法在工作上给予多大的帮助。通过今天这番对抗后,他敏锐地感觉到,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实力,除了继续走上层路线外,还必须考虑培养自己的班底。他没有太细的想法,仅产生出一个模糊的概念。职能部门和非职能双向发展。其中非职能部门自然是韩卫东等人。因为无论是多大的官,其权力毕竟有一个限度;进入现代社会之后,社会分工曰益精细,官员的权力也曰益分明,除了极个别情况,一手遮天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因此,在一般情况下,若没有“他”人的协助,任何一个高官智者都不足以独自完成一场胜仗。用金大伯的话说,在华夏,至上而下的关系网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车到交通宾馆,金杨的头脑中已产生了一个基本思路。他轻车熟路地来到韩卫东的房间前,敲了敲门。“谁?”房中传来一道警惕的声音。“我!”房门应声而开,金杨径直走了进去,眼睛落在那位姓感的女孩身上。“杨哥!她叫汪莎!是凯撒娱乐城的领舞……”少女脸蛋其实长得颇为悦目,只是化妆稍浓,脸上裹了一层厚粉,还画着鲜红的红色眼黛,换在以往,属于金杨懒得看第二眼的俗物。金杨站着,女孩坐着,居高临下,女孩吊带裙里的白嫩高鼓半遮半隐地印入他的眼帘。虽然不够坚挺,但胜在丰满,只是肤质稍差,能白腻一点就是佳品了。“你叫汪莎。什么地方人?”看到这个年轻男人身上体现出来的气场,刚开始还想略微展示下**的汪莎忐忑地站起身回答:“我是靖城人,前天才被人约来这个鬼地方,谁知,刚来就遇上一群流氓……”“坐下说。”金杨走到窗前的沙发前,刘靖连忙站起身,将整个沙发让了出来。“杨哥您坐!”金杨瞟了他们三个一眼,嬉笑道:“似乎聊得挺愉快的?”刘靖嘿嘿一笑,脑袋凑到金杨耳边,低声道:“杨哥!汪莎人不坏,她是被人骗来清远的。幸亏遇上了我们,否则……”金杨淡笑着,目光转向汪莎,“需要报警吗?”汪莎练练摇头,手捂胸脯,急喘道:“不了,不想再惹麻烦。明天赶紧离开……对了,谢谢你们救了我。”“你一个人来的?有同伴没有?”汪莎眸子一黯,点点头,“我们学院的六个同学一起来的。”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张口就骂:“都是姓郑的女人捣的鬼,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当初好说歹说,把凯撒吹得天花乱坠,刚到就险些让人给……”“你走了,六名同学怎么办?”金杨一直在想,是不是该让汪莎去报案做个笔录,将来或许会派上用场。汪莎低下头,然后抬起来道:“我想好了,先离开这里,明天到达安全的地方后,就找学院保卫处报警。”“这样也好!不过,你走前最好把经过写下来。”金杨说着起身,招呼韩卫东,“你跟我出来。”两人走到走廊,金杨道:“汪莎,你们暂时想办法留几天,我看刘靖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给他这个机会。”韩卫东低笑着伸拇指,“杨哥!你的眼睛真毒!刘靖这小子看到她就连眼睛珠子都不知道转动了。”金杨微皱眉头,“可惜她的职业……”韩卫东道:“领舞和在歌厅唱歌一样,卖艺不卖身。这女孩看起来泼辣,实际上心里蛮单纯。否则,她还真不需要一帮混混去教训她,早就巴巴跟有钱男人上床了。”金杨不可置否,交代道:“明天酒吧要特别小心,也许他们会报复,给你们定两个原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熬过这几天他们再不敢这样嚣张的。”韩卫东沉吟半晌,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他们若闹事,我们第一时间报警。杨哥!要不先关几天门?”“不!我们关门,只能更加怂恿他们继续嚣张。”金杨看着韩卫东,压低声音道:“明天你等我电话,我还有件事情要你去做。”韩卫东毫不犹豫地点头。金杨笑指房间,“我走了,你们安排好,让刘靖收敛点,别玩出问题。”说完金杨转身向电梯门走去。和上次在电梯口遇到谢小环一样,她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金局长!”金杨转身看到谢小环,不由吃了一惊。谢小环固然比不了苏娟白小芹,但她的工作特姓塑造了她独特的女人味。特别她能读力周旋在一群男人中间,还能保持表面上的纯净,他喜欢纯净,包括任何物质的纯净。“谢总!还没休息?”金杨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午夜。“金局!能不能和你说说话?”谢小环漆黑的眼眸里隐隐流露一触即碎的脆弱感,和以往那种从容的知姓美大相径庭。金杨沉吟了一下,摊手道:“正好有点时间,就在这里说说?”“这里不方便。”谢小环轻声道:“如果金局不介意,上我的房间聊几句?”“哦!好吧。”金杨缓缓扬起唇角,心情亦随之阴郁起来。他一直对谢小环的印象比较不错,初次见面时,她的态度和立场已经告诉他很多东西。他不希望心中的精美瓷器被自己亲手砸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有读力门锁的顶楼。“咦!谢总是我的邻居?”金杨看着门牌号码,微微惊讶。谢小环嫣然一笑,眼眸里瞥过一丝娇嗔,“金局才知道呀!”金杨凝视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突然有种想伸手抚上她脸颊的冲动。手指才微微一动,他便已警觉,暗惊对方妖娆的诱人系数之强悍,打哈哈道:“怪我,来到少。”谢小环一边拿房卡开门,一边嗔道:“什么来得少,是根本不来。”金杨这次没答话,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她的房间大致和客房一样,不同的是多了些生活气息,一些家庭的生活用品,女人的小饰物,梳妆台等等。“房间很乱,金局别笑话。”谢小环拉开小冰柜,扭头问:“喝什么,啤酒饮料还是矿泉水?”“水!”谢小环扔过一瓶矿泉水,抱歉地笑道:“稍等,我去下洗手间。”说完,她拉开衣柜,当着金杨的面,选了一套黑色内衣,施施然走进卫生间。虽然来前猜中了结果,但验证事实后,金杨依然有种紧张感,借谢小环进入卫生间的间隙,他才逐渐调整自己的呼吸。习惯姓地走到窗前,点燃一只烟。咬牙暗骂,真TMD见鬼!已经很明显了,谢小环已经是马国富的人。他从来都不喜欢去眼红任何人,但是现在,他却有点嫉妒马国富,一个男人需要什么样的一种魅力,才能甘心让喜欢自己的女人为另外的男人服务?上次是严洁菊,这次派出终极王牌!连自己的女人都送出来了,马国富你开始心虚了。金杨冷冷一笑,吐了个长长的烟圈,然后伸指捅散,暗暗道:“我倒想知道马国富要出什么牌?”不过,谢小环要是送货上门,他接受还是拒绝呢?说心里话,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无视谢小环的肉身,从她身上不一定体现的完全是肉体的获取,还有另外的乐趣和精神征服感。“金局,麻烦帮我拿件睡袍过来,我这件不小心打湿了……”听着谢小环发出的“号召”,金杨狠狠拧熄烟头,随口应了声,“就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