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蝈蝈三人乘坐观光电瓶车来到了一栋气势不凡的别墅前,三名女孩抢先下车,列队站在门前。别墅的门前空无一人,马蝈蝈步履优雅地踏上大门前的台阶,谢小环四下张望一番,紧跟着而上,特务连连长胡汉兵刚踏上台阶,一名中年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放过了前面的马蝈蝈和谢小环,拦在胡汉兵身前。“你不能进去。”男人的身高体格和胡汉兵差不多,声音清冷。胡汉兵的眸子精光爆射,双足一前一后,半交叉步稳稳踩死地板,身体重心平均分配两腿之上。瞬间完成了一副训练有素的防守架势。前面的马蝈蝈倏然回头,看到胡汉兵的动作,心中震惊。她是首次看到有人一照面便将胡汉兵逼入防守端。要知道,胡汉兵当年成为全军比武第一,依仗的是他强悍的攻击力。马蝈蝈没有出声阻止,她也想藉此杀一杀汪小山的威风,为谈判赢的些许筹码。男子以毫无防备的轻松姿态向胡汉兵欺去。胡汉兵轻哼一声,对方一现身便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而且欺人太甚地作了个武术中的接手暗示。出拳接手一般是徒弟出招师傅接,如果实力相当一般则不可能做到。接手讲究一个“截”字,要在对方出拳之前就化解了对方的攻击。需要超强的距离感和实战能力。胡汉兵的右拳无声无息地抬起,走最近的直线击向对方。这一拳看似力量不大,击中也不会产生什么致命伤害,但输了气势。男人在他出拳时突然停步,静寂如山岩。可当胡汉兵的拳头离他鼻尖半尺之距时,男人左掌快愈闪电地截击胡汉兵的上臂。胡汉兵大骇,不得不收回右拳,后退一步。如果他的右上臂被劈中,那么自己的胸门大开,喉,胸等要害部位全暴露给对手。胡汉兵又出了三拳一腿,结果是又退了五大步。双方拳未击实,风声全无,而且动作越来越慢,看似两个人在表演太极一般。实际上的凶险只有当事人知道。大冷的天,胡汉兵汗流浃背,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滴,但他根本无暇去擦拭。“住手!”马蝈蝈突然喝止他们,“入乡随俗,汉兵你就在外边等我!”胡汉兵颓然松了一口气,脚下的地砖“啪”地开裂。神秘男人悄然退去,仿佛从没有出现过。马蝈蝈若有所思地看着神秘男人的背影,扭腰迈步,走进大厅。大厅空无一人,只有北角餐厅处有几个佣人在端盘上菜。“欢迎何夫人!”楼梯间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来。前一位正是汪小山,三十来岁的年龄,很没有礼貌地穿着一袭睡袍,走着螃蟹步,身上散发出无形的邪味和狠辣气息。后一位是他的跟班乌鸦,他照例身着一套在任何场所都不会太惹眼的浅褐色西服,不惹眼但却是出自名师之手的顶级品,裁剪合度,弥补了他身材所缺失的高度。他手提的公事包是来自玻利维亚的某个不知名品牌,外表平淡无奇,但里面却有个专门为小口径手枪特设的枪袋,可以保证主人在五秒钟内握枪在手。“汪少!”马蝈蝈幽幽柔柔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却没有做到。”“我答应你什么了?”汪小山下到大厅,指了指餐厅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起吃顿便饭。”马蝈蝈注意到他的说词,闪动美眸疑惑道:“你答应要捞我哥哥出来?”汪小山削薄的唇角微微一翘,,绽出一抹讥笑,“我答应让中纪委出面接手,中纪委下达了通知书,西海省纪委也受命中止了对他的调查。后来因为网络公众舆论受到牵连,这个还算我的事?”——无可指责的答案。马蝈蝈一点也不吃惊。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顶级圈子里的名人时,便看见了他眼睛里**裸的欲望。……哼,男人!就知道你想要什么。马蝈蝈表情充满依赖和无助地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先吃饭!”汪小山径直走向餐厅,大刺刺地坐在主人位。等汪小山坐好,乌鸦伸手对两位女客做了个请的手势。“万事食为大,何夫人,这位小姐,请!”谢小环看了一眼马蝈蝈,马蝈蝈既来之则安之地大方入座。谢小环和乌鸦敬陪末坐。不过当马蝈蝈和谢小环看了餐桌上的几盘菜后,皆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汪小山把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带着一丝玩味地笑道:“何夫人很少去京都?”“公公公婆都不喜欢燕京干冷的气候,所以……”“难怪!”汪小山接过乌鸦递过来的一瓶无商标葡萄酒,对马蝈蝈杨了杨瓶子,“来一杯?”“抱歉!大哥出了这事,我一个女人家,简直是六神无主。实在是没心情!”马蝈蝈微微侧过头,发出哀凄地叹息。她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最美,比如微侧头后优美的白玉后颈。汪小山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指着桌子上的几盘大路菜道:“这些青菜,以前只有农民吃得着,现在只有远离城市的土壤才能培植出来。比如这瓶波龙堡葡萄酒,是奥运会候选用酒,也是中央政斧特供酒。这些豆角、圆白菜、空心菜是五龙岛自己种植的,开种前对岛屿的生态环境进行监测,水质、大气、土壤的质量均达到国家规定的优级标准。种植程序和国家高级领导的特供种植基地接轨。为确保不出任何闪失,五龙岛种植的所有蔬菜档案跟人口管理一样详细。何时下种,谁育的苗,哪天定植,谁打的生态农药,打了多久,采摘安全期是哪天,谁采摘等等,都要一一记录在案,以备查询。”乌鸦接口道:“在京都,现在以吃什么食品决定其身份地位。”马蝈蝈俏面微微动容,模棱两可地说:“再好的东西也没胃口。”汪小山晒道:“那你干看着我们吃?”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瞥了瞥谢小环。只一眼,谢小环便有种被毒蛇盯视的感觉,目光精确无比地落在她的胸腹部,似有被瞬间剥光的感觉。她微微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去。“我大哥再次被双规,汪少能不能再想想办法;还有,我二哥似乎也出了点问题……”马蝈蝈极力偏向主题。汪小山不言不语地吃着东西。乌鸦放下筷子道:“你二哥?呵呵!他出了什么事情?”“和一桩买凶杀人案有关,当然,事主只是受了点轻伤。”“这个件事情好办。”乌鸦立刻端起了行家的架子,“不过,请恕我直言,何夫人大哥的问题,就非常的复杂了。”说到这里,乌鸦对汪小山道:“去年有个省部级官员叫什么,吴……”“吴秋生,T省管金融的副省长,贪污受贿一点六个亿。”汪小山点到为止。乌鸦接着道:“本来不枪毙也要判无期,他的家属在汪少家里跪了一夜,汪少心软,帮助他从无期减到了十五年,半年后转入某座疗养院养老。”马蝈蝈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她知道前面的特供食品以及T省吴秋生的事情,不过是对方在炫耀的同时,向她施压,以便开出她无法拒绝的条件。她微微低头,掩饰着眼中的算计,不让人窥见心底的秘密。半响,她抬头道:“我要救他们。汪少可以开出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何夫人是个聪明人。”汪小山顿了一顿,缓缓道:“无论你想通过谁来达成任何目的,肯定要拥有相应的筹码。你手中握有什么筹码呢?军队,老何家能做到的我一样能,甚至他们不能做到的我也能。身体?听说何副参谋长身体一向都很硬朗,自从几年前再婚娶了你后,身体每况愈下……”马蝈蝈神情一变。汪小山歪过头,似笑非笑地在她耳边邪笑道:“你的确算得上极品小妖精。有前有后脸蛋也精致,只可惜我不怎么喜欢搔货……”马蝈蝈胸脯急剧起伏着,好半响才恢复平静,冷冷道:“汪少,既然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本应该拒绝见我才是?”汪小山脸上闪过一丝欣赏,目光在她和谢小环的胸部停留了数秒钟。一口喝完杯中酒,轻描淡写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认识证监会满主席?”马蝈蝈有意无意轻撩玉坠边的一缕秀发,动作妩媚,丰挺地酥胸颤出动人心弦的波漾,故作沉吟地点了点头。“认识,吃过几次饭。”“你替我们打通他的关节,我们替你摆平你两个哥哥的事情。”“我和满主席关系其实……”“我们知道你们关系目前很一般。”汪小山双眸射出慑人的犀利清芒,冷然道:“我们知道他喜欢你这个类型的美女,我们还得到资料说,你和他初恋女友长得像,所以他才不拒绝和你共进晚餐。”“现在是你在求我!”马蝈蝈好不容易找到出气的机会,怎肯放过。“是吗?”汪小山邪恶的眼神停留在她胸前几近完美的饱满曲线上,蓦地伸手指向马蝈蝈,冷晒道:“一会我会让你求我的。乌鸦,给她看看材料。”乌鸦不声不响打开公事包,拿出几张材料纸,递给马蝈蝈,“你只要让他批准启动调查,我们马上帮你捞出你哥哥。”“我再说一遍,你听清楚,在我们没有得到批复前,不会完成捞人合约。你哥哥的时间不多。你必须尽快,至于怎么做……嘿嘿!”汪小山朝乌鸦点了点头。乌鸦从公事包拿出两张机票,放到餐桌上推到马蝈蝈面前,“后天满主席将在蓝海国际会议中心开两天会,这是机票,你的房间我们已经提前预定,就在他下榻饭店的隔壁房间。”马蝈蝈惊叹道:“你们知道我一定会答应?”汪小山微微怔了一下,仰头暴发出一阵大笑,“哈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清纯的贵妇名媛……”“你赢了!”马蝈蝈抓起桌子上的机票,起身道:“小环,我们走!”“走?你没有满足我怎么可以离开?”汪小山抓住她的手腕,轻薄道:“我喜欢强有力的对手,不管是**还是地面。”马蝈蝈冷笑着睨视他的手,“你缺少女人吗?”“准确地说,我缺少刺激。一般意义上的女人已经不能满足我。”汪小山邪恶地挑眉,“我没有搜藏嗜好,仅此一次,过身即我有。你和你的这位下属,陪我们俩一晚。”谢小环脸一下白了,惊颤着低头。“我若不答应呢?”马蝈蝈看不出是急是怒,脸色平静。汪小山冷笑道:“那只能证明你仅有个漂亮的肉体,头脑愚蠢。”马蝈蝈神情数变,羞愤、恼怒和无奈的滋味在她心里搅成一团,她沉思良久,微微一叹,眼眸瞟向窗外,“我有个跟班……”“你带的那个大兵?他体格好,我让五名美女去搞定他。就怕他明天爬不起床。”汪小山带着轻蔑地口吻道:“这个世界上最稳固的秘密,是彼此掌握对方的秘密,互相具备摧毁力。我和你,你和你的跟班,都是如此。”“我反感你提出的方式,仅限于我们两人,我可以试试你到底多牛,有你嘴巴这么能耐?”马蝈蝈话语尖刻道。汪小山咧嘴一笑,摊手道:“实话实说,单纯的二人世界已经吸引不了我。必须有人在旁边。你不接受,我让人送你们离岛;你同意,喝了这杯酒。”乌鸦停留在谢小环身上的目光一刹那迷离,但他很快稳住了自己。起身倒酒。时间仿佛静止,谢小环低垂着头,等待命运的宣判。“草你妈!”马蝈蝈爆出一句粗口,腾地起身朝大门走去。谢小环喜极欲泣,激动的要推翻椅子,抓起手包便要向外冲去。然而她的喜悦和脚步同时凝固。马蝈蝈蓦然回头,走到餐桌边,不由分说,抓起红酒仰喉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