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作者主页上有个作品推荐和作者推荐,貌似有每个VIP会员有2张免费推荐票,仰仗各位妆点妆点。)有人说,没有成功的饭局,就不会有成功的领导。酒能填平人与人之间的陌生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个好的领导如果连饭桌都“领导”不好,还能“领导”好工作吗?省委省直机关工委调研在会议中结束,但归根结底在饭桌上起承转合。省工委书记姜和任和工委两名副书记在主桌上陪同省委五大常委,主桌的左右两边是“问责制明细化工作小组”的十几名成员,席间散插着省委几位秘书,其中金杨、谢文辉、田信坐在右席,而省委组织部迟易的秘书吴胜却选择坐了左席,人为的和几名大秘书拉开距离。金杨的这个桌子熟人不少,有叶旌和刘大鹏,再加上谢文辉和田信,一桌有大半是自己人,因此席间气氛明显比左席上热闹。一个桌子上有三名省委领导的秘书,因此前来敬酒的人也络绎不绝。好在肯放下身段过来的人,大多很“明事理”,往往自己举杯饮尽,口曰:“各位领导随意。”因为省委彭书记上任第一天就明令禁止公务餐下属的敬酒。因此,三百米的餐厅也就金杨这桌子闹得欢腾。吴胜那桌前去敬酒的人稀少。这当然不是说省委组织部的能量不大,而是数量和质量上的对比。来人去右席敬酒,不仅一杯敬了省委书记、省纪委书记和省宣传部部长的秘书,而且在姿态上可以拿捏有度。毕竟参加这个调研会议的都是处级干部,让他们厚者脸皮去敬某一个省领导的秘书,他们拿不下面子,但是同时去敬三个秘书,却说得过去。因此右席上的人都觉得长了身份,以坐在右席为荣。餐厅内的动静主席桌上的领导们都看在眼中,沈君儒对彭放笑道:“小金是个人才,我当初直接要过他,他说他干不来秘书。”彭放笑道:“你抢去了,我这个书记可就没得秘书啰。”黄百均开玩笑道:“金杨是嫌你这个宣传部长的官太小。”“那是,小金眼界高。”沈君儒微微一笑。“他还嫌你这个省委常委、省宣传部长的官小?”彭放讶然失笑,“全国才多少个省宣传部长?”省工委书记姜和任作为主人,明知迟易对金杨颇有微词,但他不得不夸几句,“我们西海出人才啊,金处有想到能力,再加上彭书记的点拨,将来的前提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另一位工委副书记大拍马屁道:“金处将来必定比钱午王候的道路更宽广。”彭放和迟易同时皱了皱眉头。王侯是农业部发展计划司项目处处长,钱午在国家发改委利用外资和境外投资司工作,是西海省走出去的年轻官场新星。今年两人同时回老家过年,省领导排队请客,除了彭放外,安家杰亦在初四请他们俩喝过茶,可谓炙手可热。彭放皱眉头是不希望给人留下培植亲信的话柄。虽然哪个领导都会在适当范围内照顾照顾秘书,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就是另一个层面上的事儿。迟易皱眉头是因为吴胜单独去了左席,虽然他知道吴胜是因为他和迟西对金杨不大待见,但是在公众场合,如此没有城府却不是他想看到的。另外,他看到了省委三大领导对金杨的宠爱。这无疑加大了他打击金杨的难度。作为迟家在西海根据地的接班人,他的目标仅仅停留在省委书记和省长的高度上,一直以来他在分隔省委省政斧领导方面做得相当不错,任何西海就任的省长的书记从来就没有搞好过关系,其中省会城市武江和副省级城市广汉,历年来都不大卖省里的账,上一任省委柏书记为此大力扶植东陵市,几大重点项目最终落土东陵,借机弱化武江和广汉在西海的地位,结果是两败俱伤,东陵的底蕴很难在短时间撼动武江和广汉的地位,而且省会城市因为缺乏省里的大力支持,导致武江在和兄弟省会城市的竞争中落了下风。后来柏书记自我否定,搞了个“武江八加一城市圈”,其目的也是为了弱化武江,他没想到的是,才刚拉开序幕自己便退居二线,去了全国政协担任一个副主席。而随着中央对地方势力的控制加强,控制手段增加以及监督力度地不断加大,以前的几大“强力地方政斧”,比如盘踞南方五十余年的徐家,西部迟家等等,现在的家族权力逐渐被削弱,眼看有陨落的迹象。而他不仅没有扭转趋势的手段和方法,甚至连一个省委书记的秘书都没了办法。这显然是种羞辱。彭放看了看闹腾腾地右桌,不动声色道:“上天对每个人的给予都是公平的,不同的是,有的人的优势显露在外,有的人的优势则被蕴藏于内。出身平凡的人就是那些优势蕴藏于内的人。只要敢于正视现实,敢于选择成功的道路,一样能走出精彩的人生。”迟易微笑道:“彭书记说得好。我经常听到很多人总是抱怨自己命不好,抱怨他们没有一个好的出身,没有显赫的家世。然而事实上,无论是谁,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出身就被定格了,抱怨出身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只是徒劳的。决定你人生的只有你自己,只要你相信自己,无论出身如何,机会总是会出现的。”“是啊!年轻人的心态很重要,它决定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状态,进而又影响着他的前程。世界是什么样的,往往取决于以什么样的心态去观察它。改变自己,那么眼中的世界就会呈现不同的状态。”沈君儒若有所指道:“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拥有目标。比如金杨,他就不要做我这个宣传部长的秘书。”黄百均呵呵一笑,“一个人能否取得事业的成功,有时并不在于他是否有过人的能力,而在于他是否能适时地改变自己。不同的态度,决定着不同的命运。社会总是强调环境对一个人的巨大的作用。其实影响人生的绝不仅仅是环境,心态也控制着一个人的行动和思想。同时,心态也决定了一个人的视野、事业和成就。”当黄百均说到这里时,桌子上的人不由自主朝金杨看去。彭放有些啼笑皆非,一个省工委的调研会议,最终落实到饭桌上的主题竟然是他的秘书金杨。说实话,他内心是看重金杨的,不仅仅是因为金杨能给他带来凝聚力,使得他这个省委书记上任不到一个月,身边便聚拢了几大省委常委;也不仅仅是因为金杨和赵家传说中的关系,而是他是个深谙政治游戏规则的年轻人。这一点在他看来非常难得,也很稀少。如果换个三四十岁的人,也就相对显得很普通,很正常。当然,彭放永远也想不到,金杨从小就接受金半山来自体系的“教育”。迟易脸色平静,内心却更加坚定,要想打破彭放越来越广阔的控制领域,首当其冲要斩断彭放个人权力扩张和延伸的那跟绳索——金杨。金杨这一席上,刘大鹏显得异常“文质彬彬”,很少举杯喝酒。金杨看在心里,知道他是想在叶子面前表现自己是个不好酒的好男人。因为彼此都在体制内,男人知道喝酒是什么回事,女人更清楚。金杨虽然知道刘大鹏追求叶子的成功率极低,但也不是没有希望。散席前,田信低声邀请金杨找个地方喝喝茶。金杨心里透亮,知道他是要挽回上次他请他吃饭,他开始拒绝后来受黄百均提醒而赶回的事情。而且他在请谢文辉和田信的宴席上讲完“故事”后,很快得到了来自他们身后的回馈声音。他看了谢文辉一眼,“谢哥有没有时间。”谢文辉笑了笑,瞟了沈君儒一眼,打了哈哈道:“如果是别人请客,我还真不知道沈部长给不给假,但是你们两位,肯定没问他。”金杨看向叶子,笑道:“叶子,饭后和我们去喝杯茶?”叶子微微犹豫。“工作固然重要,但适当的休息还是很有必要嘛。去吧。”叶子在外人面前显得很是矜持,抿唇一笑,声音轻柔道:”“既然金大处长有命,叶子敢不尊从。”金杨这才往望向一脸期待的刘大鹏,“老同学也一起去?”“好,好!但是我有个小要求,今天我请客。”……………………金杨的哈弗车带着叶子和刘大鹏先来到一家休闲茶楼。谢文辉和田信十五分钟后分别赶来。五个人要了一个竹木屋包间,泡了一壶龙井,抽烟喝茶聊天。才坐了二十分钟不到,四个男人的电话起码响了二十次,每隔一分钟便有人拿着电话走门接听,叶子感叹道:“你们可……真忙啊!”金杨认真道:“一个男人的电话多,证明他不是社会的弃儿,证明他朋友多,证明他是个很重要的人,证明他是个事业有成的人。”叶子明眸凝定金杨,叹息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所有找到优秀男人的女人,都是婚姻生活的弃儿?”刘大鹏首先表态,“这要看重点,看这个男人究竟在为谁忙碌为谁辛苦。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妻儿,为了家庭,这值得赞美。如果为的是二奶三奶,就要接受批判。”叶子漫不经心道:“刘处为谁辛苦呢?”刘大鹏凛然道:“为我的家人,为我未来的另一半。”金杨刚喝进嘴里的茶几乎要笑喷出来。如此正儿八经的刘大鹏他从未见过。瞥到金杨的偷笑,叶旌锁眉,她当然知道金杨喊她作陪是什么个意思。说内心话,她欣赏金杨这样的男人,但她也明白他是她永远抓不到的星星。至于男友和家庭,她前段时间倒是有些惶急,但是现在,工作和可期望的未来给了她信心和力量,她倒不怎么急迫了。至于刘大鹏,她目前并不反感。但是他在她的所有追求者中间,倒真是没什么出彩的地方。金杨一边喝茶一边望向窗外。夜幕下的流光溢彩成为城市夜生活的一种时尚,街道两旁的商店酒吧茶座甚至成为都市中一道闪烁的风景线。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两个路人的身上。这两个女人是杨慧红和她的小女儿冷凝霜。他定眸,挺身,疑惑地抬腕看了看表,晚上六点四十分,冷凝霜不上晚自习吗?她们两人这是要去哪?他紧盯着两人的去向。冷凝霜手挽着杨慧红,嘴巴里在不停说着什么,杨慧红话很少。忽然冷凝霜停止脚步,指了指他所在的这家休闲茶座。杨慧红摇头,手指对面的FCK,冷凝霜撒娇地摇晃着杨慧红的手臂。杨慧红貌似无奈地侧目朝茶座望来。金杨连忙低头。等他再抬眼时,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上。他心中恍然若失。垂敛眼睫半晌,他拿起手机,对包间里的人说,“我出去打个电话。”来到包厢外,他小心谨慎地看了看走廊。根据他的判断,杨慧红和冷凝霜肯定不会要包间,有很大可能坐在大厅的竹林隔断间。于是,他轻步走向茶座大厅。在一大片竹林卡座间,他依稀看到冷凝霜刚刚落座的背影。他看了看她们卡座的号码,是六号。紧靠六号卡座的是五号和七号。而七号卡座正好空闲,他在吧台要了一杯茶,慢悠悠来到七号卡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