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还真是滴酒不沾……”尚书亭苦笑,“我去替她绞块毛巾,替她擦把脸,这样会舒服一点。[~“不用了,你休息去吧,我照顾她就行了。”尚书轩直截了当地拒绝。尚书亭却认真地看着他:“哥,你不能给香怜什么,就放手吧。让我来照顾她,会比你更合适。”尚书轩眯起了眼睛:“我不会放手的!”“就快到三个月了!”尚书亭提醒。“哦?你是回来接她的?书亭,你别昏了头,以后你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什么非要抢哥哥的人呢?”“可是,我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看到这么顺眼的女孩子。我不在乎她曾经是你的女人,真的!”尚书轩抿着唇,忽然大步地朝房间里走去,两个字干干脆脆:“不行!”门被狠狠地甩上,尚书亭愣了一愣,唇角却微微地勾了起来。看来,哥哥这次是动了真心……骆香怜,果然是个特别的女人呢!隔着薄薄的门板,尚书亭出了一会儿神,才慢慢地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尚书轩把骆香怜平放在**,她却蹙着眉,不住地呢喃着什么。凑近了,才隐隐听出来,她是在叫着他的名字。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他在她的心里,原来已经有了不同的地位。“轩,不要再这样的了……”她口齿清楚地说,他吓了一跳,以为她清醒了。双颊烫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似的,尚书轩摇了摇头,看来,以后千万不能让她喝酒。他托高了她的头部,解开颈间衬衫的扣子。她却忽然趴在床沿,一顿排山倒海的呕吐,把晚饭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全都吐到了他的身上。尚书轩一时有些懵了。骆香怜经过了这样一轮的呕吐,仿佛一块压在心上的石头倏忽的不见了。睁开了水灵灵的双眸,迷糊地看着眼前狼狈的尚书轩,张大了嘴。“酒醒了?”尚书轩没好气地说,“不会喝酒还逞什么能啊!”骆香怜觉得心虚体乏,也没有解释,分明是被尚书亭又诱又哄,又逼又迫地喝了四分之一杯酒,又不是自己愿意逞能的!他的棉质衬衫上,被她吐得一塌糊涂。骆香怜决定还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现在就收拾干净。”尚书轩没好气地问:“先不急,你好一点了吗?”“好多了,谢谢你……送我回房间,我喝醉了,没有什么吧?”“有啊……”尚书轩慢条斯理地回答。“啊?”骆香怜刚刚褪下去的酒色,又涌了上来,“我……我做了什么?”“你抱着我不肯放手,一定要把心给我。”尚书轩轻松地笑着,手指却在背后握成了拳。“真的?”骆香怜不疑有他,哀怨地抚住了自己的额角。自己的酒品,还真的很差。怎么会……怎么会一不小心,就把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说出来了呢?天哪,尚书轩,他会怎么想!“胸口闷不闷?”尚书轩看了她的表情,顿时心情大好,口气也柔和了起来。“嗯,不闷。”骆香怜的声音,却是闷闷的,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她怎么会丢脸地说出那样的话,她的心……她的心给谁,也不能给他呀!酒后吐真言,怎么把自己都不敢想的话,一股脑儿说出来了呢?这一次,可就丢人丢得大了!心里的不安,裹在春暮夏初的夜雾里,纠成了一团一团的凝重,洒在灰暗的房间角落。“书亭他……没有听到吧?”骆香怜小声地问。“怎么,你怕被他听到?”尚书轩不悦地反问。这么丢脸的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啦!骆香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像他的声音那样温和。再移到他的前襟,沾满了她吐出来的秽物。对于一向爱洁的尚书轩来说,恐怕又该有一场雷霆大怒了吧?火山爆发?世界末日?也许,不过如此。骆香怜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见势不对,就高声地向尚书亭求救。“我……帮你收拾掉……吧……”骆香怜心虚地指了指他的衣服。“算了吧,你的脚又不好,还是头一次喝醉,别再头晕眼花地摔一跤。”尚书轩看了她一眼,挽起了衬衫的袖子,亲自动手把地板处理干净。“你先躺一会儿,清醒了再洗澡。”尚书轩说着,拿着浴袍走进了浴室。明明是想自己先洗嘛,还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骆香怜愤愤不平,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地板,提不起一点底气。出来的时候,尚书轩已经换上了睡袍。酒红的颜色,带着奢靡的气息,露出整块的锁骨。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下来,在酒红色的丝质睡袍上,落下一块深斑,像是鲜血的颜色,骆香怜竟然不敢再看。她真的酒醒了吗?怎么好像脸颊烫得更加厉害![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