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看着你,就会自己找乐子了,是吧?”尚书轩咬牙切齿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得几乎要把她的腕骨都捏断。[~昨天那个为了一道浅浅伤痕而大动干戈的温柔男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嗜血的魔鬼。可是,他不是也和董家琪消磨了整个晚上吗?骆香怜定定地看着他,抿着唇不说话。“无话可说了?”尚书轩恨恨地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还能说什么呢?”骆香怜心灰意冷,“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我当然不会听,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亲眼所见,还会是假的吗?陆子庭大束的百合花,难道还当你是孤儿院里的亲人而已?他的什么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愤怒的话句,一串连着一串砸向了骆香怜的心口,竟是嗌得难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更想不明白,他怎么对自己的用餐地点,和细节……都一清二楚。她怔怔地看着他,神情清冷,这样的态度再一次激怒了尚书轩,恨恨地把她一甩,骆香怜醉酒初醒,立足不稳,接连地踉跄了几步,就朝着地上摔去。额头撞着了茶几的玻璃,只听得“咣”一声,额头与玻璃的较量,居然是玻璃粉身碎骨。只觉得额角锐痛,骆香怜站了起来,又扑跌了下去。尚书轩神色微动,只两步便走到了骆香怜的面前。额头上的血,渐渐地洇了出来,染红了整个额头。硬生生地忍下了替她包扎的念头,怒气仍然像要从胸腔里爆炸出来似的,仍然恨恨地瞪视着她。在他想方设法推脱董家婚事的时候,她却与别的男人共享烛光晚餐。他所有的努力,到底还是化作了泡影。她的心里,仍然没有他。又愤又怒,努力地忽略了她额上的伤口,看在骆香怜的眼里,简直如凶神恶煞等同。“我一天不结婚,你就一天是我的女人!”尚书轩发出了最后的通谍,再也无法看着她额上的伤,偏过了头。拳头紧紧地握着,用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来控制着自己的理智,才能不立刻拿起医药箱替她包扎。那个伤口,并不太深,应该没有什么大关系吧?骆香怜仰面半躺在地上,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影,觉得肝肠都一寸寸地裂了开来。尚书轩半天没有听到骆香怜的动静,转过头去,看到骆香怜竟然目光焕散,顿时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和她生气,急忙把她抱到了沙发上躺平。“痛……”骆香怜呻吟了一声。“我现在就替你处理。”尚书轩应了一声,拿了急救箱替她抹静了额头上的血,发现伤口如自己所想像的,并不深。骆香怜并不是一个不能吃痛的人,这次怎么……“好冷……”骆香怜喃喃地说着,人几乎打起了颤。身体里像是有人拿着刀剑,毫不留情地一刀刀地捅下来。她想要咬着牙忍着,已经感到血腥气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可是那种痛,还是像疾风骤雨下的浪头,一***地朝着她席卷过来。她的手移到了小腹,那里,有什么像是被割裂了似的,痛到她承受不住。尚书轩的眼睛移了下去,猛然发现她的下身,洇出了一滩血迹,顿时呆若木鸡。骆香怜只觉得寒冷无孔不入,冻得她几乎没了知觉。牙齿都咯咯地打着战,她的眼眸,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更是浑身颤抖。她的心,冷得像进了冰窖。她……她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在她还没有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眼窝都仿佛干涸了似的,一滴泪都流不出来。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只觉得寒冷和疼痛,一***地袭向了她,再也无法承受,就这样……就这样算了吧……“香怜!”尚书轩发出的声音,像是被困住的猛兽,绝望而痛苦。可是,没有声音回应他。尚书轩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简单地做了处理,手脚都发了软,跌坐在地板上。挣扎着站起来,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敢去看骆香怜惨白的容颜。把她打横抱住,飞快地冲到了楼下,发动汽车就把她送进了医院。面对医生质疑的脸色,他把头抵在冰冷的墙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可是疼痛却开始透体而入,一遍又一遍凌迟着他的神经。他的孩子……他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那是他和骆香怜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她已经醒了,你进去看看她吧,一会儿安排做个清宫手术。”医生皱了皱眉,“就算是夫妻失和,下手也要有个轻重!”尚书轩没有来得及解释,就冲了进去。骆香怜的眼神空洞洞地看过来,又似乎并不在看他,眼睛根本没有焦距。“香怜……”他颤声地叫着,握住了她冰冷的手,觉得一阵寒意,从掌心蔓延到了全身。他的心,痛得厉害,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刀剜过了似的。[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