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天,他不会因此而再吃一杯醋吧?“这样的姿势……给谁看见都不大好吧?”她试着讲道理,可是面前这位,从来都不是肯好好讲理的主儿,因此她的话,只不过被他很堂皇地当成了耳边吹过的微风。“你再这样,我要……我要恼了。”骆香怜挣红了脸,“不成体统……”看她羞恼满脸,一张脸却红得可爱又可恨。尚书轩在她的脸侧印下了一个专属印记:“那么……这样呢……老夫老妻……”骆香怜立刻沉了脸:“你的妻,还等在另一边等着你娶回家呢!”尚书轩看她一脸拈酸挟醋的样子,只一愣,便大喜:“你也学会吃醋了?”这是什么话啊……是女人……不对,是人都会吃醋吧?难道只许他大少爷吃两杯干醋吗?“你也知道,我对她,其实一点都没有感情的。”骆香怜挣扎开来,坐在他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是啊,没有感情,只不过会娶进家里来而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历了海南一段“浪漫之旅”,她似乎变得沉不住气。但尚书轩却反倒笑意吟吟,似乎对她这些加了一点“火药味”的话,听得很受用。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懂。骆香怜耸了耸肩,耳后的红晕,渐渐地褪了下去,这才敢抬起头,却发现他竟然一直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带着奇怪的笑意。拜托,他是有名的冰山冷总裁啊,这样的笑,让人受宠若惊之余,还伴着惴惴不安。不自然地别开视线,骆香怜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幸好尚书亭“善解人意”地解了她的尴尬:“哥,香怜,开饭了。”“我去盛饭。”骆香怜松了口气,一跳而起,速度飞快地向厨房移动。尚书轩看着她的背影,才慢吞吞地站起来,往餐桌走去。这一趟海南,收获……还真够大的。他心里想着,脸部的轮廓整个儿地温和了下来,虽然看到尚书亭的身影,忍不住又浮起一层阴霾。一顿饭,都有意识地回避着海南的问题,尚书亭谈锋甚健,报告着关于总公司的一些大小事务。虽然,他知道刘加伟一定每天定时传真。尚书轩听得不动声色,到末了,还吝于表扬。看得出来,尚书亭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仍然一张阳光灿烂的脸,对着骆香怜大叹她不在的种种不便。“你不知道啊,刘加伟天天加班,都快加成非洲难民营的典范了。”他开玩笑。骆香怜失笑:“哪有那么夸张。”“怎么不夸张啊,他一个人身兼多职啊。我这个代理总经理,其实只是挂个名字,大部分的事务都是他处理的。又没有人帮他打下手,秘书处调了两个人去,结果差点给他添了大乱子。害得他气得直拍桌,暴跳如雷。”骆香怜稀奇地说:“不会吧,我从来没有看到他那种样子……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温和到骨子里的男人……”尚书亭愤愤不平地强调:“那是假象!香怜,我告诉你啊,我都看得目瞪口呆,揉了N次眼睛。”骆香怜忍俊不禁。尚书轩的脸却古井无波,仿佛刘加伟的表现,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下午,尚书轩板下了脸:“去公司。”他始终没有和尚书亭谈及海南分公司的巨额资金,尚书亭竟然也没有提。骆香怜倒替他们着急,趁着尚书轩没注意的功夫,悄悄地拉了尚书亭的袖子:“跟你哥哥解释一下,拖得越久,心结越难角。”尚书亭苦着脸:“我知道,可是我怕说出来,他大发雷霆,干脆……干脆灭了我都有可能。”有这么严重吗?骆香怜脸色顿时一变:“你究竟拿去做什么了!”尚书亭垂着头,凑到了她的耳边:“赌城!”“什么?”骆香怜失声惊叫,看着尚书亭一张苦瓜似的脸,又气又恨。她还替他拼命找理由呢,竟然……他竟然……“你说……我怎么跟哥哥交代啊……我想,让他过两天气平了,再……再慢慢地说……”骆香怜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着他,直到尚书轩出来。“他惹你了?”尚书轩问,带着一点幸灾乐祸。骆香怜没好气地回答:“他倒是没惹我,只是惹着你了而已。”尚书轩冷淡地瞟了一眼尚书亭,后者垂头丧气的模样,多少让他的气消了一点。“说吧,那笔钱,到底用到哪里去了?给我一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尚书亭求救般地看向骆香怜,抿着唇不说话。骆香怜打起了圆场:“先去公司吧。”“哥!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当时真的头脑发昏了,我……”尚书亭举起双手“坦白从宽”,用壮士断腕地口气交代,“我拿去澳门和拉斯维加斯了。”[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