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总是会想出办法来的。”尚书轩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是一直都在布置吗?”“现在布置得怎么样了?”骆香怜很关心。“如果书亭不给我来这招釜底抽薪,我也不会这么被动。”“书亭?”骆香怜侧过了头,“就是他挪用的那两个亿吗?”这话,可就有点牵强了吧?“哼!他的手段大着呢……”尚书轩脸色一冷,骆香怜更加惴惴不安起来。“书亭还做了什么?他是你弟弟啊!”“就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所以我才一直没有防着他。尚氏到头来,不也是我们两个的吗?我简直不明白,他抽了那么多资金去干什么的!他就拿定了我不会诉诸法庭,所以胆大妄为。”啊?骆香怜张口结舌,看起来,尚书亭捅出来的蒌子,似乎不小啊。“别提他了,我慢慢地一个个理出来就是。”尚书轩恨恨地捶了一下木板床,到底禁不起他的大力,骆香怜感觉摇摇欲坠,本能地握住了他的腕子。这绝对只是一种本能……其实床断了也不过离地五十公分,何况这地还是泥地。“他到底抽了多少资金出去?”骆香怜不安地问。“十个亿!”骆香怜觉得自己的眼前有星星在飘移,十个亿……啊……这是什么概念啊……“他到底想做什么?”骆香怜骇然问,“他迷上了赌博,竟然输掉这么多!”尚书轩搂住了她的肩,不屑地笑:“那只是他的托辞,他就算玩世不恭,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投进那个无底洞。”这话,倒是和刘加伟的评语如出一辙呢……“他……”为什么尚书亭要不断地抽哥哥的后脚呢?尚氏明明他也有份啊!骆香怜想得头大如斗,还是没有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知道,但很清楚一点,他想把我取而代之,所以在两年前,就开始渗入我所有没有并入威天集团的公司。”骆香怜还是有点不明白。“这些公司,不是我自己的名字注册的。如果是我的名字,我身为威天集团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这些公司都会被并入关联企业,即使出资方和威天集团没有关系。”对于公司法里的规定,骆香怜也只是一知半解,因此完全插不上话。“书亭也算经营了不少时候,我的那些公司竟然一个都没有被他漏下……”尚书轩冷笑着,眼底是一层浓浓的阴霾。骆香怜看得懂他的伤心,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却转过矛头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不会是因为我吧……”骆香怜虽然不想妄自尊大,但更不想成为红颜祸水。“他在两年前就已经深谋远虑了,那时候还不认识你呢。”骆香怜顿时放了心,皱着眉又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我仍然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但事实胜于雄辩。”尚书轩冷笑,“而且关于资金的去向,他竟然还试图隐瞒。这些钱,绝对不是扔在赌台上的。”骆香怜心乱如麻,刚刚平息了海南分公司的风波,怎么一会儿又烧到了他的其他公司。虽然没有完全明白,骆香怜多少也知道,大概这些公司,就是尚书轩据以对付董家的王牌。“那……那现在……”“等我查个水落石出再说。要不是正好要去海南,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尚书轩说着,又叹了口气。骆香怜凝视着他的侧脸,有些心疼:“别担心了,说到底,你们还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也许他有另外的用处,不方便告诉你吧?”“但愿如此!”尚书轩却绝对不这么乐观。骆香怜一时被他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关于董家琪,那似乎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了。“还疼吗?”他用手指抚过那半个面颊。“早就不疼了,一个娇小姐,能有什么力气啊!”骆香怜故意夸张地笑着,“你看,一点都没有什么事了。”尚书轩沉默半晌,才说:“睡吧。”啊?骆香怜看着窄窄的小床,他的意思,不会是两个人都睡这儿吧?“这张小床,一向只躺了我一个人,今夜,我想和你一起睡。”可是……骆香怜瞪视着被她坐下身上的“床”,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玄。它能躺得下两个人吗?“它很结实,躺下来就知道了。”尚书轩笑容满面,透进来的月光,把他的脸照得格外清峻。一拳就能把它打到折断的边缘,这样的床能跟“结实”沾上边吗?骆香怜无比怀疑,看到尚书亭已经扯下了领带,才终于确定,他并不是开玩笑。可是,就算她以前住的那个“鸽子笼”,好像也比这床宽上二十公分了吧?而且那时她还是一个人睡的,现在再加上一个人高马大的他……[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