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骆香怜刚逮到一个说话的机会,就急急地想把未竟的话说完。可是尚书轩却有自己的主意,嘴巴的功用,并不仅仅是用来说话的!他的吻细密而热情,骆香怜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便由得他为所欲为。细如白瓷的肌-肤,在清朗的月光下,如半透明一般。尚书轩的掌心缓缓地沿着她的肩,往下摩挲。明明是十指修长,可是掌心的薄茧,却带给她一阵酥酥麻麻,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滋味。“香怜……”尚书轩忽然灼灼地盯住了她的眸子,骆香怜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不管是多么可恶的男人,总是会有着如蜜糖一样甘美的地方。何况,尚书轩在她的眼里,早就不是什么“可恶”的男人……舌尖停留在肋骨的时候,骆香怜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绷紧的身体,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尽管两人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是每一次,都会有消-魂的理由。淡淡的红晕,渐渐的遍布了全身,连眸子,仿佛也带上了水意的色调。 这样的活色生香,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两个人交颈相缠,肢体相绕……“洗澡了……”尚书轩轻轻地提醒,可是骆香怜却只觉得自己眉重眼酥,哪里还挣扎得开眉眼?“人家要睡了……”她低低地咕哝了一声,一侧身便猫到了他的怀里。那些隐藏在风月里或长或短的记忆,也许有莫名的酸涩,但此刻唯留甜蜜。因此,当骆香怜清眉淡眼地入睡以后,还犹自露着仿佛芬芳的笑意。尚书轩满足地拥住她,也许有她,前途便会充满了信心。教父……他的舌尖玩味着这两个字,却始终体会不出实实在在的滋味。她的耳垂,薄而且细腻,这样看上去,仿佛是半透明的。尚书轩忍不住地一口含住,可是骆香怜已经睡得熟了,这时不过是在他的怀里辗转了一下,并没有“请君品尝”的意思。打了一个呵欠,这一天,也确实累得够呛。尚书亭分外用心,也许是对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事作某种补偿。看起来游手好闲的他,原来用起功来也可以废寝忘食。四个人昏天黑地忙了几天,尚书亭才算勉强可以接了手。两天后,尚书亭被任命为副总经理,总算给他正了名。走在被点亮的夜路上,四周的嘈杂,仿佛只是为了突显内心的宁静。骆香怜侧脸看向尚书轩,他的眉斜斜地飞入鬓角,眼睛狭长,嘴唇略薄。都说嘴唇薄的人,天性是凉薄的。骆香怜一时便恍惚了起来,仿佛是一枚找不到出口的枯叶蝶,在秋风里与枯枝败叶混杂在一起。“怎么了?”尚书轩牵扯着她的手问。明明是那么简单的问题,可是骆香怜却实在不容易回答。尚书轩凝神看她,因为心底里面有了她,便开始留心到了一些比发梢更微妙的细节。“我……”骆香怜正想回答,抬头一看,“餐厅到了。”这是一间法国餐厅,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没有比坐在优雅餐厅里更令人觉得惬意的。然而……如果餐厅里正好有着自己不想看到的人,那就另当别论。尚书轩和骆香怜相继坐下,点的餐还没有上齐的时候,就看到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子,直直地向着他们的座位走来。“嗨,轩!”董家琪虽然已经恨得牙齿发痒,可脸上还努力保持着相当的风度,“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当然是……不可以了。尚书轩面无表情:“我们已经点完餐了。”这样明显意味的拒绝,却丝毫没有打消董家琪的愿望。她打了个响指,随意点了一份餐点。骆香怜如坐针毡,对于董家琪熟不拘礼似地坐在尚书轩的身边,她没有立场表示异议。“今天真是巧啊!”董家琪却如沐春风,转头对着尚书轩笑。“唔,是有点巧了。”尚书轩应声,脸上是古井无波。“你的秘书应该吃得差不多了吧?我有点私事跟你谈谈,是不是请骆小姐在旁边的位子上暂时屈就?”骆香怜只觉得满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脸上。董家琪——怎么可以!“我们之间不管需要谈什么,都不必避开香怜。”尚书轩声色不动,但语气里透着与骆香怜的亲昵,几乎让董家琪那张完美的面具开出了细细的裂缝。“你和我的私事……她也可以听么?”她故意挑着眉,声音里的妩媚,却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痛恨。“事无不可对人言。”尚书轩简洁扼要地表明了立场,骆香怜反倒恨不能远远地避开去。“好,我要谈的,就是我们之间的婚事。你我的年纪也不小了,你不能再这么拖着。”董家琪狠狠地瞪了骆香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