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伟,你没事吧?”骆香怜焦急地问。“我没事。”刘加伟咧嘴一笑,好像刚才那个失足掉进湖的,不是他一样。“都是我不好。”骆香怜自我检讨。“现在不是没事吗?别往心里去了。”刘加伟笑了笑,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干燥浴巾,“快回去吧,有点冷了。”骆香怜想要扶他,尚书轩却已经把她搂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没事吧?”骆香怜担忧地问。“当然没事了,你看他像有事的样子吗?”尚书轩挤了一下眼睛,骆香怜眨了眨眼,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看着他轻松自在的模样,骆香怜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起来:难道刘加伟摔进湖里,是他们的预谋?尚书轩和骆香怜的鸳鸯-浴,几乎成了每天一次的功课。骆香怜在他的温存告一段落以后,终于忍不住问:“你们白天摔进湖里,不是故意的吧?”“你以为衣带微拂,就能把他扫进去?”尚书轩把头埋在骆香怜的颈窝。“可是为什么呢?”好好的,要去湖里泡一下做什么?庄园里的浴室也够大了……“一来嘛,确定在庄园有架望远镜,一直在注意着我们的行动。我们一直以为那里是开阔地带,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有人监视我们?”“唔,那还用说吗?”尚书轩懒洋洋地微笑。“二来呢?”“那个湖有些古怪,按理说,那些虹鳟鱼和棕鳟鱼都不是容易垂钓的品种。但是我和加伟连钓了两天,却发现每天都会有虹鳟上钩。”“哦,所以加伟就故意摔下去,只不过让我背个黑锅?”她虽然白了他一眼,可是语气里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不然怎么摔下去呢?好在从山庄的那个角度,看不大清这里的行动,也许以为你们口角了吧,或者吵闹。”骆香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难怪你要小小地推我一把!可是,你也该早一点和我说呀,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吓都快被你们吓死了!”“我和加伟商量的时候,谁让你跑掉了?”尚书轩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还好意思说呢!”“以为你们真钓鱼的,谁知道你们在放烟幕弹啊……”“没办法,庄园虽然是教父的地盘,但显然他的佣人里面,有人变节了。 ”“谁啊?”尚书轩耸了耸肩:“这就要问教父自己才清楚了。”骆香怜上下打量了他,确定他自己也不知道,才把横亘在心头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么,你们在湖底有什么发现吗?”“嗯,有。”骆香怜精神一震:“真有啊!”“当然,不然我们的戏,不是白演了吗?”尚书轩虽然知道浴室里没有窃听器,但说话还是凑在骆香怜的耳边。“发现了什么?”尚书轩的唇角逸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湖底里埋了炸药。”“啊?”骆香怜张开了嘴巴,“炸药?炸鱼的吗?”她听说很流行很省力的捕鱼方法,就是置放炸药,可以炸死很多的鱼。“炸鱼做什么?”尚书轩忍俊不禁,“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贪吃,要把虹鳟和棕鳟果腹吗?”“我以为你们钓鱼是为了吃的,谁知道你们的境界那么高,钓上来的鱼,又都还了回去!”骆香怜嘟哝了一句。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做那些无用功,辛苦钓了半天,却又在回庄园前,把水桶里的鱼一条条地放回湖里。当然,她现在知道了,他们借着钓鱼在商量计划。也许,这是教父对他们考验的一种吧?“本来就是想做个悠闲的姿态而已,谁知道湖里的鱼那么容易钓啊!”尚书轩无辜地撇清。“好吧,那些炸药是想炸死教父,是吗?可是我根本没看过教父走出庄园呢!”“那点份量,如果要炸个把人,自然是够了……但是,埋在湖底的话,就颇耐人寻味了。”骆香怜还是一脸的茫然:“是啊,湖离山庄那么远,就算再波及,也波及不到啊!难道教父也会到这湖边来,身边的人也会‘不小心’地衣带当风,把他带落到湖里去?”尚书轩闭着眼睛,浴缸的水温控制得很巧妙,即使泡了这么久,也不见凉下来。“你注意到地势没有?”“什么地势?”“那个人工湖的地势比山庄高……”骆香怜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谁看不出来啊!“而且,从湖以下的一段距离,落差最大的就是到山庄的这条路上。如果炸药……”骆香怜骇然:“你是说,炸掉了湖以后,湖水全都会像泄洪一下,把山庄……”“淹没。”尚书轩懒洋洋地接过了话,“如果是半夜里,谁会想得到睡梦之中被泡在水里?也许教父会镇定,但他的保镖未必还能顾得周全。那时候,还不有得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