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报纸,几乎铺天盖地地把她和尚书轩的名字联系到了一起。骆香怜随意了翻了几份,褒贬不一。有赞赏尚书轩能够不顾门第之见,公然带她出入豪门宴会的。有指责她横刀夺爱,枉顾道德准则的制约,劈手从董家琪手里夺走金龟婿的。有预测她的下场,是遭遗弃的。…………总之精彩纷呈,让骆香怜哭笑不得。尚书轩随意瞄过了一眼,淡淡地说:“很好,至少现在大家都知道,尚书轩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子是谁了。”骆香怜哭笑不得:“人家可在预测呢,这一回的记录是多少个月。”尚书轩拥住了她的肩:“也许他们都会走眼了,因为这一次是无期限,一辈子。”骆香怜心里一暖,一时间忘了回话。“在想什么呢?”尚书轩低头问。“你看这一段:对男人而言,爱情只是金钱与权力的点缀,骆氏能否正名尚待日后见证,只怕她的下场,比董氏更惨。[ ]”骆香怜回过神来,指着报纸上的一段话说。“这些话也信啊,别理他们!”尚书轩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湿热地在她的面颊上游走了一圈。骆香怜缩了缩肩:“再不吃早餐,你今天要迟到了。”“是啊,怎么发现人生苦短……”尚书轩叹了口气,手却没有离开她的腰,把自己的那份早餐从对面拖了过来。“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我还觉得你正活得多姿多彩呢!”“是够多姿的,每天忙得跟坨螺似的。”尚书轩抱怨着,“想要搂着你多睡一会儿都不行,什么时候不管不顾,咱们两个亡命天涯去吧。”骆香怜笑吟吟地点头:“好啊,我等着那一天呢!”她自然知道,这一天是等不到的。所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算作罢。刷牙的时候,牙膏的味道都引得她一阵干呕。她拼命地抓着台盆,不敢发出过分的声响让尚书轩听到。她不能在这时候,还让他为这些事分心。千头万绪,已经够他忙到脚不沾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在还只一个多月,这一阵子天气也渐渐寒了,穿上风衣,遮掩到三四个月应该不成问题吧?那时候尘埃落定,也许皆大欢喜。她想着,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耳边却听到尚书轩在叫:“香怜,好了没有?”“啊,好了!”骆香怜急忙答应,跨出浴室的时候,却几乎被绊得跌了一跤。手扶着门框,心还“突突”地跳个不停。自己可要把这个慌慌张张的毛病彻底改了才行,平常还没什么,要是跌到了宝宝,那可就……“怎么了,早饭吃得热吗?”尚书轩替她抹了一下额间的细汗。骆香怜连忙摇头:“现在不热了。”那层汗,可不是热出来的,是吓出来的“冷”汗啊!两人的出双入对,已经不再会引起员工们的惊讶。对于报纸上光明正大的披露,反倒引起了做梦女孩的“灰姑娘”之梦。看向她的目光,竟然是羡慕多于嫉妒。也许,这算是适当披露隐私的一种“福利”吧?骆香怜摇了摇头,把心思专注于面前的工作。下班的时候,尚书轩还要开一个董事局会议,骆香怜不需要参加。肚子饿得“咕咕”地叫,虽然每天的晨吐一如既往,可是并不妨碍她的好胃口。骆香怜看看时间,离会议结束的时间应该还有一阵,拿起了钱包打算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一点蛋糕面包之类的点心。饿了自己倒不打紧,饿到了肚子里的宝宝,那可是大事。唇边噙着一丝满足的笑容,她觉得心里满胀着的幸福,几乎要喷薄而出。挑了两包蛋糕,外加一大罐牛奶。付了钱,她低着头出了便利店。把牛奶和钱包都挟在腋下,两只手就开始拆蛋糕的包装。“喂,你姓骆吗?”还没有来得及拿出蛋糕咬一口,就迎上来一个彪形大汉。骆香怜一时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心里隐约觉得不妙。想也不想,她就朝着威天大厦奔过去,却一把被抓住了胳膊。“救命!”骆香怜大声叫了起来。她不敢用力挣扎,怕伤害了宝宝,只能放声疾呼。可是她很快觉得脑袋一痛,整个人就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竟然……竟然会当街绑架!骆香怜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脉冲的疼痛,还是因为用了什么药物,她的意识还是渐渐地模糊了起来。昏迷前的唯一心愿,就是盼着尚书轩能够查到自己的下落。她其实并不是太担心,因为她相信,尚书轩一定会把她救出来。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有那么多的目击者,就算是在空巷子里,尚书轩仍然相信,尚书轩也能够找到自己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