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上的伤,先擦点药……”骆香怜看尚书轩像个没事人一样,忍不住提醒。“好啊,我先抱你回房间去,然后你再替我擦药。”尚书轩轻松地回答。“我自己不会走吗?”骆香怜故意瞪了他一眼,却是怕他再用力。尚书轩扶着她站住,幽幽一叹:“我只是自己想抱你而已!”“可是……我现在很沉……”骆香怜红着脸笑。“你小看我啊!瞧瞧我能不能把你抱起来……”尚书轩笑着弯下腰,“嗯,比起以前,确实沉得很了,看来宝宝很真重。”骆香怜好笑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宝宝再重,也就几斤而已。”尚书轩摸了摸自己的头:“这倒也是,也没有听说谁家的孩子能生出来就有二三十斤的。”看着他的模样,骆香怜忍俊不禁,没有告诉他,宝宝是只有几斤,可是子宫里还有羊水呀,那可是很占份量的呢!尚书轩把她抱到了他们的房间,一桌一椅,还是原来的模样。 就连寝具,都还是原来的那一套。骆香怜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从来没有换过床单吗?那她是不是应该……现在立刻换一套干净的……“想什么呢?”尚书轩一只手掀开了被子,把她直接放到了床单上。”“我在想,这么久的时间,你都没有换过床单,真不爱干净……”尚书轩哭笑不得:“你看看哪儿脏了吗?我又买了两套一模一样的,换来换去都是你喜欢的这一套。”骆香怜赧然一笑:“啊,我还以为……”“有人能连着睡一两个月,还不换床单的么……”尚书轩忍不住咕哝。“我以为你就是啊!”骆香怜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放手,“你的伤让我看一下,我看那一脚真的很够份量。”“没事,我对着镜子擦一下药就了,你别担心。看到了吧,我还把你轻轻松松地抱上楼了呢,会有什么事?”“可是你的额头都冒细汗了。 ”骆香怜打断了他英雄主义的叙述。“那是因为你沉了,至少要重出来二十斤!”尚书轩替自己找到了绝佳的借口。“你把药拿来,我帮你上药,好吗?”骆香怜放软了语气,眼神却很坚定。尚书轩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顺从了她。从储藏室里拿出了医药箱,他缓缓地脱下了衬衫,骆香怜吓了一跳,立刻泪盈于睫。尚书轩无奈地苦笑:“都叫你不要看了的,其实还好,她因为要行动方便,没有穿高跟鞋。你看,只是一个脚印,没有伤到筋骨。涂点药,发散一下就好了,保证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你还光顾着哄我……”骆香怜拿过了药膏,替他轻轻地涂上。她的手指,还是记忆里那样的修长细腻,落在背部的肌-肤上,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而只有一种淡淡的酥麻。“疼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那一脚,直接踢到了自己的心上。“不疼。”尚书轩笑着回答。“你瞎说,怎么可能不疼呢?”骆香怜孩子气地在他的背上吹气。“真的不疼,我受训练的时候,天天都是鼻青脸肿的,这个算什么啊。”“你受什么训练?”骆香怜睁大了眼睛。他出身尚家,除了作为尚氏的继承人培养,难道还要进行“杀手”类的训练吗?还有,她一直都没有问过他,关于他的好身手,是怎么练成的。“很小的时候,我的祖父就让我练中国武术的散打。”尚书轩淡淡地说。“你为什么需要练散打?”骆香怜惊疑不定。“祖父的意思,是我作为尚家的第一继承人,将来保不定会遇到什么绑架之类的事,所以至少要有自保的本领。”尚家的祖父,还真不是个一般人啊!人家最多派几个保镖而已,他却让尚书轩亲身学这个……还有他的枪也玩得很熟,比起那些黑社会的大佬来,一点都不逊色。“你祖父可真够未雨绸缪的,好像能够预料到你会卷入黑道,所以提前给你这些训练。”骆香怜随口说着,却觉得尚书轩的背脊明显一僵。“你是说……”“我开玩笑的,别当真!”骆香怜吐了吐舌头,犯难地看着手里的衬衫,“那你还能穿衣服吗?”尚书轩满不在乎地说:“当然能,药膏一会儿就干了。放心吧,这种伤,只是外伤。”“胡说,我看到你还吐了一口血。”“你太夸张了,只是沁出一点血丝,那能叫吐血?”尚书轩没好气地转回了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行,你只能捏,要不然我的鼻子会被你刮下去的。”骆香怜大呼小叫,故意笑着躲闪。尚书轩凝神看着她,眼睛里是深思的神色。“怎么了?”骆香怜环住他,贪婪地闻着他的气息。哪怕挟裹着药裹的中药味道,还是觉得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