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香怜,你的手……”骆香怜刚在早餐桌上坐定,尚书亭就大惊小怪地惊叫了起来。所有的眼睛,包括何伯的,都一齐向骆香怜的手行注目礼。“我的手还是那样么!”骆香怜红了脸,把手往下缩了一缩,却被尚书轩托了起来。“订婚,不可以吗?”他的眉淡淡地扫过尚书亭。“你们的动作……可真够快的,可是怎么连个仪式都没有,就这样往香怜的指头上一套就算完了?”尚书亭不满地咕哝,“而且钻石也不够大,老哥的诚意,值得怀疑。香怜,他有没有捧着玫瑰花,单膝跪地啊!”“已经很大了!”骆香怜反驳。“很大吗?”尚书亭扁了扁嘴,“至少再大一倍,才够炫目,这个最多才三克拉。”“六克拉的戒指,是人戴的吗?”骆香怜白了他一眼。虽然她对钻石的克拉没有研究,但想当然耳,大上一倍,把她的手指头都该遮住了吧?就算暴发户,也没这种戴法的。“难怪昨天把我和加伟往那里一扔就走,原来是忙着人生大事……”尚书亭忽然又大惊小怪了起来,“你们是订婚,不是结婚啊!”“结婚……等我们宝宝出世以后。 ”尚书轩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可是你怎么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呢?”“不然戴哪里?”“订婚应该是中指上的啊,结婚才是无名指。罗马人就是这样戴戒指的!”尚书亭一脸专家的模样,唬得尚书轩和骆香怜一愣一愣的。“反正早晚会结婚,提前戴上吧。我们中国人,又不是罗马人,硬要跟着别人讲究做什么!”刘加伟替他们解了围。“再说,这个尺寸也只能戴在这根手指头上嘛!”骆香怜满足地一笑,反握住了尚书轩的手。要的,是这份心意,就算没有戒指,她也满足了。“今天还要去公司好好地忙一阵,不能陪你。”尚书轩匆匆地把早餐往嘴里倒去,“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我最近很少头痛的。[ ]”骆香怜急忙追了一句,“我想明天不用去了吧?”“每周一次,不能再少了。”尚书轩坚持。看着他们同一辆车出去,骆香怜扶着门站住。这样忙乱的时候,他也没有忘了她的检查……可是,她真害怕再一次遇到前后的堵截,每次兴师动众而外,还会连累尚书轩。头痛确实有所缓解,至少没有比以前更频繁。也不知道是环境的改变,还是心境的愉悦,至少那个肿块,应该没有长大的迹象吧?骆香怜目光下垂,幸福的微笑,在唇畔慢慢地浮起。她有信心可以生下这个她和尚书轩的爱情结晶……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参与到一家三口之中……但是,值得的。“少奶奶……站得累了吧?”尚伯善意的声音,拉回了骆香怜的神志。“啊……不累。”骆香怜失笑,看着太阳挥洒热力,自己怎么越来越容易发呆,而且还伴随着傻笑……“我刚煮了红豆羹,不甜的,只放了一丁点的糖。”何伯讨好地端着碗。可是,她的早饭都吃得很撑啊!看着何伯一脸的希冀,骆香怜拒绝的话到了唇边,又只得狠狠地咽下。何伯最近把生活的重心,完完全全地放到了她的身上。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阿彩都没有她得到的关注多。阿彩和田中次郎的交往,何伯是知道的吧?骆香怜伸手端碗,何伯却没有递给她:“我端着就行了,你慢慢地坐到沙发上。”她只是怀孕了而已,又不是什么重症病人!骆香怜哭笑不得:“何伯,我自己可以的。”“反正我闲得发慌,我帮你放在茶几上,再去帮你榨猕猴桃汁,吃完了红豆,正好喝果汁。”“啊,我不渴……”骆香怜急忙反对。“这个营养,将来宝宝才会既漂亮又聪明。”何伯乐颠颠地去了,留下骆香怜对着满满一碗红豆羹发愁。她真的朝着那种动物越来越进化了……还好,人没有胖得过份,不然简直不能看。骆香怜摇头苦笑,一勺一勺地挖着。红豆煮的很香,不知道加了什么配料,真是难为了何伯,每天替她找菜谱,唯恐她像前一阵子吃得反胃。阿彩在骆香怜苦着脸喝果汁的时候,到了家。“爸!”她清脆地喊着,一眼看到坐着的骆香怜,立刻垂下了头。“阿彩,你爸在厨房里呢!”骆香怜主动打了招呼。人孰无错,何况她再大的错,都由何伯替她抹掉了。“哦,骆小姐,你喝果汁啊!”阿彩讪讪地找了一句废话,脸色发窘。“你回来了?”何伯一脸的笑容,在看到女儿的时候,一下子隐没了,“什么骆小姐,应该叫少奶奶。你没看到指头上的戒指都戴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