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的一通电话,还是让他们提前退场。离开了衣着华丽的如云宾客,遥远的音乐声,听起来竟然还带着忧伤的余韵。骆香怜想,尚书轩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应付这种场合的人,今天或者是为了让她正式而隆重地亮相,才耐着性子捱到现在吧?微微偏头,看向他英俊得如古希腊王子的侧脸,心里像是喝过了一杯蜂蜜*汁。“骆香怜,你生来就是为了克制我吗?”刘雪莉像是疯子一样地冲过来,把骆香怜骇了一跳。尚书轩拦到了骆香怜的身前,刘雪莉长长的指甲,试图在他的脸上划下两条划痕。可是尚书轩毫不心慈手软地扭过了她光-裸的手臂:“刘雪莉,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没想到你还要变本加厉,那么,我想你可以回去等着了。”刘雪莉恶狠狠地瞪向骆香怜:“都是被你害的!我为这个宴会精心准备了这么久,你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扫地出门。你好狠!”骆香怜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拜托,是你拿红酒泼我,我根本还没有看到你站在哪个角落里呢?你觉得自己像明星一样耀眼,我一进场就能看到你的存在吗?有时候,不得不说,雪莉,你自视太高了。( )”刘雪莉号淘大哭,尚书轩把她微微一推,就由得让跌坐在地上。他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厌恶:“这种女人,修到这样的级别,也真不容易。”骆香怜有些不忍,风寒霜重,刘雪莉又要显俏,礼服的料子自然是极薄的,外套再暖和,就这样坐在风口,也会冻得僵掉。“别管她了,这种女人,要我动手收拾,我还真怕弄脏了我的手。”骆香怜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撒泼的刘雪莉,终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挽着尚书轩的手,就这样迤逦而去。刘雪莉踉跄地追到他们的汽车前,挡住了车门:“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周华荣……那个半老头子,他居然敢瞧不起我!”骆香怜皱眉:“他肯把你带到这种场合,已经算是对你不错的了。 可是你还要给他惹来麻烦,害他也被扫地出门,换了谁会不怨你啊?雪莉,你能不能易地而处地想一想,为什么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尚书轩握住了刘雪莉的手腕,盯着她一张哭花了妆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刘雪莉,以前是看在香怜的份上,我让你七分。谁知道你受了那么重的教训,还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你以为我的性子很好么?凭你,也想和香怜较量?滚开!”刘雪莉被他一个大力甩向了道路的一边,顿时仆跌在地,哭天喊地了起来。这里的动静早就心动了保安,这时候几个人一起跑来,对着尚书轩点头哈腰:“不好意思,尚先生,这是我们没有处理好。”“嗯,这个疯女人,还是赶快把她打发出去吧,免得惊扰了其他的贵客。”“是的,尚先生。”骆香怜怜悯地看了一眼刘雪莉,才坐进了汽车。“方姐说天爱又发烧了?”“嗯。”尚书轩点头,“按理说,方姐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之前带过两个孩子,风评也都不错。怎么天爱这么小,就三天两头地发烧呢?”“是我们天爱太顽皮了吧?我看方姐对天爱很尽心的,哪怕冲奶粉,都会调到一个最适合的温度。”骆香怜很喜欢方姐,忍不住为她说话。“但是你看看结果,天爱这样的小孩子,不应该经常性的发烧。”尚书轩沉吟着,心里浮过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他总是半夜三更地不睡觉,这样下去……我都已经觉得很累了,何况是她呢?”骆香怜摇了摇头,“偶尔的疏忽,也是难免的。我们回去看了天爱再说吧,我真的……有点担心。”“不,你不是有点担心!”尚书轩反驳了她的话。“你觉得……我不像担心的样子?”骆香怜不明所以地问。“恰恰相反,你不是一点儿担心,你是很担心,连眉毛都变了形状。”尚书轩有意调活了气氛,看着骆香怜笑。“你……现在越来越贫了,跟书亭混在一起的后果,就是变得不大正经。”“我们本来就是堂兄弟嘛!”尚书轩不以为然,“等我们结婚以后,也许就可以等到龙君儿的婚礼了呢!”“龙君儿?她有心仪的男人了吗?”“你有没有发现,她最近没有出现在尚宅?”尚书轩偏要在关键处卖个关子。“对啊,可是她本来……就不必经常出现在尚宅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她是你的伴娘。”“是啊……”骆香怜还是没有弄明白尚书轩的意思。她和他,是不是有代沟啊!人家都说每七岁,就会有一个代沟。她和尚书轩差了五岁,没有一个,大概也有大半个代沟了吧?“她这么重视,却连伴娘礼服都没有去取。”尚书轩不怀好意地笑,“她最近正式离职了。”“啊?为什么?”骆香怜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