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晨,睡得很好。遥远的爆竹声,听起来仿佛像在梦中,并不能打断他们的美梦。骆香怜把下巴往尚书轩的胸膛里拱了拱,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又在初透的晨曦里安然睡去。尚书轩的生物钟毫不留情地把他唤醒,睁眼看着她微垂的长睫毛,心里无限的满足。再过几天,他们将会举行盛大的婚礼。他要向全世界宣示,尚家的长媳,是——骆香怜。粉嫩的脸颊近乎半透明,血管在皮肤的表层下面,隐隐绰绰。他的手指放在她的颈侧,脉搏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指腹。昨天的一场大雪,把春节的早晨,映着很亮。遥遥地透过半露的窗帘看出去,远山近树都笼在茫茫的雪意里。大雪无边,照亮了一个男人曾经空旷的内心。那是白雪最隐密的言辞,让他的那些冷漠,都迷失在河流的背影里。如果不是骆香怜,也许他会孤老终生。他满足地勾起了唇,发现自己最近一天的笑容,比以前加起来的都要多。尚宅,已经久违的笑声,随着骆香怜的到来,已经变得很频繁。如果曾启梅再加入的话,尚书轩简直已经开始头疼,恐怕不是笑声而已,日后要人仰马翻才对。可是即使想起这样的场景,心里也是温热的。骆香怜翻了一个身,却又很快翻了回来。即使在睡梦之中,她仍然紧紧地抓住那个唯一的热源。“你是我的。”尚书轩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虽然说过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乐此不疲。这种感觉,平生所未有的美好。他未刮的胡茬,把骆香怜摩挲得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首先吃了一惊:“呀,妈妈他们走了没有?”“没有,还早着呢。”尚书轩对于自己的魅力,可能是太过高估了。 明明一张放大的俊颜在她的眼前,竟然可以立刻想起正事。看来,以后他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呢……他想着,笑容忍不住暧昧了起来。“你的笑……”骆香怜指着他的唇,“好像狐狸一样……”说着,她自己已经撑不住先笑了起来,头微微一偏,埋在枕芯里,笑得肩膀微颤。“好啊,你现在也学会消遣我了,是吧?该怎么处罚呢?昨天没有尽兴的……我们不如现在再补一场吧?”骆香怜脸色大红:“别胡闹了,今天要送妈妈和外公去机场呢!哇,好大的雪啊!”她瞪视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嘴巴张得有些大:“可是,大雪封山,他们还能走吗?”“别看这雪……只是薄薄的一层,没关系的。”“哦。”骆香怜有些小失望。“他们还会回来的,现在离开,才来得及在婚礼前赶回来啊,是不是?”尚书轩抱着她,像抱着一个小小女孩。骆香怜贪恋着他的怀抱,竟觉得浑身无力,直想在他的怀抱里,呆到天长地久。尚书轩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间,手指轻轻挑弄着她富有弹性的肌-肤。“我们起来吧……”骆香怜叹息了一声,意犹未尽似的,带着说不出的遗憾。“还早呢……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多小时。”尚书轩把她稍稍离开的身子,猛一下又勾了回来,扎扎实实地撞入他的胸膛。骆得块捂着自己的鼻子:“你……”“太急了,没控制好力度。不过,这种被差点撞散架的感觉,怎么我觉得还是很美好?原来我在你的感召下,渐渐地有了被虐的倾向……”骆香怜哭笑不得,嗔了他一眼:“起来啦!还要吃早饭,再赶到机场,换登机牌……我还想和妈妈,还有外公,多说几句话呢!”每一个早晨,都是一种幸福的开端。尚书轩发现自己头一次,会觉得生命如斯的美妙。骆香怜穿了一件羊毛的连身裙,自从生产过后,尚书轩买给她的衣服,成箱而计。“这件衣服不错。”尚书轩吹着口哨,让骆香怜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吹口哨?”“为什么不会?”尚书轩又吹了一个,洋洋得意地吹嘘,“天底下我不会的事,还真是屈指可数。除了生孩子,我还真找不出来别的。”骆香怜失笑:“你怎么跟书亭学得油嘴滑舌……”尚书轩正了正脸色:“真的呢,我的嘴巴怎么这样的油呢?呀,老婆大人,帮我舔掉一点吧,好不好?行行好……”骆香怜又好气又好笑:“真该让尚氏的员工,看看他们的冰山总裁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那一定是人气大增。”尚书轩继续王婆卖瓜。“唔……我想,如果我偷偷地把你的玉照拍下来,说不定可以大卖……”骆香怜不怀好意地斜睨着他。“是吗?你让你老公成了明星恋人啊?”尚书轩不满地嘟哝,“喂,这是你专有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