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同归于尽?拜托,我嫌肮脏。”曾启梅毫不示弱。董家琪把她猛地往旁边一踢:“都被绑成这样,还尖牙利齿地不肯饶人!你不知道这样吃亏的是你自己吗?”骆香怜拼命地对着曾启梅使眼色,后者才勉强不甘心地闭上了嘴。董家琪恨恨地跳着脚出了房门,趁着她开门的间隙,骆香怜如愿地看到了门外的一片葱绿。果然是在山上。“启梅,连累你了。”骆香怜看着曾启梅蓬头垢发,歉疚地说。“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曾启梅懊恼地说,“本来好好地呆在尚宅,要不是我硬拖着你出来看教堂,怎么会遇上这种事!”“这是意外。”“怎么可能是意外?姐姐,你不用安慰我了,这都是我的错。”曾启梅越说越是难过,连被董家琪踢青的腿,也一点不觉得疼痛。“董家琪既然有备而来,总是能找到机会的。 ”骆香怜笑了笑,“但愿书轩能够早一步找到我们,只要田中次郎没有参与在里面,我想用不了多久,书轩就会找到我们的。”“但愿吧……”曾启梅却没有这么乐观,“我看董家琪好像下了不少本钱,也许……不会轻易被尚大哥找到。而书亭,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仰天长笑,终于丢掉了一个包袱。”说到后来,曾启梅的嘴巴,忍不住扁了起来。“怎么可能呢?你又在瞎想了。”骆香怜低笑,“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书亭早就迷上你了,只不过为了面子的关系,不肯承认罢了。”曾启梅垂头丧气:“别再骗我啦,书亭……是我一直缠着他的,把他缠得没有办法,才勉强答应和我交往。他那些女朋友,都是我想办法打发掉的。如果她们回来的话,谁知道书亭会不会和她们重新在一起……”“书亭既然肯让你打发,说明他对她们本来就没用心。”骆香怜看不得曾启梅永远阳光灿烂的笑脸抹上沮丧,只能拣好听地告诉她。“但愿吧,书亭是被我追上了而已。 我不知道他心底里,对我是喜欢还是讨厌。”“肯定是喜欢,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承认你们之间的关系呢?相信我吧,书亭并不像是外在表现得那样流连花丛的。”“我们这样被关在这里……”曾启梅跳了起来,想要找一扇窗户。“别找了,这里没有窗户的。”“啊?那我们不会被闷死吗?”“这里本来就是用作仓库的,没有必要开个窗,反倒被小偷多了一条进来的路。”骆香怜解释,“这房子到处都是缝,看到没有?所以,我们是不可能被闷死的,只不过……我怕董家琪被逼得急了,把我们给……”“撕票!”曾启梅断然地说,“那也没有什么,只要书亭替我报仇就行了。”骆香怜哭笑不得:“现在不是你视死如归的时候吧?”“我怎么会想到今天非拉你出来呢?”曾启梅越想越不是滋味,又开始自怨自艾。“我想,董家琪的那些人是一早就埋伏在教堂那里的,她知道我结婚前至少会去一次,所以在那里守侏待兔。你也不要自责,只不过时间上的区别而已。”“可是,如果尚大哥安排的话,你不会被掳的……”曾启梅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一时兴起,竟然让两个人都被绑住了手和脚。“启梅,你的脚过来一点,我试试看能不能替你解开绳子。”骆香怜忽然眼前一亮,背过了身去。曾启梅大概兴奋:“好,我把腿都伸过来了。”骆香怜笑骂:“你能只伸一条腿的话,就不用我来解了。”她的手被绑上身后,只能摸索着想替她解开。可是解了半天,到底角度不对,累得香汗淋漓,都没有效果。“我来替你解解看。”曾启梅自告奋勇地和骆香怜调换了位置,“我先解你手上的绳子,手被解放开了,脚上的绳子就好办了。”骆香怜点头同意,两人背靠着背坐着。摸索着一个又一个绳结,却怎么也解不开来,曾启梅顿时心浮气躁。“我以为看电影里解绳子,总是很容易的嘛!为什么跑到我的手里,才变得复杂到了极点呢?”“我觉得好像有点松了,再坚持一下。”骆香怜出声鼓励。“好吧,我继续鞠躬尽瘁。”曾启梅精神一振,继续摸索着绳结开始解。骆香怜低声欢呼:“好了。”曾启梅瘫软地趴到地上:“以前我还觉得一直心灵手巧得很呢,每次手工,我都是做得最棒的一个。原来,我还是把自己高估了啊!”“这怎么比?”骆香怜好笑地看着她那张苦瓜脸,“好了,我来帮你解开吧。一会儿如果有人送饭菜过来,我们还用绳子在脚上和手臂上绕一圈。”“嗯,还是姐姐想得周到。”曾启梅连连点头,把绳子归整到了一边,才一跳而起,“我去看看外面是什么地方!”“没有窗户……”骆香怜提醒。曾启梅沿着墙壁转了一圈,最终无奈地放弃,其实就算看到了外面的景色又怎么样?她们还是一样认不得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