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 赛前准备

会客区外，高展彻底的来了精神，渐渐活动开手指后，以前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一点一滴的从身体内部涌了出来，一阵阵清脆的音乐，不断的从吉他中流淌出来，在整个房间内回荡着。休息区内，李倩和李曼同时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凝神倾听着，对于李家的孩子，从小就要接受很多方面的培训，其中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音乐。用李家老爷子的话说，琴，棋，书，画，这都是必须要学的，你不懂音律，你做事怎么可能有节奏？不识谱，你怎么能靠谱，不下棋，你怎么知道什么叫谋划，怎么知道什么叫运筹，不画画，你怎么明白什么叫艺术，不写书法，你怎么知道什么叫风骨？因此，无论是李倩还是李曼，都可以说是多才多艺，尤其是在音乐上，都有着很深的造诣，都已经达到了专业级的演奏水准。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高手则是品味道，毫无疑问，李倩和李曼都是会品的人，高展的水准，她们是可以品味出来的。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技巧还不太熟练，毕竟一年多没怎么弹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当高展渐渐找回当年的感觉，达到人器合一的程度时，李曼和李倩同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搞音乐的，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努力，努力固然是不可少的，但是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定是才华和天分！以一首钢琴曲为例，不是你弹准了，弹快了就成，一首曲子，几千次，甚至是上万次的弹奏间，只要稍微有一个键按的时间长了那么零点几秒，又或者是按时的力量大了那么一点点，那都叫失误，在高手耳中，那简直清晰的吓人，甚至可以说是刺耳。用同样一把吉他，弹同样的一首曲子，可是不同的人，弹奏出的效果是绝对不同的，一个人一种感觉，一个人一种味道，绝不混同。让两个女孩惊讶的，并不是高展的技巧和熟练度，毕竟……单说熟练的话，她们也不差，虽然玩的不是同一种乐器，但是境界是一样的，十五六年训练下来，技术上绝对不成太大的问题，关键的其实还是情感的表达，以及对作品的演绎，能不能表达出作品应有的内涵。比如说，你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演奏命运，不管他天才到什么样，也不管他技术多么高，都是没有办法将真正的情绪和意境表达出来的，没有一定的感悟和体会，没有丰富的生活阅历，是无论如何也表达不出来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吉他声猛的停了下来，与此同时，悦耳的电子音乐响了起来，很快……高展的声音响了起来，简单的说了几句后，高展将吉他装回盒子里，起身朝楼下走去。等了两个多小时，田寒那几个家伙终于到了，刚才就是这家伙打的电话，现在他们已经被带到了三楼，但是却没看到高展，所以打电话来询问了。将吉他放在柜子里，高展朝楼下走去，之所以不带吉他，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其他人的安排，总不好和人家抢位置吧。坐着电梯，直接下到了三楼，三楼通往四楼的门，平时是锁着的，想上到四楼以上，就必须坐电梯，而想要开启电梯，就必须用VIP金卡，而且只有女孩才可以上去。随着电梯开启，田寒一行五人出现在高展的面前，除了田寒外，其他四个人都背着各种颜色的皮箱，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他们的乐器了。当高展抵达的时候，包括田寒在内，那五个家伙都满脸赞叹的朝周围打量着，想来……如此高贵，奢华的建筑，他们以前也没见过吧，可惜都是假的，都是仿造的，材料并不值钱，空有外形而已，不过这已经足够了。随着高展走出电梯，很快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转过头，田寒惊讶的道：“天！这就是你开的店啊！太他妈的阔气了，我原来还以为是十来平的小店呢。”“呵呵……”微笑着看着大家，高展笑着道：“真要十来平方，那咱们怎么练啊？对了……你看看那架子鼓如何，是你习惯的不？”看到那摆在角落处的架子鼓，田寒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坐在架子鼓前，把各个鼓调整了一下位置后，开始敲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所有的乐器中，架子鼓最是有气势，听起来最是振奋，轰鸣的鼓点声，瞬间便可以点燃所有人的**。正敲打间，田寒猛的一愣，双手各持一根鼓锤停在了那里，面上的颜色快速的变幻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见到这一幕，高展急忙走了过去，不放心的看了看那个架子鼓，难道说，这鼓不对劲？轻轻将鼓锤放下，田寒苦笑着道：“我忽然想起来，一个节目那么短的时间，可是这架子鼓怎么办？一个个搬上去，然后摆上麦，然后再插上电，连上混音器，再然后……”说到一半，大家都发现问题所在了，元旦联欢晚会就这样，一个节目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不可能给你太多的时间去准备，等把架子鼓摆好了，OK……你节目的时间也过去了。正思索间，田寒继续道：“而且，用架子鼓的者一版，并不是国内流传最广的那一版，事实上……国内流传最广的，是用手鼓的那一版，而且在个人感觉上，那一版也是最完美的，感觉最好的。”“确实……”听到田寒的话，高展也点头同意，以前他练的时候，就是按照那一版去练的，在心目中，那一版也确实最经典的。“你的意思，是不打架子鼓，换手鼓？”林涛小心的道。点了点头，田寒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架子鼓太麻烦了，时间肯定不够，95版的光搬上架子鼓，调试好，就要四五分钟了，再加上演奏，咱一个节目得十分钟！这肯定不成。”“恩……”点了点头，高展点头道：“没错，95版确实太麻烦了，而92版只需要五张圆凳，加一个手鼓，一个沙锤就成了，在报幕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搬上去，报完幕直接上场，坐下来就开始，完全不需要时间去准备。”说到这里，高展皱了皱眉头，担心的看着田寒道：“对了，你打手鼓没问题的吧？那玩意和架子鼓好象不是一个东西。”洒脱的一笑，田寒摇头道：“没事，我以前练节奏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手鼓，反正这首曲子鼓点也简单，关键是节奏，就算完全不会，一个月也足以练会了，不要紧。”“可是……”田寒的话声刚落，赵小刚苦着脸道：“你是没问题了，可是我我们有问题啊，大家的水平你是知道的，你觉得……这首曲子，开始那一断古典吉他的SOLO，咱们谁能完美的演绎出来？”“这……”听到赵小刚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那一段由缓到快，清脆悦耳的吉他SOLO，是92版开篇的最大亮点，也是很多人最喜欢的一段炫技，可以说……那段SOLO一出，掌声立刻就来，如果把它切掉的话，那就不伦不类了。可是要演奏那一段，倒也不是不行，可是感觉真的不对味，很难达到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而感觉一差，那表演就给人一种很混，很业余，无幼稚的感觉，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干脆不演算了，省了丢那个人了。“我靠！”听到这里，田寒咒骂一声，95版没有那段SOLO，难度相对要低的多，大家演奏起来也很轻松，可是摆放乐器却需要太多时间，而92版，那段SOLO又没人能完美的演绎下来，这简直成了死结了。看到大家脸上的难色，高展愕然一愣，不解的道：“那一段SOLO很难吗？”面对高展的问题，赵小刚苦笑着道：“难倒不是太难，可是关键是味道出不来啊，大家对这首曲子太熟悉了，这么经典的曲子，哪怕只差一点，都显得那么的刺耳，那么的混，所以……”摸了摸下巴，高展道：“你们都带了吉他吧，你们弹一下我听听，感觉没那么难吧？”面对高展的要求，赵小刚苦笑着道：“老大，你不懂乐器，所以不知道，虽然我们可以按照曲谱弹下来，但是速度不对，节奏也不对，感觉更不对，这事我没法跟你说明白，总之是不成，我们的水平，自己有数。”面对赵小刚的话，高展也不多说，说他不懂吉他，哪怕是世界级的大师也不敢夸这个海口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练了十四五年的，水准还是有的。直接探出手，从赵小刚手中要过了吉他箱，打开箱子后，将里面那显然并没怎么太用的古典吉他拿了出来。将吉他带跨在肩膀上，高展轻轻的拨了拨，出来的声音，却让高展皱起了眉头，刚才在楼上才试过了斯摩曼，现在再听普通的吉他，那声音简直快成噪音了。当然，声音并不是高展皱眉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其实还是音准不对，虽然差的并不大，可是玩音乐的人都知道，音准这个东西，差一丝都不对，听起来很别扭。下意识的伸出手，捏住吉他顶端的调音柱，高展便准备把音调一调，这样弹下去，简直是一种折磨。“我靠！你别乱扭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眺好的。”见到高展竟然乱扭，赵小钢急切的叫了起来。听到赵小刚的喊声，高展这才想起这吉他并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通常而言，别人的乐器，是不可以乱调的。急忙松开手，高展将吉他装回盒子里，微笑着道：“不好意思，还给你吧。”“呃……这！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弹好了，只是最好别调，你不知道……调音可难了，有时候几小时都调不好的。”赵小刚不好意思的道。摇了摇头，高展还是坚持把吉他还了回去，随后道：“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楼上有把吉他，我去拿下来。”说话间，高展朝电梯的方向走去。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田寒一个箭步蹿到了赵小刚的面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脑袋上，咬着牙道：“你他妈的傻啊！不就一把破吉他吗？就算给摔了又怎么样，你闲着没事，触展少的眉头做什么。”缩了缩脖子，赵小刚低声道：“我这不是一时太急，忘记其他的了吗？再说我这吉他可是YAMAHA的，2500多呢。”“哎……”无言的摇了摇头，田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没有钱是一回事，可是真正玩乐器的，都是非常珍惜自己的乐器的，这就好比一个侠客非常珍惜自己的宝剑一样，没这份情怀，就别想弹好。对于赵小刚这种姓子，田寒也相信，高展是不会生他的气的，这小子坏是坏了点，但是贵在坦荡，有什么说什么，摆明了咱就是一坏蛋，内心里有什么，外面就是什么，和这样的人接触，还是比较轻松的。正思索间，电梯门再次打开，高展手拎着一个黑色吉他箱走了出来，看着高展手中那已经明显有了些年头的吉他盒，田寒等人这才意识到，高展很可能也会一手乐器！“我！我靠……斯，斯摩曼！”看着黑色吉他盒上，那已经有点不清晰的字样，赵小刚惊讶的叫了起来，对于一个吉他的爱好者而言，不知道斯摩曼比知道斯摩曼还要难的多。见到赵小刚竟然也认识这把吉他，高展不由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打开吉他盒，拿出了那几乎所有古典吉他爱好者都无比熟悉的，木黄色的斯摩曼！刚才在楼上弹奏的时候，高展已经把音都调好了，甚至还弹奏了一遍加州旅馆，因此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调了。拖一个张圆凳，高展舒适的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大家后，高展微微低下头去，闭着眼睛，努力的让心情平静下来。终于，高展的右手动了起来，舒缓的吉他声，在空旷的三楼回荡了起来。听着这无比熟悉，简直和记忆中完全一样，甚至在音色上更加优美的吉他声，所有人都不由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终于……**的部分到了，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由缓到快的吉他弹奏上，高展的右手几指波浪般的起伏着，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吉他声更是连成了一串。随着最后一声悠扬的高音，高展舒畅的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品味着，弹到这里，吉他声暂时就暂时停止了，接下来是手鼓了。“我靠……”好半天，赵小刚终于找回了语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高展道：“真是真人不露相，黑瓶子装酱油，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弹得这么一手好吉他，这他妈都专业水准了吧！我都没听出来这和原作有任何的区别，只是音色和音质上更好了，毕竟……这可是斯摩曼发出的声音！”听到赵小刚的话，高展睁开眼睛，微笑着道；“也不尽然如此，乐器都是这样，现场听的效果，永远都会比经过录制后的效果好，很多东西，都是录音所无法录下的。”说到这里，高展朝田寒等人看了过去，谨慎的道：“大家看还成吗？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用92版的了，这段吉他SOLO就由我来负责好了。”“汗……”听到高展的话，田寒叹息着道：“这水准要还不成的话，那就只能把当年的老鹰乐队拉过来了，这基本已经是完全复制了，绝对超赞呐！”说到这里，田寒拍了拍手，大声道：“那就这样了，我负责手鼓，高展，孙逸，周海，你们三个古典吉他，高展吉他SOLO结束，开始唱歌的时候，古典吉他部分由孙逸和周海负责，林涛负责贝司，至于赵小刚，你就用沙锤吧。”“啊！”听到田寒的话，赵小刚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不是吧，让我玩沙锤！那个太弱智了吧？”听到赵小刚的话，田寒皱了皱眉头道：“成啊，你不喜欢沙锤，那我也没办法安排了，要不……你来安排一下？”“这个……”听到田寒的话，赵小刚苦起了小脸，田寒的鼓，高展的吉他SOLO，林涛的贝司，都是不可替代的，他唯一可以拼一拼的，是周海和孙逸，可是大家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谁有什么水平，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说到吉他水平，高展是一流的，周海和孙逸是二流的，而赵小刚勉强能够上三流，他不负责沙锤，那该由谁负责？看着赵小刚苦着脸的样子，高展不由的笑了起来，对于这个心直口快，说话很冲，没什么头脑的家伙，高展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至于有多讨厌，不过现在确实没办法了，不让摇沙锤的话，那别人更有意见了。面对这个局面，赵小刚很委屈，看着赵小刚郁闷的样子，高展笑着道：“你也不用这么不开心，不要忘记了，92版的主唱，可就是摇沙锤的嘛。”听到了高展的话，赵小刚并没有被开解，郁闷的道：“摇沙锤的样子好矬，好象我什么都不会一样，再说我是练吉他的，虽然弹的不算太好，但是你们都抱着吉他或贝司，就我弄一沙锤，太丢脸了。”“恩……”沉思了一会，高展看着田寒道：“要不……咱们就把沙锤去掉吧，反正也就开始摇几下，一般人根本就听不到，真唱起来反而不摇了，有没有差别不大，咱们把古典吉他部分分开，一人专门练一段，这样更容易弹熟。”“也成！”听了高展的话，田寒点头道：“五个人都抱着乐器，感觉确实更酷一些，沙锤是不太重要，95版根本就没什么沙锤，一样经典。”听说自己终于可以抱着吉他了，赵小刚顿时就乐了起来，看向高展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最爱出风头的年纪，最怕的就是丢脸，高展成全了他的脸面，在心里面，高展的形象瞬间就改观了。接下来，田寒拿出了曲谱，开始对照了起来，虽然在这之前，大家其实早就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真要配合演奏，就必须做出分工来，独奏和协奏是两回事，要有层次感，就要分工清晰。在其他人对谱的同时，高展回到楼上，再次拜托李倩，让姜经理把架子鼓拉走，换一对手鼓来，原本……姜经理那其实没有手鼓，不过他却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各个乐器行跑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目标，花了1800块，买了下来，并且直接送到了陆影服饰。陆影服饰的三楼上，高展五人一字排开，身后则是站在手鼓前的田寒，对于加州旅馆，弹了十年以上吉他的人，基本没有没尝试过的，因此分好工后，大家立刻就可以开始了。伴随着吉他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旋律，在空间内回荡了起来，首先是高展的SOLO，由周海在旁边插以间奏，随后……便进入了熟悉的起始旋律。对于这段旋律，大家早就熟悉的无法再熟悉了，难度也并不大，所以演奏的水准也是非常高的，可是……刚弹了一小会，大家就都感觉到，这里面似乎少了点什么。“停停停……”猛的停下了敲鼓，田寒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旋律明明都对，节奏也没问题，可是怎么少了些东西。”“是啊……”苦恼的抓了抓头，赵小刚接口道：“不但是少了东西，而且是少了很重要的东西，整个乐曲好象好干，没了灵魂的感觉。”“再试一次……”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原因，无奈下，大家准备再试一次。结果和上一次一样，还是很干，很枯，总是感觉缺了些什么，可是到底缺了什么，却谁都说不出来。掏出手机，田寒找到了手机内储存的加州旅馆伴奏音，大家仔细的听了起来，很快……原因找到了。看着田寒光掉手机，所有人都目光怪异的朝赵小刚看了过去，赵小刚自己也瘪起了嘴巴，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仔细回想一下的话，几乎所有人都忽视了沙锤的作用，尤其是唱歌的时候，基本就不摇了，可是有他的时候，也许没觉得怎么样，可是真把沙锤给撤了，立刻就少了很多东西，而且是灵魂姓的，少了这个，立刻就没了生命力，感染力也立刻锐减。“好吧……”猛一握拳，赵小刚哭丧着脸道：“沙锤就交给我吧，乐队的灵魂，就由我来担任！”“扑……”听到赵小刚的话，林涛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到笑声，赵小刚立刻怒目看了过来。见到赵小刚竟然选择牺牲自己，高展还是非常赞叹的，年轻人嘛，谁不愿意出风头呢，何况是赵小刚这样的，把风头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这一次，高展没有再麻烦姜经理，而是让赵小刚自己出去买，好在这里就是步行街，附近就有乐器行，买个沙锤是很简单的事。赵小刚离开后，大家对乐曲重新做了分配，刚一分配完，赵小刚就满头汗水的跑了回来，看他那汗流浃背的样子，可见他一路都是跑着的。既然买回了沙锤，大家自然要测试一下，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一试之下，果然就是这个，有了沙锤后，大家甚至自己都被音乐感染了。练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大家才停了下来，两个多小时的练习，大家已经弄清楚了分工，虽然还不是很熟练，衔接上还有些问题，但是这并不是问题，回去后可以慢慢练，只要知道自己负责哪一部分，以周海和孙逸的基本功，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这段曲子并没有多难，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演唱。训练结束后，田寒提议请客，去烤肉喝酒去，面对田寒的提议，高展当然不会拒绝了，不然的话，难道留在这里吃吗？公司可是有规定的，公司内的人，随时可以在这里就餐，不分时间，不分次数，也不分数量，可是公司外的人，是坚决不可以带进公司来用餐的，不是舍不得钱，而是避免混乱。虽然高展就算带大家去吃，也没人说什么，老板总是要有特权的嘛，可是高展却并不想这么做，也没那个必要。吃饭的时候，大家约定，在未来的一个月内，大家要抓紧时间，对照着音乐，把自己的那部分练熟，然后每到周末，就凑在一起合练，谁也不许扯后腿，不然大家一起鄙视他。吃完饭后，田寒又提议一起去KTV，不过却被高展拒绝了，虽然距离元旦联欢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时间是宝贵的，有去玩的时间，还不如在家里多练练呢。听到高展的话，大家立刻来了精神，再次回到陆影服饰三楼，继续练习合奏，一直从八点练到十一点，店里要关门了，大家这才不得不各自散去。看着田寒和他的几个兄弟渐渐远去，高展眯起了双眼，这家伙果然不简单，这么沉得住气，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一次都没有开口询问李明哲的事。接下来的一个周，高展等人分开练习，大家进步都很快，这首曲子虽然很长，但是分解开来的话，每个人负责的部分并不复杂，因此大家都是越来越有感觉，进境很快。一周后，当高展等人再次凑在一起练习的时候，竟然已经有了八分模样，如果不算歌唱部分的话，和原音对比起来，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了，只在比较细微的部分，处理的好欠了点火候。接下来，苦练已经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了，大家更多的，还是要听，多听，多摸索，对比原音，仔细的揣摩人家的演奏技巧，以及处理方式，让整首曲子越来越完美。不过，想感受这种细微的东西，用手机听显然是不成的，必须用高端的音响设备，才可以把最细微的地方都听清楚。而且，最重要的部分是，着首加州旅馆，如果要完全由乐队演奏的话，其实还有一部分伴唱，这个也必须去KTV专门练习，不然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经过麦克风后，在音箱里是什么样的。到目前为止，大家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女朋友，不过……对于这次的演出，大家都暂时对女朋友保密，以期到了演出的时候，给各自的女朋友惊喜。为了练习，大家都躲在宿舍内，已经把各自的女朋友冷落了一个多礼拜了，继续冷落下去也不成了，也是时候带着各自的女朋友去KTV玩一玩，放松一下了。在李倩的帮助下，高展等人，带着各自的乐器，去长州一家娱乐公司，录制了一份专业的光盘伴奏带，有了这张由他们自己弹奏的伴奏乐，去到KTV后，大家就可以直接让老板把这首伴奏考进去，然后对照着演唱了。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无法完全保密了，大家只好有选择姓的透露了一点，只说这次演出，他们六个人，将演唱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只是将自己自己演奏的事隐瞒了下来，不然到时候就没惊喜了。另一面，在知道高展等人要参加学校的元旦联欢晚会后，张杉这丫头顿时来了精神，说是要为他们量身设计一套服装，不然的话，光穿着普通的衣服上台，感觉上始终是差了点，没有艺术的味道。不仅仅他们要练，事实上……大家的女朋友，也有要参加这次元旦联欢晚会的，也要练习，所以这个提议很快就被通过了，时间定在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这个时候大家都比较清闲，不会有杂事拘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