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还我”石中玉气得伸出小手。以德倒退两步,“银子到了贫道手里,是绝对再拿不回的。不过……”以德的手在怀里摸了半天,取出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咒,塞到石中玉的手里,“对付妖孽,躲避不是办法,你按仙咒行事就行了。”吩咐屈忽昀等四人在外面等着,石中玉以求符的借口,和孙军进了若水观的后殿。哼,她就不信了。慕容恪改在道观里把她吃了,yin乱这种神圣之地不过越往后走,她越有点拿不准。慕容恪此人,就是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主儿想到这儿,她放缓了脚步,拿出那张符咒,拆开了来,结果气得直跺脚,因为符咒上只写了两个字、非符咒型文字:降妖以德,你狠“叶六小姐,这边请。”孙军见石中玉脚下慢了,客气的催促,并且不时上下打量她。这姑娘,以前是个可爱的少年,和他们四大铁卫天天混在一处啊。不过裕王殿下可真够笨的,他们不知道她是女的就罢了,裕王和她天天在一处,居然也没发现。“我不姓叶,我姓石。”石中玉心里没好气,而对方是四大铁卫之首,说话随意起来,“叶仲普个人面兽心的,不配做我爹。外人称我为叶六小姐,军哥你还叫我小玉就行。”这一声“军哥”,石中玉是常常叫的,但今天的孙军很是受宠若惊,而那声“小玉”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再叫出来。小玉是姑娘家,殿下那点心思就再明白不过了。为了小玉,殿下不惜谎称边关告急,然后绕路到熙海,拿国家大事做借口。殿下那样绝顶聪明的人,却轻易受了伏击,还不是因为心里记挂着熙海吗?殿下那么重的伤,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拦着,可能带伤就过来了。以殿下有仇必报的作风,却连幕后主使也没来得及亲自查。孙大管家带了窦永在太府都“清扫”局面,追查伏击裕王殿下之事,只有侍卫长孔元俊再做。就算现在,殿下那伤也没全好。即便这样,还下了大力气,帮小玉得到叶仲普的罪证。如果这还不算爱,那天底下就没有女人是受宠的。小玉就算做不了王妃,但以后被殿下独宠是必然,要知道还有个侧妃位没定呢。加上殿下一直没有子嗣,将来石侧妃生下小世子,什么金王妃,什么凡夫人,什么宗政大美人,全得往后排,没一个入得了殿下的眼。所以,他要恭敬着点啊。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偏僻,又经过草木繁盛的花园和一个像是钟楼的八角亭,这才到了后院。大约因为慕容恪身份特殊的关系,整个后院居然没有别的道士,石中玉只看到除孙军外的另三大铁卫,林特、赵路、朱立。当然,她的摘掉了帷帽的女装打扮受到了三个人掩饰的注目和惊叹。“我就说嘛,身为家丁,小玉实在是太漂亮纤细了些。”林特不禁赞叹,却挨了朱立和赵路同时出现在他后脖子的一巴掌。废什么话啊,大家都知道,可却不能说出来。裕王殿下那么宝贝小玉,哪容得人议论石中玉没看到这小动作,只是才站到一间很大的正房面前,再回头时,四大铁卫已经闪人不见了。这突然让她有一种送羊进狼口的感觉,站在原地没动。“还不进来?”慕容恪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点恼火。石中玉没有办法,磨磨蹭蹭进来。可她前脚踏入房间,后脚就飞来一道掌风,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怪热的,有必要关门吗?”她回过身,想把门再打开。身后却伸过一只手,把她带到怀抱之中。“心静自然凉。”慕容恪的声音响起,因为低沉,石中玉总感觉有情欲的成分。“或者,你怕我?”慕容恪补充了一句,轻笑的声音和喷在石中玉头顶的气息,让她浑身发麻。“殿下,我从来没怕过你。”石中玉挣扎。慕容恪倒也没死拉着她,所以她轻松就摆脱了那个拥抱。“来看我,为什么不直接进来?”慕容恪的眼睛在石中玉身上划过,非常轻浅,就好像她是个幻像,一碰就会消失似的。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他纯粹邪恶的眼睛里,奇怪的化成一种极温柔的感觉,令石中玉的心跳猛然加快。“回北元都吧。”石中玉轻叹了一口气。她对两个人的前途,感觉非常迷茫。那么,不如别在眼前晃啊晃的,晃出事来就麻烦了。“你怕我。”慕容恪盯着石中玉的眼睛,不让她逃,“正如你所说,你从没怕过我,可是现在你怕了。”是啊,怕,怕陷进去,无法自拔。“殿下给我的东西,我看了,我和我哥商量过,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来。”她转移话题。“有用吗?”“非常有用。”“比我三哥在熙海布置多年,又耗了这么些时日还管用对不对?”慕容恪提起慕容楚,很有些得意,“他不是我父皇的亲子,但办事瞻前顾后这点,倒是像足了父皇。”“陵王殿下有顾虑。”石中玉就事论事。慕容恪喜欢随性而为,直截了当,很多事在他眼里只有本质。慕容楚则不同,他更加“凡俗”,考虑事情也复杂。这并不能说他们谁好,谁不好,只能说,慕容恪更可爱,也更犀利。“你这是帮他说话?”慕容恪立即不乐意了。“殿下,你在这里实在危险,还是快点走吧。你放心,有了你给我的那东西,足以置老叶于死地了。”石中玉坏心眼的不解释。爱吃飞醋是吧?酸死你得了“你叫他老叶?”慕容恪似乎总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不配为人父,宠妾灭妻,戕害子女,那么我何必尊敬他?”“不配为人父吗?”慕容恪苦笑一声,目光悠远,好像穿透了墙壁,穿越了空间,直接望到那金銮殿上似的。说起来,他的父皇又如何呢?原来,小玉竟然与他有同样的遭遇。这让他心中生出一股怜意,上前拉住石中玉的手。“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拉着石中玉走进内间,指着**一个两尺长的盒子道,“这可是我亲手设计制作的,我不在你身边时,就当它替我陪你。”石中玉上前,打开盒子看看了,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谢,心中却说:哪有人把自己比做武器的?可想想,他还真是武器,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让别人爱,想据为己有,却又怕,毁之而不及。“殿下什么时候走?”她收起盒子,又问一遍。慕容恪脸色很不好看。“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他说,“因为我三哥?”“他只是我哥的义兄,又不是我的。”石中玉有点生气,但抬头间,看到慕容恪表面上是找茬,实际上紧张的模样,心又突然软了。可是,她不知道说些什么。让他走,因为他待在熙海太危险,太容易被发现。他和陵王不同,陵王有周密的安排,可他来得匆忙,难保没有纰漏。现如今她帮不了他,那把钥匙一直找不到。那么,她不希望影响到他的安全。“看到你哥在叶家站稳脚跟,可以完全保护你的时候,我会走的。”两人沉默半晌,慕容恪突然开口。石中玉低下头去。明明希望他快点离开的,可当真听到他这样说,又那么舍不得。 遇到慕容恪的事,她总是会这样。明明想得很好,计划安排得也很好,考虑得最理智、最清醒,可是当那一刻真的来了,又完全做不到似的。患得患失,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吗?慕容恪伸出手,包住石中玉的整个左边面颊,并微微用力,让她抬头。“我走,是为了以后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他认真地说,“你答应过等我,一定要做到。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不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只是必须等我。”石中玉不说话,怕声音哽咽。这悲伤突如其来,前一秒没有任何预兆,听到他说要走的时候立即就出现了,简直令人猝不及防。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慕容恪只感觉一颗心像被放在温柔的海浪里似的,起起伏伏,完全不能自主。他慢慢俯下头,尽管心里喊着:不要这样做。可嘴唇,还是落在石中玉的唇上。能够速燃的东西往往能爆出最强烈的亮光,两个人的吻就是如此。慕容恪告诫自己只能亲一下,可随后他又补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每回,都比上一回长久,然后就胶着,分不开。他自诩不好女色,以前怀疑过自己好男色,现在终于知道这一切是石中玉的原因。两人的吻越来越热,不过他们是坐在**的,中间隔着那个盒子,那个武器,当慕容恪情不自禁的把盒子划拉到地上,那响声也令他恢复了短暂的清醒。“说要留到洞房之夜了,你怎么非要yin*我?”他站起来,背转身去,掩饰他情动的证据。石中玉浑身酸软,气喘吁吁,“明明是殿下定力不够,还怪我?”“告诉你,再出现这种情况,可就怪不得本王了”慕容恪哼了声,大步走了出去。石中玉一个头两个大。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来看他的,进屋前很犹豫,进屋后很理智,还要求他离开。可他真说会走时,她又难过到不行。那个吻不在计划之中,但吻起来却恨不得彼此融为一体,可吻之后又互相指责。简直一对神经病……………………………………………………………………………………………66有话要说……………大家脑补过恪恪的道士形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