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六章梦魔三使巫马原子看到蒙面人肩上挂着两只袋子,其中一只长长的,她轻声告诉海天峰道:“小海,你看到他的长袋子没有?”海天峰点头道:“那里面就是装着四剑士的宝剑?”这时蒙面人想过之后向海天峰道:“你身后的道人可是武当应天道人?”懒狗道人上前道:“贫道正是!”蒙面人道:“你当记得峨嵋、青城、昆仑在十年前的事?”懒狗道人啊声道:“你是‘闯三山’庞空!”“当年那三派诬赖我是窃取三派秘笈的大魔王太古魔,派出大批高手围攻我,逼得我采取反击,大闹三山,也因此我负了重伤。”懒狗道人道:“传言你死在白帝城山区。”“笑话,那是三派找不到我的尸体,拿一具无名尸首装面子。”海天峰道:“这与阁下拦住在下去路没有关系?”“野火,你不是要知道我的姓名?”海天峰道:“庞空,你无由找到四剑士,并且显示你的武功,夺了他们的飞剑,你当然明白,这种剑已与其人构气神不可分,你夺了剑,就是伤其元神。”庞空冷声道:“野火,你有本事就将他们的宝剑收回去?”海天峰道:“我要听听你夺剑的理由!”“不必!”海天峰大怒道:“你要试试我的武功?庞空,你是奉了谁的命令行事?”“野火,你很精明,不错,十年再出,我姓庞的上面当然有恩师!”“够了,姓庞的,当年你是遭了冤屈,这一次你是自找的,十年修练,你的武功有成,可是你的理性未开,这一次只怕不止是重伤了!”“野火,我没有时间与你耍嘴皮子,也没有时间与你缠斗多少招数,你要出全力打我三招,这四把宝剑你就可以带走!”海天峰叹道:“令师的心术真个狡猾,三招一过,他就知道我的武功深浅了,庞空,你太傻了,依我相劝,这种全力三招对你是不利的!”“野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姓庞的没有选择!”海天峰道:“你不想洗刷当年冤屈了?”这一问,庞空突然楞住了,良久才道:“当然想!”海天峰道:“留下四把宝剑,只说与我打了数千招!”“不,我不能欺骗家师!”海天峰叹道:“你师父是谁我已十分清楚,我看你本质不坏,现又武功超群,说真的,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又不愿让你师父了解我的武功,至少在我未与他交手之前。”“野火,你有把握胜过我?”海天峰道:“我希望你不信,你不信,也就是令师不信,我又希望你相信,相信我,你就留得青山在,好去洗刷你当年的冤屈,你的冤屈我非常同情,同时我告诉你,太古魔已死,人死了没有对证,我愿替你作证!”庞空这下为难了,又不愿违背师命,又想洗刷当年之恨,同时还有几分不信海天峰的武功能胜他。“庞空,你夺四剑的消息,你师兄和师弟可否知道?”“野火!”他突然吃惊了,叫出后又楞住,半晌,道:“你知道我有师兄和师弟?”海天峰道:“那你不要问!”“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海天峰道:“我们先对手一掌,这一掌的作用,是我要去掉你心中对我武功的疑虑,但不能作为你试探我武功的依据。”庞空道:“这不能解决全部问题!”懒狗道人道:“庞空,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物,你心里一定明白,我们也清楚了,你何必呢?”海天峰道:“道长,他是对的,欺师灭祖,为武林不齿,那怕他师父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庞空闻言,他似对海天峰起了尊敬之心,他突然从肩上取下长包袱放在地上道:“野火,你拿去!”海天峰急问道:“你想到解决之道了?”“没有,我回去向家师表明我不愿和你交手。”“不行,庞空,那你是死路一条,在正派中,你还有被驱逐的机会,可是令师不会放过你。”“野火,那怕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和你动手了。”司马裳舞忽然道:“小海,你想过没有,庞空不和你动手,他的师兄、师弟也会出面试出你的武功啊!”海天峰笑道:“司马姐,?想到嘛?庞空来找我决斗,这是他师父特别授意的,庞空能打败我,他师父就放心了,庞空能和我打成平手,他师父也不在乎,庞空全力与我拼三招而不负伤,他师父心中也就有数,假如三招之下庞空死了,他师父就要慎重来对付我了。”司马裳舞道:“你想得这样深远?”海天峰道:“很明显,庞空的功力足足可以抵抗其师七八成,而庞空的师兄弟只能在其师六成以下。”獭狗道人道:“六成以下是无法试探出恩施主的功力的!”庞空叹声道:“野火,你对家师的心理洞如观火!”海天峰道:“你把四剑留下,三更天我们在长城上见!”庞空道:“干什么?”海天峰道:“我要和你打三千招!”庞空道:“假打?不行!”海天峰道:“你出全力!”庞空道:“你不出全力?”海天峰道:“那是我的事,你出了全力,就不负欺师之罪了。”庞空道:“谢谢你!”懒狗道人看到庞空走后,笑向海天峰道:“恩施主,你对庞空竟是如此爱护。”“道长,你没有注意他头上的灵光,除了含有怨恨之外,毫无一丝邪气,再说罢,他夺了四剑士之剑,如果他是邪门人物,他一定可以追杀四剑士,縚对不会放他们活着。”巫马原子道:“是啊!我为何不想到这一点!”海天峰拾起地上四把剑包,急急道:“快找四剑士!”刚到小坝堡,海天峰突然向巫马原子道:“快,大姐带四剑交与它们的主人,有了原剑,元气就会复原。”巫马原子道:“小海,你发现什么了?”“别问,快点去!”巫马原子带剑走后,海天峰急向司马裳舞道:“?嗅到香气没有?”“什么香气?”海天峰道:“与?身上的香气大同小异,我们被一批女子监视了,人数不少。”懒狗道人道:“对方有什么目的?”海天峰道:“原因当然不明,要提防的是梦魔,我们向长城外侧走,风从西面吹来,那批女子必在左侧石山上。”司马裳舞道:“这样近,我们一动,不是全暴露了。”“那不管他,只要她们出面攻击就行,毁掉一批算一批。”石山高峰靠近城墙,三人扑出,才向上登,忽然有条黑影迎上低叫道:“小海,不要太快,他们就在上面。”海天峰看出是卫老人回来了,迎出问道:“全是女子?”“不,有三个蒙面人,老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其中一个说,约你在三更决斗。”海天峰向司马裳舞和懒狗道人道:“那就是庞空了!”卫理生亿声道:“庞空是谁?”海天峰问道:“老五说了些什么?”卫理生道:“他的判断不可能!”海天峰道:“他有什么判断?”“他说三个蒙面人之中,老的可能是‘两河大盗’屠天,此人曾抢遍长安、开封、太原三府,杀三位知府,后来……”懒狗道人急急插嘴道:“后来被我武当和少林二十几位高手围捕,但在十年前失踪了。”卫理生道:“第二个是闯三山庞空,小海,你提到什么庞空。”海天峰道:“你先说第三个?”卫理生道:“第三个在十年前年纪很轻,但是个采花坏蛋,而且采花后又杀人灭口,人称‘摧花手’印度,也是十年前失踪的,算来现在还不到三十岁。”海天峰立将遇到庞空的经过说出后,道:“卫老,另外两个蒙面人之一是庞空了,还有一个,你老听出声音如何?”卫老人道:“一定是年轻人!”司马裳舞向海天峰道:“小海,这三人也炼成梦**和梦杀邪门了。”海天峰道:“当然,但我相信庞空不会施展杀人或作……”他不便说下去。懒狗道人道:“其他梦魔的地位不会比庞空高。”海天峰道:“不能以武林常规判断这个邪门,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所有梦魇的本事都不及庞空,同时,在梦魔中,不一定人人都是毫无人性之人。”卫理生道:“天色不早了,找地方吃东西,休息一会,准备三更与庞空交手。”海天峰道:“那批女子有多少人?”“十二个,全是青年,最大的不超过三十,小海,那庞空虽然不会有敌意,可是另外两个和十二个女子恐怕会展开群攻。”海天峰道:“那要看庞空了,他如真正是奉了‘梦魇魔王’之命来试探我的武功,其他人就不会出手。”司马裳舞道:“否则呢?”海天峰道:“?和应天道长加上卫老就要全力一拚了,不过我想四剑士和巫马原子到时也会加入,问题是,在那种情况下,最难处理的是庞空。”卫理生道:“这倒是真话,照小海的观察,庞空不会向我们的人下手,但梦魇是他的同门,他如何能眼看同门遭殃呢?”海天峰道:“这一场打斗,唯一的法子是我们事先要商量才行,只守不攻,决心不杀一个梦魔,等到庞空撤退为止。”司马裳舞道:“那先要找四剑士和巫马原子告知,否则到时,他们是不会留手的。”海天峰急道:“应天道长,请你走一趟小坝堡。”懒狗道人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会面?”卫理生道:“你认识老龙居客栈嘛,回头到老龙居来会我们。”懒狗道人应声去后,海天峰估计一下情况道:“卫老,那印度到时就交由你老了。”卫理生笑道:“老朽能撑得住?”海天峰笑道:“大花面三字不是捡来的,卫老,今晚你是无法保留实力了。”卫理生笑道:“小海,你不要高估老朽实力啊!到时老朽如不是那印度的对手,这条老命就会归西啊!”司马裳舞格格轻笑道:“你老年轻时不是唱过张飞,到时拿出大唱三声就行了.”“大唱三声?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司马裳舞乐了,格格笑道:“唱断了桥梁水倒流呀!”“丫头,原来?是找老朽开心的!”到了老龙居,天已是黄昏,吃过饭,懒狗道人尚未回来,老少开了两间上房,提前休息。大约在一更后,门外悄悄的来了两个人,海天峰并未打坐,这时从窗户向外看,他发现是懒狗道人和另一个生面孔的中年男子,随即开门。懒狗道人一见海天峰,立即轻声道:“恩施主……”“不用说话,快进房去。”那中年男子进了房,他向海天峰拱手道:“野火,你已……”“庞大哥,请坐。”懒狗道人噫声道:“恩施主,你怎么知道?”海天峰道:“庞大哥虽然取下了面罩,但身材和衣着未变,怎么了,今夜三更有变化?”庞空道:“问题解决了,我大师兄奉命前来,家师要调我去对付另外一批人,三更天就要动身,三更的交手不必了。”海天峰急问道:“去对付尸逐灵、曼殊室利、平秀吉?”“不,野火,你想不到,你们这面在家师的估计下,是四大批加二十几个小股,真正算数的只有十几人,以你为最大对手,但西面却另有三批,为首的不是中原人,全部是西南来的。”海天峰道:“不能告诉我?”庞空道:“有何不可,我既不与你为敌,无事不能相告,野火,长话短说,进入沙漠,你不但要提防‘阴阳十绝’,而且也要当心我这次去对付的三批人物。”卫老人也已从后面行出,同时司马裳舞也由隔壁过来,二人闻言不但吃惊,而且全神静听。海天峰忙问道:“庞大哥,‘阴阳十绝’是何来历?”庞空道:“他们不是家师的师兄弟,只是当年和家师共同当红胡子十一股马贼大头子,又同时被‘混世梦魔’所收留,现在他们成为‘教监’和‘教管’,教监是五个男的,教管是五个女的,武功只次于家师。”懒狗道人道:“你们是什么教?”庞空道:“其实就是‘天魔教’,不过外人不知,我因看不惯教内各种措施,既残忍又不仁道,所以与‘阴阳十绝’不和,可是因家师收留教导之恩,内心痛苦莫名。”海天峰道:“西南来的是什么武林?”“野火,那是白魔派、黑魔派和红魔派,这三派头子即‘霹雳魔王’、‘黑狱鬼王’、‘矛盾神魔’,白魔派善施‘开山霹雳’,但直到现在还不知是什么东西,厉害无比,黑魔派练的是最高密宗神功,红魔派善长‘元神念力’,道行不下于‘离恨天’的两仪王母。”海天峰道:“多谢你的消息,庞大哥,令师单独派你一人去对付?”“那倒是不止,最少‘阴阳十绝’也要出动几个!”庞空说完悄悄溜了出去,海天峰十分感动,反而替他担起心来。卫老人道:“小海,此人看似中年,只怕是估计错了,他有非常的智慧,你不要替他担心。”海天峰道:“他是内外皆是敌,加上他的师父‘梦魇魔王’又绝不会让他脱离掌握,难怪他十分痛苦、其前途太可怕了。”说完突又向卫理生道:“卫老,我想绕道神秘沙漠,到西面走一趟,你老同意嘛?”“小海,千万使不得,你不要因庞空而放下这边的复杂局面。”海天峰道:“只要老丑不采行动,固守尖头山,我看短时间不会有问题。”“不,假设老丑下令向神秘沙漠行动时,结果你又不在,这叫大伙儿人心惶惶,小海,老朽坚持不许你去。”海天峰看看懒狗道人和司马裳舞,只见他们毫无赞同之意,于是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大家都不同意,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到天亮再动身吧!对了,应天道长,四剑士和巫马原子那边只怕不明原因,又要道长走一趟了,只说三更之事取消了。”懒狗道人笑道:“贫道曾与巫马施主约定过,三更一到,我们这面如无行动,他们五人就不会去了。”“那好,为了安全,大家就在这房子里闭目养养神吧!”忽然,门外传来“叩叩”之声,司马裳舞急走近门问道:“什么人?”“是我,快开门!”海天峰急急道:“是鲁南梓!”司马裳舞立即开门,只见鲁南梓溜入急催道:“小海,快去援助少林‘金环大师’,迟恐全军皆没啦!”海天峰大惊道:“在什么地方,少林金环大师和谁动手。”鲁南梓道:“金环大师查出大金刚法是大金国人所盗,他把少林所有高手三十余人找到曼殊室利,那和尚也不打听曼殊室利势力有多大,居然向曼殊室利进攻,现在已经负伤近半了,好在曼殊室利尚未命‘一笑迷’施放‘药圣惧’,否则不堪设想。”海天峰大声道:“在什么地方,快领我们前去。”“小海,你们向本堡东北角上走,地点是秃鹫岭,我不能露面。”卫理生领先奔出道:“小海,走,老朽知道,那也是座石山。”老少一齐上屋,全力向秃鹫岭全力冲进,不到一刻,耳中已经听到杀声隆隆,海天峰大声道:“你们先点危机处救援,我找曼殊室利。”忽见侧面追上五条黑影,同时听到巫马原子在大声叫道:“小海,发生什么事了?”海天峰道:“大姐,你们来得真好!”他将情况告知后,又道:“千万别留情!”天色黑暗,视线不明,然而和尚的脑袋看得很清楚,大家一到战场,谁也不出声,一到就杀,这一下连被援助的和尚也莫名其妙。海天峰静静的观察一会,他始终不知那里是曼殊室利,不过他已看到一个高大和尚被两个大金国亲王困住,不加思索,双掌一错,猛扑过去,“黑色仙人掌”左右开弓,隆隆两声大震,随着就是两声闷哼。金环大师不识海天峰,一看来了个青年人,出手就将两个强敌打出丈外,急忙问道:“施主你是?恕老衲动问!”“大师,快动手,不要客气!”他忽又扑了出去。海天峰这一扑出,他的一双手真是势如破竹,一口气劈倒了七八个。突然一条黑影拦住他厉叱道:“小子何人?”海天峰突然发现他左耳小,右耳大,不由又喜又严肃,忖道:“正点子到了!“立即提足磐石神功,但装作不知道的道:”你又是什么人?“黑影大怒道:“你是少林俗家弟子?”“不错,来找大金刚法的!”“找死!”黑影如电一掌劈出。海天峰故意闪开,但觉劲风十分雄厚,心想:“我如不引你走入错觉,也许短时间难以成功。”他急急展开轻功,左闪右避。黑影的特征既被海天峰看到,他当然就是曼殊室利了,可惜他的狡猾这时遇上克星了,一看海天峰不敢硬敌,更加气上加气。“老小子,别气,交出金刚大法,少爷我就手下留情,你看看,你的同党剩下已经不多了,再拖下去,不到天亮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曼殊室利一看手下所剩无几,心中一急,突然明白了什么,吼声道:“小子,你是‘野火太子’?老夫与你拼了!”“哈哈,曼殊室利,你终于清醒了,可惜呀可惜,太迟了……”了字一出,突然他人影不见了,绕在曼殊室利四周的全是耀眼的紫气,天色放曙,紫气随着曙光越来越强。曼殊室利失去先机,那怕道行再多,这时也施展不出了,只听他在紫气里大声吼道:“一笑迷,一笑迷,?在那里?”海天峰闻言一紧,他真怕那个女人出现,他自己无妨,但怕其他人受害,心中一急,紫气更盛,大喝道:“曼殊室利,再不交出金刚大法,我叫你人神俱灭了。”炼成元婴的武林人,最怕就是人神俱灭,曼殊室利闻言之下,真是如雷轰顶,只听他颤声道:“野火太子,金刚大法在老夫身上,只要你放过老夫这次,老夫立即离开中原。”这时海天峰忽听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我佛慈悲,请施主手下留情.”这时斗场一片清静,只见海天峰身后挤满了胜利者,他忽然冷笑一声道:“留你活命不留你武功!”说完之后,紫气内连连发出波波之音,音响一停,紫气全消。大家看到地上坐着一个鬓发全白,面如鸡皮的老人,这时势如风烛残年。海天峰走过去,伸手在老人身上拿出一本佛经,顺势交与金环大师道:“上人,请看这是不是贵寺之宝‘金刚大法’?请过目!”“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没有错,正是敝寺金刚大法。”海天峰道:“上人,请快率领诸位高僧赶回少林,此地不宜久留。”金环大师合十为礼后,在佛号声中,一个个光头晃动,须臾去得无影无踪。“小海,这曼殊室利如何处置?”卫老头指着白发颓唐的老人。海天峰道:“他还有普通余力,慢慢回到关外不成问题,卫老,还有一个祸根不见,今后还有麻烦。”司马裳舞道:“一笑迷?”“是的,可能是被鲁南梓引开了。”巫马原子道:“我们走罢,天大亮了。”海天峰道:“那些尸体为何不见了!”懒狗道人道:“少林和尚好心,不分敌我全料理啦!”一行人直回小坝堡途中,忽见石隙里钻出一个人,海天峰惊喜道:“鲁兄,你……”“哈哈,你担心的,我得手啦!看看这是什么?”鲁南梓手中高举一只白玉瓶子,海天峰惊叫道:“‘药圣惧’!鲁兄,那一笑迷?……”“放心,我鲁某不好色,但也不是摧花手,放她一条生路了,那女人的武功不高。”司马裳舞道:“她回到大金不是好事!”“哈哈,魔星岛主,怕她再制‘药圣惧’?放心,这玩意是她从一处洞中奇遇的,根本不是她炼制的。”海天峰接过叹声道:“这玩意我得好好研究一下,看是什么药物配成的。”一行回到小坝堡吃过东西,时间又近中午,巫马原子、金花岛主、珍宝隐士、琼崎子和华微君一齐向大家告别去后,卫老头也向海天峰道:“小海,老朽得去趟尖头山了,问老丑作何打算?同时也把昨晚经过告诉他。”海天峰道:“你老去后,我们也动身了,请转告老丑,如有指示,我在第三绿洲。”卫老人噫声道:“你去第三绿洲作什么?你还是要转向西南面?”海天峰道:“我怀疑另外几批人不会由东面进入神秘沙漠了,第三绿洲正是出西南面通往神秘沙漠的要道。”卫理生急急道:“小海,你可明白,由西南入沙漠,路程虽然近,但那是浮沙区。”“卫老,凭我们的轻功,难道怕浮沙?放心,不会毁在浮沙里的。”分手后,懒狗道人立即向店家买水袋、包干粮,准备妥当,四人就出发了。司马裳舞也不明白海天峰突然的决定,出了小坝堡,忍不住问道:“你来过这一带?”海天峰笑道:“我不是说过,西域是我长大的地方。”“你忽然决定往这一方面走,真的要去助庞空?”“不,我发现了失心神魔,也看到再生教人。”“失心神魔!”“对,他带了一批老家伙有十几个,当我们回小坝堡时,他们就朝西街奔,八成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愿让卫老头知道。”司马裳舞道:“现在追不上了。”海天峰道:“追上,追不上不要紧,反正我要去第三绿洲,现在少了一批最重要的敌人,我心情轻松多了,假如再除掉平秀吉,一切问题就去了十之八九。”“小海,最近对‘九天银河丹’玉盒之事,各方好像都冷淡了。”懒狗道人笑道:“不会冷淡下来的,只比天孙钟次要罢了,其实要知道下落更难了,太古魔两只、大反王两只,修罗王两只,都到了王母手中,再生教平秀吉手中有两只,恩施主自己一只,贫道那只被巨灵义弟拿走了。”海天峰笑道:“巨灵那只到了骆驼铃手中了,其实那都是空的,真正的一只是在我手中,本来老丑想以玉盒引发他们互相残杀,结果收效不大。”司马裳舞道:“你还没有想到开启玉盒之法!”海天峰道:“我那有时间静下来,连短短的修养几天都不可能,我看呀!非等天孙钟之谜揭晓后不可了。”懒狗道人笑道:“这十只玉盒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最后连少林寺也送掉一批和尚在昨夜之斗,说来真是冤枉。”鲁南梓一直未开口,这时向海天峰道:“小海,当我在沉香谷就听到中原为了几只玉盒闹的满天飞,那时我就想北上插一手,好在没有来。”在黄昏时,四人经过一百多里沙漠,终于看到前方现出林木,懒狗道人指道:“第三绿洲出现啦!今晚要露宿了。”海天峰道:“先别急着接近。”司马裳舞向鲁南梓道:“鲁兄,你的面孔最生,请你先去瞧瞧。”鲁南梓道:“这片线洲方圆一里多,只有五处水井,一下瞧得完吗?”海天峰道:“扫视四外看不到人就行了,我们带有水袋,不必找井。”鲁南梓点点头,单独奔向绿洲,当他接近灌木丛时,他已感到有人了,心中忖道:“海天峰这小子硬是细心透顶!”蹑手蹑脚,鲁南梓由灌木丛里摸索过去,约一箭地,他忽然看到了三个人,都是三十几岁的男子,似在商议什么事情,鲁南梓侧耳静听,不少时间,忽然,三人有了察觉,话声停了。鲁南梓立即撤退,一口气奔回,向海天峰道:“有三个人。”海天峰道:“是什么来路?”鲁南梓道:“有两个是四大武堡中人,另外一个是江南望族的申无忌。”提起“江南望族”,海天峰的心坎里又起波涛,不由他不再想起了申涒叹,他虽然知道申女已作了尼姑,但还是想念不已。“小海,你又在想念蒂蒂了。”“司马姐,我一生遗憾的就只有这件事!”司马裳舞叹声道:“她是生错了家庭,这是命!”海天峰急问鲁南梓道:“鲁兄,你听到了什么?”“从八旗堡那男子口气中,好像是说申无忌的父亲,妹妹都在宏保太监被杀的晚上至死了,现在申家堡只留下申无忌一人了。”司马裳舞道:“所谓妹妹,那是指申云雁,想不到这个号称‘江南女王’的厉害姑娘落得如此下场。”海天峰摇头叹道:“申无忌到了这步田地,难道还有争夺天孙钟的妄想?”懒狗道人道:“你要不要出面劝他几句,他如进入神秘沙漠,八成会在混战中丧命。”海天峰道:“我在申家住的时间不算短,这个人我很清楚,不但名利心很重,而且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那一类人物,我能劝的是有良知的人,这种人我一出面,只有自取其辱,算了,我们绕路去另外一面。”司马裳舞叹道:“以他的武功,现在连三流都够不上,真是不知自量。”四人侧转一方,鲁南梓还是单独在前探进。这一次找到落脚之所了,他立即奔回道:“小海,这一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