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划破了离在天的衣服,露出他麦色的皮肤,能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一道长长地血痕从肩膀延伸到胸膛。为什么不能快一点、**一点、精准一点,就像是对雪颜那样?雪澜失望地看着离在天胸前的刀痕,很浅很浅,甚是没有流血,为什么会这样?“......”离在天震惊地看着雪澜,她竟然想杀了他,他喜欢她,可是她竟然这样对待他!从第一眼见到她,他的眼里、心里密密麻麻地都是她,他拒绝了父皇的赐婚,为了不让她受战火的波及立下铁血的军令,力排众议压下了雪家满门抄斩的死罪,盛怒之下伤了她叫他后悔莫及,四处寻找能去除疤痕的玉颜脂,放下自尊去讨好她,她不领情,这才想到送她的姐妹去做军*吓吓她......可是他得到了什么,一把刀!这把刀直直地戳进了他的心里!雪澜不知道离在天的感情,也不知道他此时的痛苦,想到父亲空洞的眼神、自己脸上的伤疤、云月滚烫的身躯、雪盈的哭喊和雪颜濒死的笑意,一切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她本想杀了他来个玉石俱焚,反正他们也没有活路了,可是没想到竟然失败了......刀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雪澜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杀了自己的亲人,却没能手刃仇人。“你真的恨不得我死?”离在天咬牙切齿地问。“恨?我不是道什么是恨,但是我想你死,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死!?”雪澜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情绪,有一种感情在她身体里聚集、升腾,渐渐充盈了她空落落的心,使她不再被那种不知所措的空虚感折磨,那种空虚简直比挨鞭子还难受。离在天痛苦的脸瞬间变得阴狠,胸中恨意翻腾,竟缓微微缓解了他的痛苦。他是高高在上的离央七皇子,是父皇最喜爱的儿子,受他的爱慕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而她这个身份低贱的商贾之女、亡了国的皇亲凭什么无视他,又怎么敢这样糟蹋他的感情。她的哥哥杀了他皇兄,她老子造的大炮害死了十几万将士的性命,她有罪,他们一家都有罪。他本想让他们生不如死,可是为了她都停止了,他抽风了才会为她着想!他们一家都在他的手里,他想怎样就怎样,为什么要考虑她的心情,想要她,又何必在乎她开心,还是不开心。离在天怒极反笑,只是那双眼睛里还带着浓浓的恨意,轻声说道:“还真是可惜,不能如你所愿了。”“呵呵,是啊,真是可惜呢。”雪澜也跟着笑了,笑容里说不出的落寞......和伤心,过了片刻,然后她又回复了那温柔却死寂的样子。伤心?没能杀了他,她伤心了么?离在天的心又被戳了一刀,痛......为了缓解这种疼痛,他拽起雪澜的衣襟,毫不怜惜地往**摔。栖身压上,大手一挥扯落了雪澜的腰带,又一把撕了她的外衣,露出单薄的里衫。“做军*,嗯?本殿下就先从你开始,然后再一个一个**你们雪家的女儿!”雪澜挺尸似的一动不动,任凭离在天撕开她的里衫和肚兜,隐隐有几分好笑。她倒要看看这副丑陋的身子能让人产生什么念想。“怎么不反抗,怎么不求死了,嗯?你不是够狠么,对自己的姐妹下得了手,怎么对自己就不行了!还是你生性yin/荡,根本就是个千人枕万人尝的婊子,不在乎到军营做*女!你求求本殿下啊,你开口求本殿下,本殿下就放过你,还是你希望被本殿下上!?”想也没想就脱口说出侮辱的话,他心里不痛快,其实只想找一个*的出口。雪澜依然无动于衷,她不是狠,而是灰心,所以懒得辩驳,无论说多少都是自取欺辱,她也放下过自尊,为了一口水而跪在地上给人磕头的时候是多么的卑微,可是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还换来了一身伤,那样的羞辱一次就够,她比离在天更加的骄傲,不能忍受一点点的侮辱。紧紧地闭上眼,只要他一会还有这个兴致,那就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吧,但是休想她求他一句,永远都不可能。离在天蓦地顿住了,看着与臆想中不一样的躯体,心情微微有些怪异。他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也曾梦见过与她缠绵的样子,他幻想这个她的身体一定是完美无暇的......可是眼前,纵横交错的鞭痕刺痛了他的眼,有的伤口已经裂开,露出翻飞的皮肉,黑黄的药膏几乎涂满了她整个身体,再看看她的脸,多么丑啊,还是一年前那个让他心动的美丽少女么。“殿下怎么不继续了?”果然,她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恶心,何况是眼高于顶的离在天呢。离在天眼中划过一丝伤痛,愣愣地起身,拉过一旁的被子裹在雪澜的身上,不敢再看,是他伤她在先。“我这具身体怎么样,是否入得了殿下的眼?这还要感谢殿下的‘恩德’啊。”“......”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沉默。离在天翻身下床,整了整衣物出了房门,没有再看雪澜一眼。................................................................................................接下来的几日,离在天都没有再出现在雪澜的面前,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又搜罗了一瓶玉颜脂,可是没有送给她,因为怕她会再次拒绝自己的心意,所以鸵鸟的选择避而不见。而雪澜也乐得清静,只是有些担心牢里的亲人们。那天她送出了自己那支白玉簪,托人安葬了雪颜的尸首,然后坐在窗前发呆,想着自己死后会不会有人给她收尸。身后走来一个人,熟悉的感觉迫使她回头。来人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