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邀月给雪澜拿了一大堆药膏说是可以祛疤,雪澜端起来一闻,居然是玉颜脂。这玉颜脂是什么东西,就连离在天那种身份也只找到一小瓶,楚邀月竟然一下子弄来了十几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虽然雪澜以前也知道楚邀月并不真的是兔爷,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风雨楼的少楼主,名字也不叫楚邀月,而是楚竞星,而红楼不过是他们在云城的一处据点。“出事的那几天我回了凤舞总舵,十天前才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回来以后几乎翻遍了整个云城都没有找到你,还以为你已经......这才跑到流清河边去伤心,没想竟然看你和三少爷昏倒在那里。”楚竞星一边给雪澜上药,一边诉说着满腹的甜言蜜语,恨不得把八辈子的相思都倒给她。雪澜因着他对自己隐瞒身份,正在气头上,也不爱打理他,卷了三瓶药膏去看云舒去了。云舒今天也醒了,正趴在**光着上身让大夫上药,雪澜推门就进去了,也不知道回避,大大咧咧地就坐在床边,云舒早就习以为常了,倒是惹得一旁的大夫一脸燥,心里直叹世风日下。云舒整个后背都被烧伤了,血淋淋地一大片,雪澜也帮不上忙,只有在一边垂泪的份。云舒见她一哭,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伸手去抹她眼角的泪珠,却被雪澜一把抓住了手。“疼么?”看着云舒胳膊上的牙印,雪澜的眼泪是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是问他背上的伤还是手臂上的。她现在才知道云舒有多好,自小到大他从来都对自己那么好,她没了月钱他会接济她,在外面受了委屈会给自己出气,带她去看十里霜红,摔断了腿他背了自己整整两个月,他们一起吵架、一起胡闹、一起领赏受罚......从她有记忆以来,云舒就在自己的身边,他们看着彼此从无知孩童成长为风采翩然的少年,牵手走过了一生最天真烂漫的时光,现在双双落难,他们依然在一起,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云舒眼眶也有些发酸,想出声安慰,没开口却先哽咽了一声,“还行,有点......”雪澜猛地抱住了云舒,整个人倒在他的背上,两只手臂紧紧地扒在他身体两侧,自己还一个劲儿地往上贴,生怕产生了一点点缝隙。“都怪我......”云舒疼的龇牙咧嘴,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任由她泪水滑落,流入他的脖颈,正值二月初,云舒上身未着寸缕,天气那么冷,他的全身也都是冰冷的,可是身上的少女放在他赤/裸*上的手和汩汩而下的泪水,却是滚烫的。楚竞星看着房内紧紧相拥的两人,突然觉得雪澜离自己很远。................................................................................................风雨楼的势力无疑是很强大的,楚竞星作为少当家虽然不能一手遮天,但在云城的据点里也是说一不二,玉颜脂虽然珍贵,在他们自己家里就算不得什么宝贝了,楚竞星对心上人当然也是很舍得的,自然把最好的都给了雪澜。雪澜平日里矜贵惯了,前阵子又受了不少的苦,见楚竞星对她这么上心,感动的无以复加,没几日两人就从归于好,整天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楚竞星带回消息,因为雪府的地牢里少有木制品所以并没有起火,所以里面有一部分人活了下来,其中就有雪澜的爹爹。雪澜乍听到这个消息是呆愣了片刻,而后抱着他嗷嗷大哭,为她死去的亲人伤心,也为活下来的喜悦。转眼间又过了半个月,雪澜脸上和身上的疤痕竟然开始一点点脱落,露出原有的玉质*,风雨楼的神医都感叹她身体的恢复能力。楚竞星更是高兴,因着再过几日便是雪澜的生辰,便要借此机会大肆摆宴为她庆生,雪澜和云舒是“带罪之身”,失去了很多亲人,又害怕离在天寻来,自然不想露脸,好说歹说才打消了他的念头,最后只订了一桌酒席,算是苦中作乐。生日的那天,楚竞星早已在云城最大的酒楼悦仙楼订好了位子,雪澜轻纱掩面,云舒则稍微修改了一下外貌,几人抱着兮儿便这么大大方方地上了街。自从那日从火场逃了出来,雪澜就一刻也离不开兮儿,无论上哪都要抱着,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份过分的保护和依赖,最终还是让他受了很多的苦。悦仙楼的店小二一见是红楼的邀月公子,眼睛都要看直了,忙把几人引到了雅间。要说这悦仙楼还是雪老爷的死对头连商名下的店,现在雪家倒了,云城里连家一头独大,看的云舒一阵痛心疾首。叫来三坛上好的青棠香,雪澜给每个人都满了一杯,“来,我们干杯,今日不醉无归。”“那敢情好,”云舒端起酒杯在鼻子闻了闻,果然是好酒:“不过喝酒总要有个名头吧。”“就为我二人大难不死,我雪家香火尚存,是以洪福齐天,有朝一日定能重振门风,这总值得我们畅饮一场吧。”径自拉过云舒的手与他碰了碰杯,而后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看似快意豁达,可其中的辛辣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干杯。”云舒也仰头将美酒倒入口中,一股热流自腹部散开,全身的毛孔一下子张开了,像是泄愤一般,说不出的酣畅淋漓。楚竞星又给两人满上杯,三个人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小杯换大杯,大杯换大碗,后来干脆抱着酒坛子开灌。喝到最后三个人显然是都高了,云舒坐在一旁愣愣地发呆,任由怀里的兮儿哇哇大叫也不理会,雪澜则倒在楚竞星的怀里又哭又笑,鼻涕眼泪撒了一大把,全蹭在楚竞星那一身名贵的布料上。楚竞星轻抚着怀里的可人儿,感到她柔软的身体不安分地扭动,下腹一热,本就有些发胀的欲/望慢慢抬头,雪澜似是也感到他有些僵硬的身体,臀部以下的变硬的某处让她有些好笑,因为饮酒而发混的脑袋更是把道德廉耻全忘光了,竟然不知好歹地对着楚竞星嫣然一笑,大胆地扭着腰往他**蹭了蹭。楚竞星脑袋嗡的一声,理智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雪澜嫣红的小嘴,想也没想捧起她的脸就咬了上去,雪澜本还有些推拒,可是楚竞星不放过她,几番拉锯下,不一会就和他旁若无人地互啃起来。两人亲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云舒完全视而不见,仍是呆呆地坐在一旁,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房间的门已经被悄悄地拉开一道一拳宽的缝隙,门外有一双嗜血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屋内唇齿纠缠、情意正浓的两人。..............................................昨天没更,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