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已经经过了千年万年,又仿佛仅仅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两人的唇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云舒伏在雪澜的肩上,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哽咽声越来越大,最终痛哭失声,雪澜也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们就像是两个无辜的饱受委屈的孩子,紧紧的抱在一起。“阿澜,不要跟离在天太亲近,我不高兴。”云舒嚅嗫道,薄唇在她额上轻柔地点着,提到离在天的时候有一种刻骨的恨意。雪澜往云舒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久违的温暖,点点头道“那你也要避着点离瑛。”“嗯,我以后只和你好。”雪澜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扣住云舒的头,再次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从那天之后,云舒就再也没有理会过离瑛,他甚至不和王府里任何一个女人说话,无论是侍妾还是婢女,一概敬而远之,只要有时间就和雪澜腻在一起。离瑛对他的这种转变感到惊慌失措,她以为已经有了好的转机,却没有想到云舒会在她觉得渐入佳境的时候把她推到千里之外。高傲的自尊让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同时感到被欺骗的还有离在天,雪澜极尽的冷漠让他发热的头脑徒然清醒,他早该猜到雪澜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他,那些时不时流露出的关心和矛盾都是她演的戏,她的演技并不好,可是他被爱情冲昏了头,看不出她眼中的算计和较量,竟然就这么傻傻的陷进去,甚至想把她藏在连云居做他宠爱的女人。许是那天他情不自禁的亲吻让她害怕,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玩火**,这才想要抽身离开。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他暴怒,他愤恨,这个女人**了他的感情,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他是个王爷,而她只是个奴隶,他疯了才会去在乎她的感受,他只要自己开心就行了,他想要她,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接受,就像现在这样。“离在天,你放开我!”木质的桌子咯的她的后背生疼,衣衫凌乱,两只手臂被离在天一手禁锢在头顶。“放开你,嗯?你不是时不时地*本王,本王现在给你服侍本王的机会,怎么不愿意了?”离在天大手抚上她的胸,把身子挤到她两腿之间。“你放屁!!”雪澜忍不住爆粗口,心里其实很害怕。“啪——”离在天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对这个女人没有必要怜惜。“女人不该说脏话。”他的眼中没有**,只有仇恨,他恨她。雪澜被扇的晕头转向,唇角渗出血丝,离在天心里一紧,随即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眼前,额头上青筋暴起:“**本王,你是不是很得意?”雪澜眯缝着眼睛,恍惚中也感到了他的恨意和痛苦,伤人的话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是啊,就是玩你!”离在天身体剧烈颤抖,怒吼道:“为什么要这样!”哈,为什么?他居然问为什么!“因为我恨你!”雪澜也朝他吼回去,隐隐有一丝快意,原来看着自己的仇人痛苦,这滋味也是很好的。离在天蓦地松开了她,踉跄着后退,是啊,是啊,她确实应该恨他,她所做的不过是在报复,就像他报复雪家的人一样。况且她做的这些还不抵他的百分之一,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她!天杀的,他还是该死的在意!深深地喘了两口气,他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滚出去!”他又打了她,他其实不想打她的,只想教训她,可偏偏又下不去手。再也顾不得其他,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雪澜衣衫不整的从离在天房里跑出来,王爷又大发雷霆,大家纷纷猜测雪澜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果然没到半日,离在天就下令把雪澜调回洗衣房,她这位“新宠”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捞着就被打回原形了。雪澜反而松了一口气,离在天这种人她见多了,别说他对自己有意,就是无意,只要他想,自己随时可能被拆卸入腹,这回因着他心中有愧才放过自己,若是等哪一天他感情淡了,想起有个女人欺骗过他,那初荷就是自己的榜样。回到洗衣房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在别人眼中她就是定南王府的一桩妄图攀龙附凤的笑话,眼见被弃,幸灾乐祸者有之,落井下石者也有之,过得比以前还要难过几分。唯一幸运的是云舒并没有被调回去砍柴,但也是明显比以前不如意了,没了离瑛的维护,那样的相貌总是受到别人的觊觎。雪澜倒是觉得无所谓,人说爬得越高摔得越响,雪家的落败已经让她跌了狠狠的一跤,如今这点起伏又算什么,自动把别人的冷嘲热讽隔离在外,每天除了做工、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都和云舒腻在一起,除了偶尔挨打,日子过的倒也算平顺。王府里流言四起,说她和云舒枉顾伦常、近亲相奸,传的比之前还要难听,两人完全置若罔闻,想看热闹的人自讨了没趣,渐渐地也就不传了。只是离在天似乎看不得她过的好,竟然又抽风地把雪澜调到了吟香园做婢女,服侍一位叫白小宛的侍妾。这位夫人在院子里是出了名的刻薄,雪澜做离在天的婢女那会儿还得罪过她,看来离在天是存心想整死她,竟然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你个死丫头,存心想烫死我是不是!”白小宛坐在梳妆台前,手一扬,杯子里的茶水连汤带料泼到了雪澜的脸上,顺着发丝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明明一点都不烫。“夫人,这茶不是我沏的。”她只是端过来而已,再说这是大晚上,她根本没想喝茶,而是存心找茬。“你什么态度,本夫人还错怪你了不成!你这个贱奴,居然还自称我,给本夫人掌嘴!”该死,今天王爷说要上她这来,好心情全被这贱婢搅和了。雪澜眼角抽搐着,十指紧握,再松开,抬起手臂......“啪——”五个鲜红的指印落在*的脸上。小宛捂着脸,有点发懵,不可置信地指着她,“你你......你......”居然敢打我!“夫人,是您让奴婢给、您掌嘴的。”“你!”小宛气的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你你你......你你你......”“不知夫人还有什么吩咐。”雪澜皮笑肉不笑地问,就是存心想气死她。白小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你这个贱奴,好大的狗胆!给我跪下!”“夫人,同辈人给你下跪,是要折寿的。”雪澜没动,她算什么东西,怎么配让她跪。“你!!”白小宛气的抄起手里的茶杯就往雪澜头上砸,没砸到雪澜,却险些砸到进门的离在天。“这是怎么回事?”离在天皱皱眉,刚进门就迎头飞出来一只杯子,要不是他反应快就已经见红了。白小宛一看离在天来了,马上扑到他怀里哭诉,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呜呜,王爷,着贱婢欺负妾身。”离在天瞄了一眼雪澜,然后拍着白小宛轻声安慰道:“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本王给你出气。”雪澜冷哼了一声,白小宛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扒在离在天的身上叫屈:“王爷你看,这贱婢居然敢打我,你看啊,呜呜,一个奴才都敢这样对我,我不活了,呜呜......”看着她脸上清晰地指印,离在天脸都绿了,暴怒地吼道:“谁给你的狗胆,居然敢打夫人,还不跪下!”雪澜冷哼了一声,站着不动。离在天推开白小宛,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雪澜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离在天见状,在她另一只腿上又补了一脚,把她整个人都踢倒在地,想起身,却发现离在天脚的脚正踩在自己一只膝盖上。“跪着,你要是敢起来,就打断你的腿。”离在天碾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雪澜心里一阵发悚,不情愿地道了一声“是”。“用哪只手打人的,伸出来。”他又说。雪澜伸出右手。“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雪澜倒在地上,捂着手臂怨毒地看着离在天。他竟然硬生生地折断了她的胳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雪澜就这么盯着他。痛啊——离在天却没在看她,伸手揽过白小宛的腰,调笑道:“本王废了她的手,小宛可满意了?走,没必要跟这贱婢生气。”白小宛咯咯地笑,得意地看了雪澜一眼,“跪着,不准起来!王爷,妾身服侍你安歇。”离在天搂着白小宛上了床,放下纱帐,不一会就从里面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声音。雪澜神色痛苦地跪在外面,心里把里面的那对狗男女骂了一万遍。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叫的提多浪了,听着离在天粗重的喘息和白小宛娇媚的呻/吟,自己的呼吸也有些急促,突然回忆起那日她被下了帝女春和云舒在车上纠缠的情景,云舒的手抚在她的身上,那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好像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不舒服地想变换姿势,却感到下身一片濡湿,雪澜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心砰砰砰地乱掉,简直要从嘴里蹦出来了。好不容易等离在天“忙”完,白小宛也不再折腾她,雪澜终于提着自己残破的胳膊回了自己的屋,一进门就云舒坐在**等自己,心里有些高兴。云舒看见雪澜的胳膊,心疼的无以复加,忙给她找夹板包扎固定,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小心翼翼。雪澜抬眼盯着他静静地瞧,看见他低垂下来的发丝,忽然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发丝就随着飘动了两下,云舒连耳根子都红了,嗔怪地瞅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给绑绷带。云舒柔软的指腹不经意地触碰她的皮肤,引起全身一阵战栗,蓦地想起方才离在天和白小宛那羞人的叫/床声,一股热冲向小腹,羞得满面通红,想别过脸去,不料却被云舒一把按住了头。他的脸近在咫尺,雪澜能感觉到他逐渐急促的呼吸,昏暗烛光映在他的眼里,是两团炽热的火苗,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股淡淡的芳香。只剩下一小节的蜡烛扑哧一响,终于燃尽了它最后一丝光亮,黑暗笼罩了两人,只有彼此凝望的温柔眼波簇拥着他们,在黑夜里也熠熠生辉。................................多更了一些,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