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章 闲聊

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雪澜依旧笑的开心，“就是关于白雪夫人的死因哪，我还有几个疑问，想跟柳侧妃研究研究。”柳向欣的脸一下子白了。“你不是都查清楚了么，来问我干什么？”“就是关于那几枝醉灵芙啊，就是······”雪澜突然看了看周围，“哎呦你说我多糊涂，咱们还是到侧妃的悦欣阁聊吧。”此地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柳向欣撇撇嘴，答应了。“雪夫人喝茶。”柳向欣的贴身丫鬟冬月给雪澜上了一杯茶，然后立在了柳向欣的身后。“多日不见，冬月是越发的标志了啊。我还记得王妃刚入府的时候，冬月就跟在王妃身边，那时还是个不大点的小丫头呢，一晃眼就这么大了，王妃也不要舍不得了，是不是该考虑给冬月找个婆家了？”雪澜是故意这么说，其实是想给冬月一条退路，她知道柳向欣有意要把她送给离在天做通房丫头，但是冬月已经背着她跟王府的侍卫私定终身了。不过冬月把这件事瞒的非常好，就连柳向欣都不知道，要不是她无意间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她现在还认为冬月迟早会是离在天的第几十房侍妾呢。柳向欣听她这么说，随即打趣道：“不瞒雪夫人说，我还真是心疼着丫头，你说要是我哪天失势了或者被修回家了，她跟着我也要吃苦，所以我最近就寻么着给她找个好归宿，以后离了我也不至于无依无靠。”这话说的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这王府里最好的归宿不就是王爷么，要说冬月这几年出落得是越发清丽动人，平时只是略施烟粉，站在锦衣华服、珠光宝气的柳侧妃面前竟然半点也不逊色，这让柳向欣很闹心、同时也很开心。闹心自然不用说，是女人都会介意自己被别人比下去，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日夜伺候你服侍你、与你形影不离的下人，整天看见这样一张脸不闹心才怪；开心的是这冬月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对她可谓忠心耿耿，只要她把冬月送给离在天，凭着她的条件最少也能让他新鲜一阵子，而冬月又不会跟她争宠，只会把离在天往她这里送。不过这显然这是柳向欣一厢情愿的想法，具她所知冬月与那个侍卫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别说她愿不愿意，就是离在天看不看得上她也不好说。听见两个主子讨论她的终身大事，冬月那边急了，连忙想柳向欣示衷，“奴婢不想嫁人，愿意一辈子跟着主子。”“啧啧，我说侧妃啊，这么衷心的丫头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让我好生羡慕啊。”雪澜瞥了一眼冬月，看见她紧张地抓着自己袖子，眼睛也在偷偷瞄着自己，想必是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泛慌了。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毫不客气地指使起来：“我说冬月啊，我呢最近上了火，这大红袍怕是消受不起了。你还是给我去泡壶**茶，记得放几颗冰糖，也好给我下下火。”因为王府里的人一般不喝**茶，所以要喝的话只能到府外去买，雪澜其实就是想把冬月支走，好方便她和柳向欣说话。冬月有些犹豫地看着柳向欣，柳向欣给了她一个认可的眼神后便急匆匆地走了，出门还知趣地替两人合上了门。“这回清净了，雪夫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吧？”柳向欣挑着眉。“其实呢也没有什么，我就是有些疑问想请教一下侧妃。”“什么疑问，说来听听好了。”“就是关于那几只醉灵芙的事啊。呵呵，你知道醉灵芙这种东西，珍贵倒是很珍贵，不过也没什么大用，也就是入个菜罢了，就算是在南瑶也不常见，就更别说离央了。不瞒你说，那天午膳的时候我就开始纳闷了，那厨子是怎么搞到醉灵芙的？后来我就去问他，他说是咱么厨房里给准备的。”柳向欣的心开始打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然后我就去问了管事，管事说这醉灵芙原来是没有的，不过一个月前有位主子说要用，又不知道上哪里弄，就拜托负责进购药材的人去想办法弄了一些放在药庐里，那为主子会时不时地拿一些走。”柳向欣有些把持不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想问问柳侧妃，你说这醉灵芙是怎么从药庐跑到厨房的？”雪澜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这······这我怎么你会知道。”“侧妃你当然知道，你拿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雪澜笑眯眯的看着柳向欣。“你······你怎么就肯定是我拿的？白雪夫人可是因为这个出的事，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含血喷人！”柳向欣瞪大了眼睛，强作镇定道。“我不敢肯定是你啊，不过药庐的管事可以肯定就行了。”雪澜也瞪大了眼睛。“你······我······”柳向欣心机不深，两句就被吓懵了，却依然强作镇定，只是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拿醉灵芙，其实真的是有用······具体做什么你不用管，反正不是去害人就是了。雪夫人我知道你在王爷面前是说的上话的，你想想我都受冷落已不是一天两天了，犯得着跟新来的侍妾争宠么。你要是没查清楚，可千万不要害了我······”她说着说着便握住了雪澜的手，神情很激动。雪澜反常地任由她握着，还破天荒地开口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刘侧妃虽然平日里凶了点，但是心地还是好的。我啊话还没说完呢，瞧把你给急的。我知道你重清誉，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害你呢。我要是想陷害你，刚才就在常乐居说了，又来找你干嘛。”听雪澜这么说，柳向欣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这样说，我就······”柳向欣话说到一半，随即一想又觉得事情不对，她虽然心机不深，但也绝不傻，雪澜有她的把柄在手却不揭发她，那就肯定是想威胁她了。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柳向欣毛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