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看见了离在天,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和疯狂,看着她的眼中透着刻骨的恨意。雪澜觉得有些无奈。离在天,为什么连梦里都不放过她。离在天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襟。“你是不是觉得,死了更好一些!”他咬牙切齿地问,眼中的愤怒几乎将她淹没。后背有些吃痛,原来这不是梦啊,怎么就不是梦呢。她无畏地回视,但笑不语。“可惜……我偏不成全你。”“是想让我身不如死么?”她满不在乎地反问,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绝不会让她好过。“没错……”“呵呵,那好啊……”折磨她的身体,践踏她的尊严,侮辱她的人格,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了。这个男人,究竟哪里让她害怕来着?“好、好......”离在天猛地把她推倒在地,起身压了上来,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而是把手放到她纤细的脖子上轻轻地摩挲。她毫无反应,任他摆布。离在天却突地怒了,眸光一冷,“哗啦”一声撕开了她的衣服。感到离在天分开了她的腿,巨大的**冲进身体,刺的生疼,雪澜注视着从窗外飘进来的雨丝,以及一个僵硬的影子,心情有些悲伤。呐,云舒,我被人欺负了,你怎么不冲进来,杀了他?离在天转过她的身体,让她以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冷硬的地板硌红了她的膝盖,纤细的腰肢被身后的男人紧紧地圈住,他的每一下都顶在她脆弱的幽径深处,这种感觉从最初的痛,逐渐地变成了酥麻的快感,让她即使咬住了嘴唇也抑制不了细微地呻/吟,像一只猫咪可怜地呜咽着。而这无疑更加高涨了离在天的欲/火,他奋力地冲刺,疯狂地律动逼出了她的泪水,眸光一暗,又重重地埋在她的深处。雪澜的意识呈现眩晕地状态,随着离在天一个猛烈的顶入,她尖叫了一声,感到全身的血管都要爆开了,强烈的快感使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竟然自行太高了腰,无意识地要求更多。离在天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抽身而出,雪澜顿时感到体内一阵空虚,比那痛楚更让她难受,回头看去,却见离在天正邪恶地看着自己。“想要本王继续么?”离在天的嘴角挂着一个冰冷的笑,只是那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暴露了他此时的辛苦,“那就求本王啊,只要你求本王,本王就满足你。”雪澜强撑着一点清明,难耐地喘息,却紧抿着嘴,目光迷离哀怨。“求我......”离在天握住她的下巴,霸道地命令。雪澜摇摇头,却忽地瞄见窗外,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受不了了,就在她遭受侮辱的时候,抛下了她独自离去,留她一人承受这样的痛苦。“我求你......”雪澜突然很想笑,可是一抬眼,满脸都是泪水。离在天伸手抹去她的眼泪,狂热的再次埋进她的身体里。那天,她沉沦在情/欲中不可自拔,离在天强悍地进入攻克了她坚守的防线,她在他的身下无度的需索,*地尖叫呻/吟,将所有地廉耻抛诸脑后,连同自己的心丢弃在窗外绵绵的细雨中,落入黑色的泥土里,逐渐溃烂腐朽。小雨下了整整两天,雪澜也在**躺了两天。第三日的上午,当她睁开双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如玉脸庞,突然觉得有些陌生。“阿澜,你可算醒了,这两天发烧,可把我吓坏了。”云舒笑笑,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满地地点点头,“现在退烧就好了,不过还要喝一副药才行。”说完就自顾自的来到桌前,见碗里的汤药还热着,便端了过来。“我不想喝。”雪澜摇头推拒,云舒却不同意,非要她喝了不可。“听话,喝了它,喝了这一碗,就不喝了。”云舒哄道,把碗往她面前送。雪澜继续推拒,云舒又拿汤匙舀起一口,轻轻地吹了吹,送到她嘴边。“乖,这药不苦的,况且我给你拿了蜜饯,喝了就给你。”“你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吃药也要人哄吧,听话,喝了它,左右都是最后一碗了。”“我说了我不喝——”雪澜听着烦,伸手一挥,那药碗就自云舒的手中掉落,落在干净的床榻上,黑褐色的药汁染黑了洁白的锦被。“啪——”云舒一把将**的碗挥在地上,上好的白瓷摔地四分五裂,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对着她大声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雪澜吓了一跳,随后竟然落下泪来,以前不管他们怎么吵怎么打,只要她一哭云舒就会心软,她一边流泪哽咽,一边等着云舒来抱抱她、哄哄她,可是她抽噎半天,云舒也没有动一下。雪澜的心忽地沉到了谷底,一股怨恨油然而生。她掀开被子下地,走到桌前一把扯掉了桌布,上面的茶杯药壶哗啦哗啦地摔在地上。她红着眼睛狠狠瞪着云舒,大口大口地喘气。云舒看也没看,转身就要走。雪澜猛地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云舒想卸掉那两支胳膊,可雪澜就是不放,还把自己的身体拼命地往他身上贴,知道云舒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到地上。满地的陶瓷碎片割破了她的手,可是她顾不得疼,扑过去抱住云舒的腿。“你放开。”云舒冷淡地说。雪澜的身子颤抖了起来,可却抱他更紧了。“不放!”“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雪澜的脸上,因为生病而越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五个清晰地指印。云舒暴躁地踢开了她,张口骂道:“犯贱!”雪澜双手撑着地板,听到这一句颤抖的身体骤然僵硬。“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变调。“......”云舒没有吱声,气氛有些沉寂。“雪云舒!”雪澜倏地抬起头,露出她一双猩红的目,其中的恨意不比对离在天的少,她厉声喝问道:“你嫌我是不是?你嫌我脏,想甩了我,是不是!”“我没有嫌你。”云舒脱口而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雪澜兀自笑了笑,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假的,都是假的,他一定是嫌弃她了,不想要她了,所以才会这样对她。她抓起地上一片碎瓷,把锋利的尖角刺向自己的脖颈。“阿澜!”云舒慌张扑过去抢,却不料雪澜猛地把他摁倒,那碎瓷片也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雪云舒,你要是敢走,我就杀了你!听到没有,我会杀了你!”她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手中的碎瓷片划破了云舒的脖子。云舒呆住了。“不许离开我,否则我杀了你!”她再一次强调,将手中的碎瓷片抓地更紧,猩红的血液透过指缝落到云舒的脖子上,与他的鲜血混在一起。而此刻,云舒的脸上却没有丝毫了的痛楚,反而越发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尽管她的面容过于苍白,甚至有些扭曲狰狞,但他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薄唇轻启,开口允诺道:“好,我不离开你。”雪澜一把丢掉了手中带血的碎瓷片,抱着云舒的头就把自己的薄凉的嘴唇压上去。谁能明白,她沉沦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