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澜难得出卖一次色相主动*离在天,却自讨了个没趣,待离在天扶着任芊芊回房,独自一人对着一大桌子的菜,更加没有胃口了。也没在吃饭,雪澜悻悻地出了常乐居,没精打采地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回到漪澜院的时候玉莺已经回来等着复命了。“那个*棠怎么说?”雪澜往长椅上一躺,随手拿起一本书就翻。玉莺喜滋滋地向她报告:“夫人,云公子说了,此事绝没有问题,东西明天送到,还让奴婢带花话夫人,说夫人以后若有什么吩咐,他为夫人马首是瞻。”“哈哈,好,好......”方才的坏心情一扫而光,雪澜忍不住笑起来,连说了几个好。“夫人,奴婢斗胆,那个云公子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还带着个吓人的面具,不像好人啊,夫人为什么......”玉莺的胆子可比画眉大多了,趁着雪澜高兴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雪澜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好人坏人是光看就知道的吗?我跟他打交道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其他的少问。”玉莺低头不敢吱声。“下去吧,我要小睡一下,没有我的吩咐别让任何人进来。”玉莺恭顺地退下了。午后阳光明媚,照的雪澜浑身暖洋洋的,一股困意袭了上来,不一会就睡着了。这一睡,竟然睡了好几个时辰,等醒了的时候,晚膳时间都已经过了。雪澜揉了揉眼睛,有些懊恼地想着晚上又该睡不着了,准备下地给自己倒杯水,动作却蓦地停在了弯腰提鞋的一刻。“还想要脑袋的话就别出声。”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澜全身的汗毛直竖,同时感到细嫩的脖子上一个冰冷的触感,不用说肯定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雪澜瞄了一眼窗户,发现已经关上了,又看了看房门,门闩也放了下来。“不用白费力气,你门口的丫鬟已经被我打晕了,不过就算她没晕也没关系,不过是定南王府又多了一条冤魂罢了。”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传来,雪澜感到脖子上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她的皮肉。“请恕雪澜此刻不能给国主行礼。”雪澜还保持着弯腰提鞋的动作一动不动,说话间也不动声色,心想能不能先让她把鞋提上。“阿翼,不得对雪夫人无礼。”随着另一道声音传来,雪澜立刻就感觉到身后的人撤下了抵在她脖子上的东西。雪澜终于可以动手把鞋提上了。“朕有自信可以把自己的气息掩藏的非常好,不知是哪里漏了马脚,雪夫人又如何知道是朕的?”从翡翠屏风后面缓缓地走出一个人,一袭青衫,面如冠玉,气质不俗,只是眉宇间有一股难掩的阴郁之色。赫然竟是离央国主——离翔天!雪澜直起身,走到桌子前到了一杯水,慢慢悠悠地喝起来。“大胆!国主问话为何不答!”一旁被叫做阿翼的男子怒声呵斥,重新举起手里的匕首,却被离翔天制止了。雪澜放下水杯,道:“只有帝王能用的龙涎香,虽然国主换了衣服,但是身上残留的味道雪澜醒了以后就闻到了。”“看来雪夫人还和当年一样,有一只狗的鼻子。”离翔天嘿嘿一笑,做到了凳子上,又指了指桌子对面,示意雪澜也坐下。雪澜便恭顺地坐下了。“不知离国主驾到所为何事?”离翔天故意绕弯子,道:“雪夫人觉得朕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请恕雪澜愚钝,怎敢妄自揣摩圣意。”雪澜也绕弯子,虽说她心中有数,却总要先摸个底才行。“雪夫人还是和当年一样的聪明。”“国主过誉了,雪澜受之有愧。”说话夹枪带棍,其实有愧的人应该是面前的离翔天。六年前离央国主离慕被离翔天毒害,留下一份传位于离翔天的遗诏,离翔天夺位本是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三皇子离云天也拿出一份遗诏,两人就开始斗的你死我活。离在天手握重权,一心扶持三皇子上位,离云天一时之间风头正劲、势不可挡。那离翔天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便深夜暗访要她帮助,承诺一旦登基为帝便放她自由,并助她重振雪家。雪澜本不愿掺和他们兄弟的事情,又担心离去后云舒回来找不到她,可是一听重振雪家便有些心动,开口答应了下来。正逢离在天刚娶了正妃徐玉林,庄太妃又因为离慕过世来到王府静养,雪澜趁机在庄太妃的膳食中下了烈性的毒药,又嫁祸给刚进门的徐玉林,离在天一气之下把徐玉林关进了刑部大牢,使得徐玉林的父亲忠义侯与离在天决裂,转而投靠了离翔天,终是助他上了位。却没曾想,那离翔天一朝为帝,却过河拆桥,并没有履行当初的承诺,雪澜自己反而险些暴露了去,差点被离在天生吞活剥,要不是她把离翔天安插在定南王府的探子推了出去,自己焉有命在。一想起当年的事情,雪澜就一阵火大,眼里多了几分不满,离翔天倒也不在意,开口辩解道:“当年的确是朕没有履行承诺,不过雪夫人也害死了朕在定南王府的暗探,你可知朕花了多少心力才把他们安插/进来,你做了点小动作就把他们尽数瓦解,让朕多年的苦心化为乌有,若非如此,朕早已扳倒了离在天,哪里还容得他谋朝篡位。”雪澜心中冷笑,他还真好意思说,当初他又何尝不是谋朝篡位。“明人不说暗话,国主前来到底所为何事?”离翔天阴郁地一笑,道:“朕来找雪夫人,目的还和当年一样。”雪澜挑眉:“哦?雪澜记得当初国主前来找雪澜是为了谋划离央的江山,如今国主已在位六年有余,离央的江山已是国主的掌中之物,雪澜愚昧,殊不知国主是什么意思?”“朕说了,来找雪夫人的目的还和当年一样,当年朕是为了这江山,那么今天,朕,依旧还是为了这江山。”“请恕雪澜还是不明白。”雪澜继续绕弯子。“雪夫人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离翔天有些不耐烦了。“国主有话请直说。”就是跟你绕,看看谁能绕过谁。“好,那朕就直说。”离翔天当了几年皇帝,耐心渐差,终究还是绕不过女人,开口道:“离在天正在拉拢朝中的武将,为此他娶了任封的女儿任芊芊,具朕所知,他已经取得了关外十三位将军的支持,并且掌握了离央三分之一的精锐铁骑军和一半的步兵,朕这些年从他手中收缴的权利正在被他一点点的夺回,不过这写并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朕最担心的,朕最担心的是,离在天已经找到了先皇的遗诏,并且用这份遗诏游说了很多朝中重臣。”雪澜一惊,“遗诏?”怎么又是遗诏,这个离慕到底有几分遗诏。离翔天点点头,“没错,是遗诏。现在也不妨告诉你,当年朕和离云天拿出的遗诏都是假的,但是我父皇离慕确实留下了遗诏,却并没有交给任何一人,而是藏在了皇宫的某个地方。具朕的推测,那份遗诏里很可能写了将皇位传给了离玄天。”“离玄天?那是谁?”雪澜想了一下,不记得离在天有这么一号兄弟。“也难怪你不知道,离玄天是朕的幼弟,今年只有八岁,还在他母妃怀里吃奶呢。要说这遗诏,还要从八年前说起,当年他出生的时候正是傍晚,红霞满天,并且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形状,乍看之下就好像一条九天神龙,国师断言此乃吉兆,父皇更是坚信其乃九龙天子,当即就封了瑞亲王,赐了江北封地,指婚镇国大将军年仅两岁的独生女儿,算是为他做足了打算。只是那奶娃娃实在太小,且非嫡出,立为太子恐难服众,又怕成为众矢之的,本想再过两年寻个由头将她母妃立为正宫皇后,只是没想到......朕登记后料想那奶娃娃掀不起什么风浪,也并没有为难他,前段时间太后殡天,临死前说出了遗诏的事情,本是担心朕坐不稳这位子,想提醒真尽快排除异己,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个时侯遗诏就已经落在了离在天的手里了。”离翔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阴郁,“早知如此,朕就该早早把那奶娃娃给收拾了。”雪澜这回彻底明白了,离在天从来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人,这几年他被离翔天处处压制,早就有了反心,这一次不知从哪知道了离慕留下遗诏的事情,并弄到了自己手里,意图拉离翔天下台,离翔天岂会坐以待毙,想行动,却失了先机,于是想到故技重施,来找自己帮忙。“国主这次前来想要雪澜做些什么?”雪澜觉得还是先把他的目的搞清楚再说。离翔天嘴角翘起来,道:“离在天现在想要换天,他的实力其实还不够,我最担心的其实是支持他的镇安王任封,任封是三朝元老,现在朝中大半德高望重的武将都是他的门生,其中就有现在的京城守备和前任的御前统领,他们虽然现在还是朕的人,但难保有一天不会倒戈相向。你知道任封只有任芊芊一个女儿,自然疼爱至极,而任芊芊现在嫁给了离在天,任封会支持他也多半是因为女儿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任封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离在天的身边受了委屈,又或者是......”下面的话不必说,离翔天的意思她完全明白了,只是......她为什么答应他?离翔天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许诺到:“如果你肯帮朕,那你就是朕的功臣,朕上次没有履行承诺是因为朕的实力不够,动不了里离在天,帮不了你,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朕绝不会再给离在天一丝喘息的机会,扳倒了离在天,朕坐稳了位子,保证你会好处多多,要说朕当初能登上皇位也多亏了你的帮助,朕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否则也不会留你到现在。”“可是国主,离在天可是雪澜的丈夫,雪澜为什么要害他,当年我是一时糊涂,可是这六年来,他对我可是极好的。”雪澜心里正在权衡着利弊,如果离在天成功,定然是权倾朝野,那么她要摆脱他就更难了,如果离翔天赢了,那么离在天就注定死无葬身之地,自己难免会受牵连,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后路打算才行。离翔天想也没想就开口激道:“他要是真的对你好,又怎么会只让你做个小小的侍妾,妾是什么,不过就是玩物,他若真心带你就该让你做王妃。而且朕听说你前阵子中了毒,他若是真心待你,又怎么会在你生死未卜的时候让任芊芊进门呢......”雪澜心里一紧,离翔天说的不完全对,但是她就是该死地在意侍妾的身份。“你当年提出的要求现在还作数,除此之外条件任你开,你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命,朕可以保证你绝对的安全。”离翔天见雪澜有些犹豫,马上给她分析起形势来:“这里面的利弊,你应该清除,你帮朕,朕赢了会给你想要的,即使朕输了你也还有一线生机,因为离在天真心爱你,可是你帮离在天,他赢了也许给你最好的,但却不是你想要的,而且一旦他输了,朕却绝对不会放过你。”雪澜生平最讨厌别人的威胁,下意识地反击道:“国主似乎很自信,不过国主怎么知道雪澜想要什么呢?上一次国主见雪澜已经是六年前了,六年了,国主怎么知道雪澜有没有变。也许雪澜爱上离在天了,就是想留在他身边呢?”离翔天的脸色白了白,眉头一皱,但随即舒展开,“夫人说笑了,夫人这种爱憎分明的性子,又怎么会爱上灭门的仇人呢。”雪澜心里一动,眸光随之一闪,道:“国主似乎忘了,下令杀雪澜家人的是你们的父皇离慕,离在天是迫于压力杀了他们,而他之于雪澜来说,虽是仇人的儿子,却也是丈夫,可是国主你......就只是雪澜仇人的儿子。”离翔天也不在意,哈哈一笑,道:“夫人何苦自欺欺人呢,是朕的父皇下令杀了你的家人,可是离在天却是行刑的刽子手,你明明是恨他入骨,否则当年你也不会答应帮助朕。”雪澜端起水杯饮了一口水,掩去嘴边的笑意。什么都不用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呼~~~更了四千字,算两更了,小生好吧,亲们记得多多留言哦(*^__^*)嘻嘻……碎碎念:票票、收收、留言......票票、收收、留言......票票、收收、留言......ps:亲们快去投票吧,现在云舒小弟领先哦,小生要是再不让你出来,是不是对不起亲们的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