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地一声,钢箭破空而出,直取离在天的左侧心房。离在天正在马背上奋力地咳嗽,正是空门大开,侧身躲避之时手指粗的钢箭刺已穿透了衣服,紧接着身子一摇栽下了马背。倒在地上不动了。那刺客也不知离在天是死是晕,便想着再补一刀,将五尺长的弯弓往身后一背,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来到离在天跟前,抬手就往就他的脖子上划去,却在距离目标一寸远的地方又猛地停住了。离在天手中的握着一支羽箭,正不偏不倚地扎在那人的手腕上,精铁铸造的箭头将手腕整个刺穿过去,鲜血汩汩而出,顺着箭身流淌而下,滴落到地上。这一刺正好断了手筋,整只手都彻底废了。那刺客却没有反抗或者逃走,反而有些呆滞地不知如何是好,离在天飞起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翻身而起,扯动手中的羽箭把那人的胳膊别在身后,自己的膝盖则定在他的后背,如若身下的人有任何动作,马上**扭断他的脊椎骨。“什么人派你来的?”摸了摸左胸上的伤口,手中一片粘稠,要不是他里面穿了银丝软甲,这一箭的力道足以把他穿了透心凉。那人似有些回神,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嘴硬也没关系,等到了刑部,离央六十四种酷刑自会开口。”离在天拽起那人另外一只胳膊,“箭法不错,敢来刺杀本王,就先废了你两只手。”说着便手上**,预备将其手腕给掰断。“王爷手下留情——!!”乍闻一声惊呼,离在天猛地制止了手里的动作,循声望去,来人竟然是镇安王任封。.......................................................................................“依镇安王的意思,倒是本王错怪贵公了?”离在天冷然。镇安王任封倒是神色如常:“老臣绝无此意。小儿愚蠢,的确是不小心才伤到王爷的,但也被王爷废了一只手,成了残废,王爷若是还不满意,老臣风烛残年,愿意以死代小儿抵罪,还望王爷念在我们翁婿一场的份上,切莫再追究为难小儿了。”“哦,不小心?”离在天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贵公子可是一不小心,差点要了本王的命啊。”任天尧跪在地上,急忙开口辩解道:“圣上明察,微臣真的是不小心。当时微臣举箭本是想射天上的大雁,可是身下的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受了惊,把微臣甩了下来,箭脱手而出,没想到射中了……”“简直信口开河!”离在天愤怒地打断:“你手中的匕首怎么解释。分明是你担心一击不中,想趁着本王昏迷之际再补一刀,所以痛下杀手!”“微臣只是看见王爷身边的草地里有一条小蛇,情急之下拔刀预将其斩断,没想到引起了王爷的误会。”“胡说八道,本王怎么没看见蛇。”“王爷当时一心以为微臣是刺客,正专心地注意微臣,没发现小蛇自然不奇怪。至于那小蛇怕只是普通的长虫,想必在王爷擒住微臣之时已经被王爷的神驹给踩得无影无踪了。”“简直放屁!”离在天大怒。“放肆。”一直没有说话的离翔天冷道了一声。离在天立刻惊觉自己口误,俯首道:“臣弟一时情急,请皇兄赎罪。”离翔天看了他一眼,又在任封父子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任天尧的身上:“任天尧,你可知行刺王爷是死罪?”这个任天尧是任芊芊同父同母的亲兄长,为人冲到暴躁,莫不是看见自家妹妹被折磨的半人不鬼,想杀离在天泄愤吧。“皇上明察,微臣总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刺王爷。况且王爷是家妹的夫君,微臣自小便只有一个妹妹,怎么会让她守寡呢。”任天尧把头伏在地上大呼冤枉。这话怎么说都行,离翔天看了看离在天发绿的脸色,也沉着脸道:“朕念在你祖上三代忠良和任爱卿的面子,姑且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说你是无心之过,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如果你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行刺王爷,哼,诛你九族都不为过。”离在天一边不干了,不依不饶道:“皇兄,这厮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他用来射本王的箭矢乃是纯钢铸造,狩猎根本就用不着这样的钢箭,况且秋季狩猎使用的羽箭都是统一的,只在箭尾处做上不同的标记,他用这么重的钢箭,分明就是想置臣弟于死地。”任封马上接口道:“小儿嫌羽箭太轻,自小练箭起便是使用这种钢矢,参军后更是如此,军营里所有的士兵都可以作证。”离在天冷哼了一声:“那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存心加害本王。”离翔天附和:“七弟说的对,任天尧伤七弟是真,而且伤口正在心处,若说以外,也未免太过巧合了。”说完面上一冷:“任天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任天尧哑口无言,倒是任封跪倒地上:“老臣愿以性命担保,小儿绝无此心。”离翔天一听,为难地看着离在天:“七弟,这件事,你说……”“臣弟听凭皇兄做主。”离在天的脸色已经稍稍缓和了一点,把难题又推给了离翔天。离翔天狐疑看着下面的几人,想不清楚离在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芊芊郡主是七弟的侧妃,任将军又是芊芊郡主的兄长,大家都是一家人,真相信这件事是个误会,七弟只是小伤,伤了和气就不好了。”任天尧和任封送了一口气,离在天冷哼了一声,倒也没表示什么异议。.......................................................................................“夫人,夫人……王爷回来了。”玉莺跳进屋里,气喘吁吁地道。雪澜靠在长椅上吃梅子,闻言将梅子胡吐出来,白了她一眼:“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心里却奇怪离在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记得秋季狩猎要三天呢。“王爷受了伤,听说是在围场遇到刺客了。”“刺客?”雪澜愣了一下,然后仰头问道:“那他死了吗?”玉莺急了:“夫人说什么呢。王爷那是福泽深厚,才逃过一劫。听说刺客就是那个任芊芊的亲哥哥,差点就把王爷……幸好我们王爷智勇双全,把他给生擒住了。哼,我看这回任芊芊那个贱人还有什么脸回来,夫人,你说这回王爷会不会休了她啊?”雪澜没理她,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你去把这件事请给我打听清楚。”半晌过后,她开口道。玉莺犹豫了一下:“夫人不去看看王爷啊,听说王爷受伤,其他夫人们可都去示好了。”雪澜想了一想,还是摇摇头:“不用,他要是想见我自己就来了。”自从半个月前两人吵架以后就没再见过,她倒要看看离在天能坚持多长时间。玉莺还欲再说点什么,被她一眼瞪了回去,悻悻地走了。入夜,雪澜早早地爬进被窝,将棉被裹在身上,不露出一点缝隙,方才觉得身体没有那么冷了。此时已是深秋,晚间睡觉不能开窗,她却又觉得气闷,恨不得叫人点上火炉,然后一边打开窗子吹夜风。正在异想天开,房门砰地就开了,抬眸望去,却见离在天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个酒瓶。离在天步伐倒还算稳健,几步迈到她床前,看着雪澜明显不悦的脸,心道你还来劲了。沉声笑起,扑通一声坐到床边,低头痴痴地看着她。他一靠近雪澜就闻见他一身的酒气,熏地她头晕,刚要发火,却见他突然脸色一沉,气急败坏地问:“你为什么不去看本王?”雪澜翻了翻白眼,出口酸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你,看你的人还少吗。个个都温香软玉,你怎么没腻死在温柔乡里,跑到我这不解风情的老女人面前干嘛。”离在天转而嗤笑了一声:“澜儿吃醋了……”雪澜立刻呸了他一口:“你不是要我滚吗,我滚回来了,你又滚过来干嘛。”离在天一愣,随后好声好气地道:“生气了?呵呵,不要生气,我这不是来道歉了吗。”说着,便想去抚摸她的脸,可是一抬手,发现手里是个酒瓶。雪澜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空出了身边一点地方。离在天随手一丢,酒瓶哗啦一声碎在地上,立刻酒香四溢,雪澜平日喜欢喝酒,暗中举着鼻子闻了两下,发现是上好的陈年桂花酿。离在天脱掉靴子和外衫也跟着上了床,还伸手去扯雪澜的被,雪澜不给,无奈抢不过他,最后被整个抱在怀里,两人裹着一条被子。“冬天没到用这么厚的被干嘛。”离在天觉得有点热,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爱呆就滚。”就这么说着,雪澜往离在天的怀里凑了凑,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哎,小离和澜澜,这两个人,小生纠结啊╮(╯▽╰)╭周末,多更一点(*^__^*)嘻嘻……小生好吧碎碎念:票票、收收、留言……票票、收收、留言……票票、收收、留言……ps:重新设了投票,貌似小离没希望了的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