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墨跟在冯宝宝身后走了几日,看着冯宝宝背着那么大得箱子还健步如飞,他是真心受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不走了。冯宝宝朝前走了一会,突然没有听到顾子墨碎碎念的声音,很是奇怪,侧过身,望后一看。哇靠,她那么辛苦的在赶路,而那人却在地上耍泼打混呢!把她冯宝宝放在哪里啊?当她不存在还是怎么的?心里一气愤,遂猛转身,往顾子墨所在地走去。“丫的,你干什么?还赖着不走了?你一个男人不帮我拿点东西就算了,还这样拖我的后腿,你好意思么你?”他哪有不帮她拿东西?明明是她不准他碰!顾子墨满脸黑线的看着她睁着眼说瞎话,随即也不满的嚷嚷道:“明明我可以用轻功带你去,你偏要走路,一日的行程被你拖了五六日,你是作死我,还是准备作死你自己啊?”“靠,你丫的前面不讲,现在天元国就在眼前,你讲个屁啊。”冯宝宝极其鄙视的看着他。顾子墨这下算是彻底无语了,搞了半天,是他没开口,她就不知道,哇靠,那这么多天,他岂不是白跟她走了那么多路,脚上都起泡了,可怜还要一直跟着她走!“那现在怎么办?”得知真相的顾子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什么怎么办?这不就几百米的距离么,你带我飞过去不就行了么?”冯宝宝其实心里也很恨顾子墨现在才告诉她可以用轻功带她走,她当时以为她身上的东西,再加上她可能很难用轻功来带,所以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拿着东西就朝前走。丫的,没想到今日个顾子墨却说这话,不用问,也知道他抗的住这重量啊?后悔的要死,但是见顾子墨也悔的肠子都清了,而且那鞋好像也被磨破了,甚至可以看到丝丝血迹,所以她这才不忍心责怪了。“……”闻言,顾子墨算是彻底无语了,白走了那么多路,还要被骂。算了,还是先进天元国再说!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脏污,这才一手搭在冯宝宝的腰上,将她直接带到城门口。本来打算飞过城墙的,可城墙上面却有一些花花草草,那些花草甚至高达一丈多高,冯宝宝一看到这个情况,猛的拉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下去,他这才停了下来,落在了城门口的地上。一放开冯宝宝,他这才问:“我带你飞过去不是更好?拉我干什么?”“飞什么飞?丫的,你轻功不是要借助外力的支撑么,一飞到墙头估计就踩到那些毒花毒草了,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得死!”冯宝宝抱怨完,就拿出上次在魔天域偷的药瓶,顺手给了顾子墨两个。顾子墨是鬼医之徒,听见刚才冯宝宝说是毒花毒草,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两瓶是解药。“你这是哪来的?”“偷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什么的,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吃一颗,免得进天元国碰到什么毒物,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听说这个只能在中毒之前吃才行,要是中毒之后吃,你就直接去见阎罗王吧。”冯宝宝也不管他,直接拿了一颗往他嘴里塞,见他吞下,她这才拿了一颗自己服下。觉得准备好了,冯宝宝和顾子墨这才一起走到城门前,本打算进去,却被那守城的士卒给拦住了,而且那些士卒都是女流之辈!果然是女儿国啊!“为什么他们可以进,我们不可以进?”顾子墨愤怒的盯着那个女官爷,看着旁边不停进城出城的人,他就更加愤怒了。这是赤果果的歧视!“本大人愿意!”那女官爷一脸“我愿意,你耐我何”的表情看着顾子墨。顾子墨想发狠,却被冯宝宝拉的后退了几步,只见冯宝宝笑靥如花往前走,笑道:“这位官爷,您看我家相公不会说话,得罪了您。民妇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您看官爷您长得犹如晚间明月,胸怀自然是宽广开阔,肯定是不会怪罪于民妇的相公的,你说是吧?官爷!”那官爷一见冯宝宝生的绝色之姿,讲起话来又温柔细语、大方得体,听在耳朵里,舒服在心里,看这么一漂亮的小娘子却嫁个了一个没用的的浮夸之人,想到这,那女官爷看向顾子墨的眼神多了一层鄙夷之色,大有一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冯宝宝拍尽了马屁,一脸谄媚,让顾子墨满脸黑线。接着顾子墨又收到那女官爷鄙视的目光,心里气愤不已,但因为接收到冯宝宝那杀人的目光,他还是忍着怒火,不发一语的站在那里被人鄙视着。果然女子不能当官,这对男的而言,是一种极度的蔑视啊!“敢问官爷,为何拦住我们?”冯宝宝依旧装作柔弱不堪。那几个女士卒本来没打算拦人的,但是看到冯宝宝一个弱女子背着那么大的一个箱子在身上,而且旁边那个低级生物——顾子墨两手空空,顿时气打一处来,遂上前拦人。“在我们天元国,男子是最低级的畜生,他竟然让你背负这么大的东西,就算我们不拦着你,那乡亲民众一见如此场景,只要他敢进城,就会被乱棍打死!”那为首的女官爷指明原因。顺着那些人的目光,顾子墨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心里不免开始哀嚎,如今这个世道是怎么了?乱棍打死?!!!叫他这个男人的脸往哪放?冯宝宝一明白其中的意思,忙的将东西拿下来,扔给顾子墨,这才又笑着对那些女官爷道:“官爷,您看,这样可好?”顾子墨没想到冯宝宝会突然扔给他,胸口被那箱子一角猛的戳到了,差点就内伤了。而那些女子护卫队一见角色倒转,这才点头,准备放行,却不料见一群女子巡卫队骑着白马过来。忙跪了下去,齐声道:“参见长(zhang)使大人。”冯宝宝顺眼看去,发现白马之上,唯独领头的那个女子身着银色盔甲披风,拿着长枪,而其它都是便装,腰间配剑。于是,便明白了那个身着盔甲披风的肯定就是她们嘴里所谓的长史大人。而顾子墨一抬头,便呆愣在那里。那不是那日给他令牌的女子么?他以为她是东方火凤的贴身侍女,没想到也是一个官,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长使大人可算的上是官拜宰相!听闻天元国长使大人鸿灵乃女皇东方火凤的贵人,曾多次救东方火凤于危难之中,遂官衔一升再升。鸿灵早在远处就认出了顾子墨,所以才策马而来。等马一停,便跃了下来,随手将缰绳和长枪扔给后面跟着下马的人,便走到顾子墨面前。那一连串的动作尽显英姿飒爽之势,为她人所不能及。看的顾子墨和冯宝宝呆了呆,嗟叹:巾帼不让须眉!“公子,您此番前来是来见女主陛下的么?”鸿灵落落大方的站在顾子墨面前,让顾子墨心里一阵赞赏,眼睛瞥了瞥旁边的冯宝宝,哎,同样是女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不是,我是来找上次跟我在一起那个姑娘的。”顾子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说的可是祸世妖妃顾子依?”“啊!”顾子墨没有想到她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着实惊了一下,后来想想也是,当时东方火凤就用千里传音表明她已经知晓她就是祸世妖妃,那呆在东方火凤身边的红人鸿灵肯定也知道。“公子无需介怀,这个是女主陛下告知臣下的,臣下自然知晓这些!”鸿灵轻笑着解释,证明了顾子墨心中所想是对的。“嗯。那长使大人有见过她么?”顾子墨再次询问。“没有!外地人口一般都要登记做册,更何况是他国人口,而刚才我巡查的时候,并没有外地人口入境。”鸿灵解释,见顾子墨低头深思,这才又问道:“一直这么公子的叫您,着实不妥,还请公子告知名讳,鸿灵也好称呼于您。”“怎么?长使大人想到墨墨家提亲不成?”一旁被冷落的冯宝宝挑眉来了句。彻底让周围的人怔了半响!鸿灵一回神,便爽朗的大笑道:“这位姑娘长得天姿国色,莫不就是公子的娘子?”“若我是他娘子又如何,不是他娘子又如何?”冯宝宝挑衅的看着他。四目相对,硝烟四起,顾子墨还是觉得,女人的战争么,他还是呆在一旁静观其变的好。“若是公子的娘子的话,这些话,鸿灵姑且当做在吃醋。若不是公子的娘子的话,那这话,岂不是直接来挑衅鸿灵的?您说,你是哪一种呢?”鸿灵也不甘示弱的睨着她。“若我是直接挑衅长使大人的,长使大人该如何处置我呢?”冯宝宝是越挫越勇型,别人敢如此挑衅她,她则不顾一切,奋起反击。“哦,原来不是公子的娘子啊。”鸿灵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嘴角挂笑,但是见冯宝宝如此挑衅,心里也着实觉得有趣极了,在天元国呆了这么久,除了东方火凤,还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她叫嚣,今日个,倒是来了这么一位绝色佳人,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个看起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子如何来打败她!想到这,眸子里尽是跃跃欲试,不过也只是转瞬而逝,出口的话却异常沉稳。“要不,咱们比试一二,若鸿灵输了,甘愿拜姑娘为师;若姑娘输了,就甘愿做鸿灵的徒弟!”这么有趣而具有挑战性的徒弟,鸿灵可是喜欢的紧。“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叫冯宝宝。不过,看你长得也算水灵,收你为徒也不算辱没了我。只是日后我若做了你的师父,那就不一样了,你可得喊我宝宝师父了。”鸿灵的提议让冯宝宝眼睛一亮,传闻天元国内的女子皆忠心不二,若一日为师,则终身为“娘”,若有个长使大人做徒弟,那岂不是日后她在天元国可以行走自如,任意妄为了?!!!“哈哈哈!”听到冯宝宝那大言不惭的话,鸿灵大笑出声:“宝宝姑娘这么肯定能赢鸿灵?不要到时候趴在地上拜师的可是宝宝徒儿你啊?”两人针锋相对的话,着实让站在一旁的顾子墨汗颜,果然,女人是不能凑在一块的,前几日冯宝宝跟顾子依两人天天在他面前唱大戏,今日个,冯宝宝又跟这个鸿灵开始唱起戏来,着实让他不爽。冯宝宝不理她的嘲笑,双手环胸,挑眉道:“话先别说的太早,到时候闪到舌头,我可治不了。”“这句话鸿灵也原封不动的送给你!”鸿灵负手而立,银色铠甲此刻熠熠生辉,那傲然的姿态仿佛她此刻就是个战士,随时可以奔赴前线,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闻言,冯宝宝冷哼一声,本想开口,却被顾子墨拉到一旁。只见顾子墨低声在她耳边道:“宝宝,这个可比不得,刀剑不长眼,更可况你又不知道怎么使用刀剑?”冯宝宝睨了他一眼,无语至极。这个丫的,就是来打击她的么?不过,她冯宝宝是谁,打击算毛线,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也不理会顾子墨,只是一巴掌打在顾子墨的脸上,将他推到一边,不让他那大脸盘子挡住她的视线,这才对着那个负手而立的人喊道:“比什么?”“远来是客,随宝姑娘的意。”鸿灵话才刚出口,旁边的随从就猛的插话。“长使大人,不可!”鸿灵手一挥,示意她不要多嘴,那些随从这才退了下去。冯宝宝一听随她的意,心里更加高兴了,现在那么多人,现代武器根本就不能用,要不然肯定会被当做暴徒给抓起来的。四处瞅了瞅,看见城内不远处有个大户人家门前有个两米多高的大石狮子,顿时两眼放光,于是手指着那个大狮子,道:“我们今日个就比简单一点,看谁能不借助外力把那石狮子给举过头顶,两百步不落地。可以么?”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想到这,鸿灵面露难色,随即看了看冯宝宝那细弱的胳膊,心里暗自盘算着,既然她都做不到,那冯宝宝肯定也做不到,如此,也不算她输了。遂才答应下来。“好,就依你!”冯宝宝本来还在担心她不答应,随即听见她应下来的声音,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眼里瞬时也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