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拥有共同的男人,倘非抢风吃醋,相互仇视,反极易接近,异常和谐,因为共同的男人,必然意味共同的骄傲,共同的话题,纪若敏和林安安,显然就已进入此类。小摆纪若敏一道,林安安欢快下楼,见徐虾正倚着沙发背,握手机听电话。放缓脚步,轻声靠过去,与他并倚一起。徐虾电话刚好打完,手机一合道:“怎么下来了?”林安安仍洋溢兴奋道:“占你老婆个大便宜,就赶紧跑了。”徐虾没问她究竟是何大便宜,微笑审量她道:“安安,我发现你和她接触多了,越来越活泼了。”林安安玉容微红,轻嗔道:“地位不同了,我再不变点,好处都被她抢走了。”徐虾笑笑道:“那肯定不能。”又凑她耳边道:“不过你要真能跟她学学,偶尔撒点娇,我倒很乐意看到的。”林安安有些撑不住,移开话题道:“别做梦了。刚刚谁电话?”徐虾一摆手机,说起正事道:“你肯定想不到,吴亮。”林安安讶道:“当时他不就说要找你,一直没找吗?”徐虾点点头:“所以他找我吃饭,我不太想去,也没法不去了。”林安安道:“那就去吧,他找你肯定有事,再说还有他哥呢。”徐虾道:“没他哥也得去呀,好歹人家帮回忙呢。”林安安正容道:“他这人既聪明,又正直,我觉得挺不错的,你跟他好好交交行,将来不管做朋友还是互相帮忙,都肯定比成刚有用。”徐虾暗暗发笑,心想跟谁比不行,非得跟成刚比,成刚除人品好,能一起喝喝酒吹吹牛逼,还能办什么大事。莞尔道:“那行,我就去了,若敏这边,你照看点。”林安安大咧咧道:“放心去吧,你老婆就交给我了。”徐虾低笑道:“这话说的,幸亏你是美女,要是男的,我该不放心了。”林安安媚眼一横,以一贯的大胆敢说,脱口道:“女的怎么了?哪天非给你演一出。”徐虾听得一愣,哑然失笑道:“还说我做梦,我看你想得比我还远。”◇◇◇◇◇阁楼,林安安占完便宜跑了,纪若敏仍在床头忿忿不平。徐虾登楼而入,径直坐到床边,把气忿的大美人抱到怀里:“傻丫头,又吃亏了?”纪若敏找到倚仗,撒娇道:“老公,她太不象话了,人家好心可怜她,她还要当我面和你亲热,都无赖到无耻了。”徐虾呵呵笑道:“她这人就这样,给点阳光就灿烂,以后不用可怜她,该打击就打击。”大手熟练地从领口滑入,促住爱妻一边胸肌揉捏起来。纪若敏呃一声轻叫,发嗔道:“坏老公,你又来了……”害羞地偎他怀里,闭眸享受。徐虾放肆地在爱妻衣内活动,不误正事道:“问你个事,三里屯派出所那孙铤彪被撤职下放,是你干的吗?”纪若敏被他玩得舒服死了,含糊道:“嗯,我跟表哥说过。”徐虾这才道:“吴亮找我吃饭,估计有什么事。”纪若敏茫然睁开眼:“现在?”徐虾停住手里活动,点头道:“对,不过你放心,我肯定尽快回来。”纪若敏没说话,不舍地看着他,眼中难掩失望。倒不是不想他去,而是晚上单位领导来看她,想借机显呗显呗,享受公开的幸福,如今却要失望了。徐虾明白她心中所想,温柔道:“傻丫头,我们要一辈子呢,这点事有什么可急的?”顺手在她细腰揽一把:“老公要走了,笑一笑,让老公好好亲一个。”纪若敏听话地展出个笑颜,仰起如花美靥,微启檀口,等待爱人亲泽。徐虾覆唇吻上,大手重新活动起来。小楼里响起纪若敏欢愉又痛苦的娇吟。一番恣意**,外加亲个长嘴,把爱妻搞得美面嫣红,娇喘吁吁,方下楼去了。◇◇◇◇◇徐虾出门上车,赶往与吴亮的约会地点。此时已近傍晚,又未到下班时间,斜阳柔柔,小风依依,路上人车均不多,街边风景,开朗而惬意,又不乏人情世味,观之心头亲切。一路赶到,吴亮已先到了,招手道:“兄弟,这边呢。”徐虾见是角落一席,快步过去。吴亮起身迎出,各伸双手,一通热情寒暄,吴亮招呼服务员上菜,两人坐定。吴亮率先道:“怎么样,兄弟,纪大队和林小姐最近还好吧?”徐虾道:“劳吴所长挂念,还行。”没说纪若敏受伤,因为不想让人手足无措,又花钱又看望,好象故意似的。吴亮落落大方道:“兄弟可真行,这两大美人,老哥看着都眼馋。”并不清楚林安安和小虾真正关系,但能看出不一般,一句话把距离拉近了。徐虾暗忖吴亮果然会说话,很受用地道:“吴所长见笑了。”一言以蔽之。吴亮温和道:“别所长长所长短了,你和我哥是校友,我们也算有缘,瞧得起我,叫我一声老吴或者吴哥就行。”徐虾痛快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又问:“吴哥,孙铤彪滚蛋了,现在工作还顺心吗?”吴亮无奈地挥下手:“那滥摊子,根本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不出事我就烧高香了。”抓起茶壶给他倒茶。徐虾颇为同情地点头。放下茶壶,吴亮又道:“说起来上回真亏了兄弟,要不然事情闹大,我都得扒皮。”徐虾干脆道:“彼此彼此,咱哥俩就别来这套了。”吴亮诚挚道:“既然兄弟这么说,我也不客气了。”开门见山道:“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老哥确实想请兄弟帮个忙。”徐虾敛容道:“没关系,我能帮上一定帮。”吴亮道:“是这样,我们公安系统有个规定,各派出所所长要定期轮换,一年两次调整。我那地方你也知道,根本没法干,现在半年马上到了,我想借这机会换个地方,可我哥那人你也知道,我根本借不上他什么光。听说纪大队跟我们公安上层有点关系,这才想到兄弟,看看能不能帮老哥说句话。”徐虾料到是这事,但还是很佩服。吴亮当初说要找他,应该是被纪若敏暴殴孙铤彪的强势和气度震慑,料定纪若敏有一定实力,但又一直没找他,直到孙铤彪被撤职,才算好时候来找他,显然是确定纪若敏有帮忙的能力,才展开行动,不由对吴亮的眼力和耐姓大为赞赏。但仍不解道:“吴哥,首先说一下,我不是不帮你忙,是觉得奇怪,想多问一句。你们既然要定期轮换,也就是很正常的事,就算你哥不帮你忙,你花点钱,正常换还换不了吗?为什么会在那地方一呆那么多年?”吴亮赧然道:“我明白你意思。按说,我们认识是个偶然,可我却把事求到你这个偶然认识的人头上,换句话说,是把希望寄托在刚认识的人身上,是这样吧?”徐虾坦率道:“对,所以我觉得奇怪。”吴亮大叹一声:“要说我现在的处境,都是拜我哥所赐。”徐虾惊道:“怎么会?”吴亮宽和地笑道:“你别误会,我这么说,不是说我和我哥感情不好,或有什么矛盾,事实上我们哥俩感情非常好。”徐虾道:“这我知道,那怎么还会……”吴亮摇头道:“我哥那人你知道,左得不得了,也倔得不得了,这年头,绝对是个怪物。可他再怪,也是市委副书记的秘书,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我是他亲弟弟,又有多少人盯着我,想通过我求他或求曲书记办事。”徐虾猛然一悟,忽然明白了。吴亮苦笑续道:“可他一概挡驾,无一例外。我被他批评两句也罢了,关键因为这个,我得罪多少人,在局里臭到什么程度,要不然怎么会被扔那破地方,还一呆这么多年?说出来你都不信,没人帮我说话,我就是拿钱白给人家,都没人敢要。”徐虾大为震惊。他知道吴融既正又左,但无论如何没想到会到这程度,吴亮这聪明人摊上这种哥,可真被坑苦了。服务生来上酒菜,两人暂停说话。服务生去后,吴亮提杯酒,继续诉苦道:“兄弟,说句心里话,冒蒙求到你这刚认识的人头上,我也磨不开,可实在是无奈,遇到这种状况,我不自己想办法怎么整?只能是得一个算一个,病急乱投医。”徐虾极不忍地首肯,想不通道:“你哥我了解一些,但真没想到会到六亲不认的程度,他给曲书记当这么多年秘书,就没点变化吗?”吴亮哂道:“他那秘书也值得一提?你也不想想,他这种人能办什么事?你当领导会用他当秘书吗?”徐虾愕然道:“那为什么曲书记这么多年一直用他?”吴亮不无羡慕,又带点自嘲地道:“只能说,我哥好人有好报,曲书记用他,是因为他对曲书记有恩,曲书记念他情。”这个事实来得比吴融六亲不认还震惊,徐虾大讶道:“他救过曲书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