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薛华,你别冲动!”“你给我让开——”“我不让,你现在找过去不会结果的!”“有没有结果不是你说了算。就算没用,也总比净待着强。尹秋月,给我闪开——”“穆薛华!你这么找过去只会给李系添口舌,他们现在已经不要脸了……祝师兄折进去了,你就立马想要做第二个吗?”门外,左豪、周玉晨无言对视了一眼。然后周玉晨轻轻向后摆头,二人无声的退了下去。适才昏迷中的雷文虎醒来,说出了三个字——张缙云。这直接‘坐实’了郑新元的话是真的。左豪、周玉晨、陆建明虽然没有晋升入室弟子,可三人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在内门弟子中资格够老,经营深厚,消息精通,他们吃过的盐比雷文虎、穆薛华等吃过的米都要多,这时候心里还如何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不屑于堂堂李系的下作手段,可是闭嘴自身安,他们也只能装聋作哑。那一瘦一壮两个汉子,他们固是没有亲眼见到,可单凭描述就都有七八分把握敢断定是绿绛岭芦花婆婆门下弟子,绰号尾火虎和参水猿的荆浒双星牛崐、赵达。可是十成把握断定又如何?雷文虎这一开嘴,张缙云的黑锅就背上了,祝彪也难免一个‘大意身亡’。都是外门里做事,左豪三人与穆家也有一些交往。深恐穆薛华冲动生事惹上麻烦,留陆建明守在雷文虎出应付郑新元,左周二人就急赶来一院之隔祝彪这里。“雷文虎,我是瞎了眼才拿你当朋友,今后有你没我——”被尹秋月按坐在椅子上,穆薛华泪流满面。郑新元的话就已经让他意识到不妙,今夜发生的这些事很可能就是李系为了赚祝彪出去而设的一个局,雷文虎的背叛,让穆薛华伤心地同时更加悲痛于祝彪。两手扶在穆薛华肩头,尹秋月少女青涩的面容上褪去了最后一抹纯真。这可是同门师兄弟啊,来自背后的黑刀比对面刺来的明剑更可怕——尹秋月心头始终徘徊着一个假设,如果祝彪没有被惊醒,不看穆薛华都毫无察觉吗?如果祝彪没有被惊醒,等待自己的有是何下场……对李系的狠,尹秋月心头一点都不输于穆薛华。绿绛岭,芦花婆婆,她记下了!——————————我是分割线————————“呼,呼……”祝彪大口喘着粗气,深秋的黎明冷风刮得正紧,可他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从那农家小院一口气跑到铁梁镇旁边,几十里的路程了,轻功在身时不显,可现在全靠本身力气使劲,体内又有不轻的内伤发作着,祝彪四十多点的体质、力量也不行,这时候真的到了支撑不住的地步了。天色已经有了一丝亮白,不远处铁梁镇的北门都已经打开。祝彪眼睛在路边瞅了一块显眼的地儿,两眼一合痛快的‘昏’过去了。暴雨梨花针的圆筒已经被扔进了路过的河里,周身带的东西也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杀了钱沣五人之后,祝彪摸前摸后在小院里探查个遍,被搜走的东西只是回归原主不说,其余的东东,除两本秘籍外他是一个没动,几百两得银子都挨个放了回去。两本秘籍祝彪已经仔细掩埋了起来,那东西就是两张万两的银票都不换。系统中获取的《曲流九折》、《摩云金翅功》、《大力牛魔功》三项功法也都被学上了手。真是老天爷在帮忙,《摩云金翅功》、《大力牛魔功》全本拿到了不说,念头一转两项一流功法就立刻入了门,算上回山门后要学的《曲流九折》身法,三项一流以上品阶功法以他那六十来点的悟性本是要费上一段时日的,现在一切ok了。“吁……”一辆马车停在了路上,赶车师傅震惊的看着栽倒在路边的祝彪,他人就在铁梁镇上混饭吃,九曲剑派弟子的衣着如何不晓得。“乖乖,还是个内门弟子……”小市民的算计很直白,救与不救,划算与不划算。念头毫无保留的偏倒在‘救’字上,在铁梁镇上,能救下一位昏迷中的九曲剑派弟子,还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内门弟子,那是天大的造化,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至于自己车上拉的货物,送晚了如何?自己就是不送了又如何?想搞理,问问九曲剑派答应不。“老天爷保佑,让俺今天起的早早的……”小心翼翼的将祝彪送上车里,赶车师傅欢天喜地的调转车头往来路上飞快赶去。一直暗暗保留一丝神志的祝彪完全放心了,当错杂的声音响起,当穆薛华的声音在耳边时,他终于放心的昏过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啊?”江庆岩老泪纵横,恍然间整个人像是衰老了十岁一样,不用长女女婿来哭哀,他就已经伤心不已了。钱沣是他的长外孙,自幼长在他跟前,又已经顺利的晋级入室弟子,二流巅峰已到一流眼见可期,这是江家一脉未来的顶梁柱啊。钱沣一死,折断了江家二十年后一肱骨。“汉卒铁牌,汉卒铁牌——”右手死死攥着那块祝彪暖过一天一夜的铁牌,发狠之下,五个指印清晰的烙在了那质地高达60点的精铁上。祝彪故意扔在了钱沣的尸体上,还一点没故做出副无意间遗失的模样,就那么大刺刺的丢在了钱沣死尸上。却更能引发人的思维。“给我查,翻遍江湖,也要查个清清楚楚——”人都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江家这是偷鸡不成蚀去一个人。两个嫡系手下,两个外来帮手,也远抵不上钱沣的重要性。“郑新元怎么说?祝彪当真是拿下的?”“爹”,江文均走上前一步,“郑新元确实是这样说的。”略一停顿,又说道:“儿子以为是真话。”郑新元不敢说假话,江文均有十足把握。“如是这样,祝彪又是怎逃出来的?难道是人好心放过了他?”一切起因的源头还是祝彪。江庆岩伤心欲绝下也没有糊涂了脑子,“等他醒后务必控制下,你要让他吐出每一个字——”“是,爹……”“……哪……李家哪里……”“李家那里我自去解释,你不用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