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姚挥了挥手,众秀女不再叽叽喳喳地你言我语。/“柳妹妹,可真是好福气啊!”安秋姚的言辞之中,裹着说不尽的醋酸反讽之味,突然凑近柳蝶漪的耳边,吹着热气道,“难道妹妹不想知道太子都为妹妹做了些什么吗?”听闻太子二字,柳蝶漪毫无焦距的双眸,忽然泛起亮光,扫了安秋姚一眼,当捕捉到安秋姚眼中的那丝轻蔑和得意之时,方知自己太过莽撞。“看来,太子在柳妹妹的心中还是蛮有分量的嘛!既如此情深意重,当初又何苦那么狠心地另攀高枝呢?哈哈——”“哈哈——”众秀女附和着安秋姚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柳蝶漪清冷的目光扫过众秀女,目光里的高傲和威严,让众秀女们突然间安静下来,她勾唇冷笑:“谢谢姐妹们如此盛情的欢送方式!让蝶漪得知自己竟得到了众皇子厚爱!虽万死,又有何憾?”众秀女面面相觑,很没趣地闭了嘴巴。柳蝶漪冷眼扫视众人,傲然而去。安秋姚狠狠地揪掉一朵盛开的鲜花,愤恨地瞪视柳蝶漪飘然离去。本想痛打落水狗,却被反咬一口,心中自是气闷难解。“没用的家伙!这么多张嘴干嘛吃的?!”相国千金耍起小姐脾气,将所有的怨,所有的怒,所有的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众秀女撇着小嘴,一肚子的不满。要不是碍着安秋姚的身份,早就撕烂她这小蹄子了。“百闻不如一见,柳姑娘果真非池中之物,走出浣衣局将是不久之事儿。”领着柳蝶漪进浣衣局的老嬷嬷笑着说。“嬷嬷谬赞了,蝶漪不过是图个口舌之快罢了。”柳蝶漪对外人的恭维一向不以为意。老嬷嬷看着柳蝶漪宠辱不惊的神情,很是赞叹地点了点头。“姑娘,这边走——”“蝶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云涵,是云涵!他不是应该恨死自己了吗?怎么可能还来见自己?虽然心中很想很想见他一面,可是柳蝶漪并没有回头,反倒加快了脚步,“嬷嬷,蝶漪先行一步!”